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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余面上不动声色地应下来，心里却咂舌，这男生来头不小。

    等高云走了，她又看一遍手上的A4纸，嘴上无意识地念出了姓名那一栏的两个字：“陆商。”

    陆商来的时候正巧赶上乐余的语文课，高云直接把他拎到高二六班的门口，口头上给乐余打了声招呼就摆手走了。

    真人和照片差别有点大。这是乐余看到陆商后的第一想法。

    学生简历上的证件照，陆商眉间堆蹙，眼睑半耷下来，像是没睡醒一样，紧抿的唇带着不耐烦的起床气，整体看上去并不起眼，还带了点凶。但真人就不同了。真人版陆商身形颀长偏瘦，眉清目秀的，即使面无表情也让人生不出害怕或是厌烦的情绪，有八成是占了一双笑眼的便宜，眼尾下垂，很显无辜。

    也不知道那证件照是怎么拍的。

    高云走后，乐余先是默了一瞬，然后才引人进教室：“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陆商瞥了乐余一眼，一言不发地上台，拿出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丢开粉笔头，少年声音与形象相符，圆润明朗：“陆商。”

    乐余还在等下一句，人已经下了讲台。

    陆商自顾自地走到教室的最后一排，那里因为靠近垃圾桶，没人坐，刚好空了一个位置，他倒不嫌弃，面不改色地坐了，视几十道齐刷刷回头的视线于不顾。

    乐余则在心里叫苦连连，她这回真是接到了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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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掐准了时间似的，霍询在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的前一分钟给乐余发了短信，说他到了。

    乐余并没有及时看到。最后一节自习课被王慎占用上了数学，她想交代一嘴作业，硬是忍到拖堂的王慎出来，才走进教室布置明日文言文背诵任务。

    车辆停的位置隐蔽，在北淮高的侧门后头，出门左转第五棵榆树下方是霍询的“惯用车位”。等乐余绕过教学楼走到侧门，已是半个钟头之后。

    一上车，乐余就咧开嘴往霍询身上攀，她迟到了，理应要有道歉的样子。

    车内拉了隔板，乐余狗鼻子似的嗅了嗅霍询的喉结，她夸张地惊呼出声：“天啊，我闻到了帅哥的味道！”

    霍询亲昵地环住她的细腰，却是冷脸冷言：“看来这帅哥味不够浓，要你循了半小时才闻到。”

    有空揶揄就代表没生气，再说他们之间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闹情绪，习惯就好。

    “这不是要谨慎嘛，如果闻错人了怎么办？”

    闻言，霍询眯起了眼，他捏紧她腰上的软rou，拉近两人距离，鼻尖几乎蹭上，“你敢闻错试试？”

    乐余压根就没把他的威胁放眼里，猛地张口咬住他嘴巴，再松开，柔软的下唇浮了两道浅显的齿印。她看着满意，嘴上就认真了：“不敢。”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有手从裙下穿入，干燥的掌心隔着内裤贴上温热的花户，乐余腿根一哆嗦，微微偏了脸，吻错开落在颊边，有往下的趋势，她说：“别。”

    不是别亲，而是别摸。

    “知道。”霍询额头抵着乐余的肩平复紊乱的气息，他晓得分寸，用指腹搓揉一把阴蒂，手在离开时还调整了一下扯走形的内裤，“有点湿了。”

    乐余身子一僵，看都不看霍询伸过来的手，熟门熟路地从车门槽里头摸出湿巾丢给他：“擦。”

    霍询擦手的时候一直在吃吃的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

    “笑够了吧。”乐余出声警告。

    将湿巾撇开，霍询嘬了下她红肿的唇，啧啧两声，说：“继续保持。”

    乐余睨向他的两腿中间：“你也一样。”

    *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很有名的淮扬菜馆，乐余之前和霍询来过两回，环境不错，味道也不错。

    还特别容易遇到熟人。

    霍询大了乐余五岁，生活圈子和她的自然大相径庭。两人在一起一年的时候乐余就被霍询带着见了他的朋友，只不过当时的经历并不太愉快，导致后来乐余有些排斥同那群人有过多的接触。

    遇到的熟人叫聂畅，是乐余排斥的“那群人”中的其中一员，和霍询关系不咸不淡，属于见了面可以说上几句但不会深谈的那一类朋友。这人长了一双狭长的眼，看人总是一副算计模样，乐余冲他礼貌地笑了笑就把视线专注在了菜单上面，再没抬过头。

    聂畅很久没见霍询，看到他对面的女人很眼熟，简单说了几句后才想起是几年前见过的那个，不由在心中讶异，没想到这俩人还在一起，竟是半点口风都不透。他有意和乐余搭话探探八卦，却被霍询打岔过去，“你一个人来？”

    他只能分神回道：“没，高茵茵也来了。”

    高茵茵是聂畅的女朋友，最近在一起的，众所周知的事。

    霍询听了，冷不丁来了一句：“她一个人？”

    聂畅正要点头，突然反应过来霍询的话中话，他摸了摸鼻尖，“我这不是太久没见你了么？这就回去了。”

    等人走了，霍询喝了口水，“眼睛都快要住在菜单上了。”

    乐余拿开挡住脸的菜单，讪讪笑道：“我和他不熟嘛。”

    霍询知道乐余别扭的地方在哪，否则聂畅也不会在见到她时那么惊讶。乐余不喜欢多说，他便换了个话题：“看好吃什么没？”

    乐余说出几道菜名，这一页就这么揭过去了。

    *

    饭后难得有闲情雅致，乐余和霍询提议散步回家，正好促进消化。霍询听了眉峰一挑，笑道：“好啊。”

    谁知才走十分钟，乐余就举了白旗投降：“我们还是坐车回去吧。”

    霍询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乐余很懒，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性子他也不是才知道，像这种临时起意肯定是她又在网上看了什么段子想试试水而已，所以他的回答仍是那两个字：“好啊。”

    车上，乐余脱了鞋，把小腿搁在霍询的大腿上，脚趾头动来动去的，觉得霍询的按摩手法愈发高明。

    按得她昏昏欲睡，连原本捏在腿上的手正不安分地往上爬都没能第一时间察觉。

    “诶！”腿心好像有蚂蚁在爬，乐余靠着车门，眼睛还闭着就叫了一声，“你又乱来！”

    霍询抽手抚平裙摆褶皱，又捡了鞋子帮她穿上，一本正经道：“到家了。”

    他没有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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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落了一路，浴室的门没关严实，有缥缈的雾气一点一点地跑出来，随之而起的，还有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