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保险套
05、保险套
司倪的恻隐之心氾滥,将朝鹤送到门口后,还顺手替他打包了几份小菜。朝鹤接手时,神情微怔,最后几乎笑出声来。司倪没太在意,以为他高兴疯了,心里又更同情他了。 「有人来接吗?」 「叫车了。」 「自己小心,我先进去了。」 她走没几步,感觉身后的人还在看她,果不其然一转头,男孩子就笑盈盈的站在原地向她挥手。 傻子一般。 朝鹤忽然开口:「以后还能来找妳吗?」 司倪通常是不爱与客人有太多生活及情感上的连结,与朝鹤兴起的赌局已经破了例,甚至阴错阳差加了好友。 她一时之间没有回话,见他真挚的等着她的答案,反倒她像个耍着人玩的坏心眼。「这里是餐厅,营业时间你当然随时可以来。」 她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拒绝,但是对面的男孩子笑得好开心。 车来了。 朝鹤扬手,「姊姊,再见。」 「再见。」 闭店时,司倪将所有门窗都上锁了。司蓉在结帐,顺手就把她今日的小费推给她。 「干麽?」 「奖励金。」 司倪抬眼,「我真的不会客气喔。」 司蓉撇嘴:「妳何时和我客气过了?」 说完,她宝贝的将几张纸钞迅速握在手里,「谢谢全世界最漂亮的老闆娘。」 rou麻兮兮。司蓉锁上收银机。「店里都没人了,面具可以摘了。」 司倪拒绝,她习惯了。「我这样更自在。」 司蓉没强迫。「这麽晚了,让姊夫载妳回去吧。」 「今天商佐说会来接我。」 司蓉见她一副骄傲的模样,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这天要下雨了吧。」 司倪朝她吐舌,等人时滑了手机。 朝鹤:姊姊,我到家了。 Ni:好,晚安。 朝鹤:妳回到家了吗? Ni:回了。 商佐的讯息同时跳了出来。 商佐:抱歉,今天朋友临时来玩,约了一起吃宵夜,我替妳叫车了。 Ni: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司倪收起手机,司蓉见她憋着一张脸就知道什麽事了,见怪不怪。 「人家商佐也有事要忙,妳也该试着去交新的朋友了。」 商佐和司倪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司倪的个性从小到大就被归于文静害羞,声线柔软就算了,长得也比一般的女孩子娇嫩,脸颊无时无刻都像带着两团澎澎的红豆丸子,肤白皮薄。 小时候就常被长辈捧在怀里逗,人见人爱,生来就是漂亮的小娃娃。 这模样难免招了一些男孩子的喜欢,幼时的追求单纯也粗暴,喜欢她的人就爱欺负她引起她注意,拉她辫子、抢她玩具。闷葫芦个性的她,气哭了也从来不告状。 商佐是一天见她蹲在外扫区的小坑里发呆,钟响了才慢吞吞的进教室,逼问之下才知道这件事。从此之后,他开始天天替她出头,谁欺负她就揍谁,弄得自己身上也没有一处完好。 当时商妈还担心儿子是不是在外结交坏朋友,得知是保护小司倪,松了一口气之馀也将这份重责大任交给他了。 于是,两人就这麽好到了现在。 司蓉:「妳姊夫已经在外面等妳了。」 ? 翁子靳见朝鹤最近都是手机不离身。「老哥,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有手机中毒?」 朝鹤也不知道自己是,他转着椅,不忘翻着通知栏。 看来新朋友是个不爱用手机的人。 翁子靳看着准备送审的企划案,「这次新生营的夜教确定要办吗?前几年不是听说有一些恐怖的意外,新生都吓到要转学了。」 圣庆是一所百年学校,教室建筑老旧,紫丁香攀着老式牆壁蜿蜒而下,阳光热烈时宛如巍峨梦幻的城堡,但一到夜晚便是鬼影幢幢,远看就像老旧废墟,深夜风声哭啸,学生都不爱在校逗留。 正因为如此,各式各样的鬼怪传说都有,朝鹤入学时就听多了。 「什麽意外?」 翁子靳天生就是八卦体质,他左看右看,压低声音道:「就是听说有学妹被怪东西附身??然后跪在礼堂哭着对空气祈求原谅。」 他光想就吓人。 「前几届学生会不就是因为这样才停办吗?你这一恢復,不知道多少人要说话了。」 朝鹤看着过了一天的讯息框终于有动静了。「这些听说有根据吗?」 翁子靳哑口,他挠着脑袋。「确实是没有证据,但前几届学生会就是因为这件事被学校喊去检讨,流言也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家长认为有安全疑虑急着要转学。现在网路消息传多快,我看校板已经有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新生多少会觉得恐慌。」 朝鹤盯着手机笑了一声,飞快地按着键盘。翁子靳见他无关紧要,知道他不信鬼神之说。「我告诉你!这不是迷不迷信的问题,是宁可信其有,你就别哪天后悔!」 朝鹤嗯了一声,回完讯息才说:「这次我会下去玩。」翁子靳讶异,还没问详细,就听见他交代,「行销系参加意愿过低,他们去年的新生录取率是全校最低,让他们系会今年最少要提供五人给我。」 翁子靳喔了一声,见他起身。「喂,去哪?晚上不一起吃饭吗?」 朝鹤举起手机。「有约了。」 「你除了我这位举世无双的大帅哥好朋友还有谁能这麽轻易约你出去?」 「漂亮姊姊。」 司倪收拾完家里后,用手机订的超市用品也送到目的地了。她打电话给商佐让他开门签收,对方还在睡梦中,断断续续地应声,说话声迷迷糊糊,但最后不忘问,「要我去接妳吗?」 司倪抿脣一笑:「不用不用,我自己搭车过去,晚点就到了。」 「自己小心。」他说完,翻身又睡着了。 挂了电话,司倪看见朝鹤传来了一句中规中矩的答复。比起商佐的随意和时而的孩子气,他似乎是个过于礼貌的孩子。 回过神来,她最近总是拿两人进行比较。 司倪揉了揉脸,大概朝鹤算是扣除商佐以外,她稍微熟悉的男性友人吧。 朝鹤:姊姊有信仰吗? 司倪看着前后不搭边的话题,甚至牵扯宗教,不知情的人搞不好把他当成传教人士,难怪是边缘人。 抵达商佐家,她拿出备用钥匙开门。 一如往常的放低所有声音,接着开始整理环境,洗米备料,最后将男孩子四处乱丢的衣物分门别类的扔进洗衣袋。 风暖日晒,日以为常,直到她在男孩子的长裤口袋翻出了一盒小方盒。 超薄、润滑、尺码,这几个字眼慢慢地熘进她的目光,直至最后大脑反应过来。 待司倪看清是什麽后,惊慌的松开手。盒子轻巧地落地发出一声闷响,拆封过的纸盒掉出几片塑胶包装。她一瞬间无所适从,直挺地站在角落石化了。 她这辈子只在健康课本读过这类知识,甚至连图片都没有。她当时也不知道台下男孩子在兴奋什麽,而台上老师为何总想快点带过这课程。后来又长大一点,在学校偶尔能看见情侣牵手或接吻,青春躁动,亲密接触,无以招架。 她慢慢能理解男女互相吸引是生物不可违的本能,良好的交流,可维持生态运作。 她是这麽出生的,世界万物皆是。 再后来就是十八岁那年司蓉扔给她一盒实体,还丢了一句,「妳和商佐注意着点啊。」 司倪记得她当时直接把司蓉赶出房间。 她和商佐才不是那种关係! ????????? 从义大利回来后,继手机死掉(到现在还没修好,看来是必须花钱消灾) 然后还顺带确诊,现在处于味觉失灵(吃啥都白吃) 六月的灾难还没结束吗呜呜呜心好累(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