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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一个,又特别玲珑心,基本上只要他愿意相处的就没有不喜欢他的。可本质上,他还是一个外热内冷的人,冷漠、甚至自私,没有同情心,排斥亲密关系……甚至连看起来不好相处的江融朋友都比他多。可,越了解他有多“铁石心肠”,就越感动于他对我的好。 虽然,他在我面前嘴太甜了,情话不要钱似的往他丢,偏偏他还不觉得自己在讲情话。每次听完我都会害羞,可就是……好喜欢林逾白啊。 我握住他的手,回道:“才站了这么会,不会的啦。” 作为林逾白陪我理发的回报,我提议陪他去看艺术展览。这么说是因为今天这家商场里刚好有个艺术沙龙,虽然我不懂画,但看画风和林逾白最近在画的那幅画很像,于是拖着他去举办沙龙的楼层。 买了门票进场,有个外国画家正在进行现场创作,不少人坐在下面观看,还有的人拿着笔在做笔记。 我不解地问林逾白:“为什么用本子记笔记呢,用手机拍摄不是更方便吗?” 林逾白回道:“有的现场创作是禁止拍摄的。对于学画的人来说,自己亲自临摹一副画得到收获更大,可如果一直闭门造车,也很难进步。所以会有这种现场创作,可以在一旁观看大师的创作手法和画作习惯。现场的创作速度一般都很快,只能用眼睛记下来,做笔记只能说聊胜于无。” 我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要记笔记吗?你专心看就行,我帮你记。虽然……我不知道该记什么。”说到这,又有些沮丧,隔行如隔山,艺术这行我一窍不通。 林逾白摸摸我的头顶,笑着回:“不用,我用眼睛记就可以了。” 还好看别人画画也不会无聊,外行看热闹,我就只觉得那个画家的手速好快。一开始还看不出来他在画什么,随着颜料的堆积,图像渐渐出来了,居然是个古装女人,不过服装的样式是宇宙的图样,就这么不中不洋、不伦不类,居然还蛮好看的。 作完画,画家简单地介绍了几句,他说的是法语,一旁有个年轻女生翻译,之后便是主持人上台。 我还在那听主持人介绍这个法国作家,应该是二次介绍,很快讲完后便介绍别的画家还是什么的?……好好的非要杂夹点外文名称,害我我听得云里雾里的,现场很安静,又不方便老是问林逾白。 我还在那纠结,一转头,发现刚才那个法国画家走了过来,笑着和林逾白打了个招呼,看起来……居然是认识的? 第七十五章 相处怪圈 我们走到角落里交谈,那个女翻译一开始想上前来为我们翻译,后来见我们相谈甚欢,便止住了脚步。 画家一开始说的是法语,见我不懂法语,他换成了英语,对我道:“你好,我是维克多。” 我用英语回答他,维克多一秒就变八卦了,问林逾白,“林,你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可爱的女朋友?怎么没听你说。” 林逾白说:“不,这是我老婆。” 我:“……” 算了,你们还是说法语吧,不想听懂你们的对话。 我以为维克多是法国人,这么一说后,他豪爽地笑了笑,道:“很多人都这么以为,但其实我是瑞士人,瑞士法语区。我们的语言和法语有点差异,不过,外国人一般也听不出来。” 和维克多聊完,才知道他这次来B市邀请过林逾白,可林逾白说自己太忙,拒绝了和他一起办展览的事。他没想到今天就居然看到了我们,好感动林逾白今天能过来,还带上了自己的家人。 ……这,这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啊=-=。 之后维克多准备去别的城市,再次邀请了林逾白,我拉了拉林逾白的手,说:“去吧,你最近又没什么事。” 林逾白说:“我要陪你。”他看我还是想他去,终于松口,“好吧。” 然后用英语回答了维克多,说之后的细则会再和他商量。 我才放心下来,回家路上,我一边拉着林逾白的手,一边cao碎了老妈子心似的,苦口婆心、循循善诱道:“你呢,要好好工作。你现在这么年轻,肯定要多努力,千万不要犯懒,我可不想‘温柔乡,英雄冢’。你的才华要是因为我而搁置了,你mama肯定恨死我。” 我叹了口气,愁道,“现在,我已经不能给你一个名分了。”我只实实在在地叙述这个情况,言语平常,反而比扯一些世俗大道理显得坦诚。我心里觉得,与其过一个顺从世俗道德但自己不喜欢的生活,还不如顺从心意,开开心心过完这一辈子,因而倒是坦然。不过,既然接受这个人了,自然他也是我责任中的一部分,“婚姻既已如此,那事业上的要求肯定要更严厉些。要是你的事业再毁在我手里,我不就是你们林家的千古罪人了?” 林逾白还怕不知道我,温柔应道:“我知道,放心。” 林逾白说话从来不是轻飘飘没有重量的,既然他答应,就一定做到。于是我松口气,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个大任务,不由心里感叹……看这一大家子的,哪个不叫我cao心。 虽然后来才知道我都是瞎cao心,林逾白看着再“无所事事”,暗里也有自己的门路。一来他名下有酒吧和饭庄,还不是普通消费水平的那种;二来,他在他mama的公司里有股份,每年的最终设计稿,他也负责把关;第三,他的画作,赚的钱也不算少数了,就说有公司找他出的合作款、纪念款,用上他的作品做设计,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可,他们也愿意看我瞎cao心,一边可以享受着我的关心,一边又不让我真的担心什么。这一辈子,我还以为自己兢兢业业,cao持一大家子,这些被“cao持”的,也是处处圆滑,明明在外都算得上是狠角色,在我面前装得一个赛一个无辜,愣是让我没明白过来其实是他们处处照顾着我。所以说人和人的相处,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是一个无解的迷…… cao心完这一个,回家还要接着cao心另一个。回到家,我给我爸妈看我新换的发型,还没说上几句话,我放在林逾白那的手机响了——我妈让我不要随身带手机,所以我都是放在林逾白那,或者搁在客厅茶几上。 是江融打来的电话,我越听越皱眉头,最后只能道:“那你记得按时吃饭,晚上早点睡,不要太辛苦了。” 挂了电话,我对我妈说:“江融不回来吃饭了,让我们自己吃,他过一下要开会。” 我爸说:“我就猜到他刚回国这段时间要忙上好一阵的,我都给你妈说今晚做四人份的就可以了,你妈非不信。” 我妈没好气道:“那刚才是谁叫我等未夏回来,一定要问下她江融喜欢吃什么的?”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江融喜欢吃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