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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晶莹澄澈的美眸,季晟无奈的点了点她秀气的鼻头,揶揄道:“阿鸢如此关心政事,可是要效昭太后了?也好,可以为本王分忧。” 这个时代,能与君王同理朝政的女人,须得是元妻君后才行,季晟显然意有所指。 冉鸢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关心的只是那个卫太子,不久前卫女歌中那个让人不可谖兮的美男子。 “大王快说,快说!” 难得冉鸢这般娇态,季晟龙心大悦。 “卫恒想求本王出兵相助,不过怕是来不及了,卫汲势力盖遍卫国,不出几日,他这正统太子只怕要出奔诸国了。” 听他这话中之意,似乎还有几分乐见其成。 这年头公室王子奔走他国避难已为常事,当年季晟受了冉鸢和公子宣的迫害,老燕王念在亲情方放他就国为公君,若是公子宣再狠心一点,季晟估计也得如同卫恒一样,奔走他国了。 作者菌PS:国庆嗨皮~新页面看着真心累~先给大王撒撒狗粮,很快就要成弃夫了。 让本王抱抱也不行? 后来冉鸢才知道,卫恒与季晟曾是知交好友,当年周禹王临朝,曾下令诸国送公子前往泮宫听学,他们二人一见如故,也难不怪卫国内乱,卫太子择了燕国送信求助。 不出几日,果然传来消息,卫太子连夜奔走,朝燕国而来。 彼时冉鸢正在长华殿中听卫女讴歌,天气愈发见热,繁重的绫罗宫裙换做了开襟的深衣,华美的珍珠嵌满了肩头的斓纹衣襟,露出大半精致白皙的锁骨和玉肌来,细长的美颈间宝玉珠链蜒至丰盈的玉峰前,格外妩媚妖娆。 握着手中的龙骨蚕丝扇优雅轻摇,跪坐下方的卫女已然一曲讴毕。 “不错,赏。” “谢夫人!”卫媃欣然跪拜,再起身时,看向上方慵懒斜卧的惊鸿美人,忽而柔声道:“不知奴可否讨夫人别的赏赐?” 冉鸢挑眉,潋滟目光曼曼游离在蚕丝扇面上的荼蘼花间,饶有兴致的轻嗯了一声,大抵是知晓了卫女要讨什么了。 “奴听闻卫太子受难奔走燕国来,求夫人开恩,送奴去伺候太子吧!” 媃的声音本就娇婉,情急之下更是透着几分忐忑的情意,冉鸢知她倾慕卫恒,又顾念故国,雱宫中讴人多的是,她显然并不打算拒绝她。 “如此……” “大王至!” 唱声未落,穿着王袍的威仪身影便大步走了进来,脱了锦履的步伐踩在木质的地板上便是阵阵沉声,女音当即带着殿中宫人弯腰退下。 “阿鸢。” 雀跃的声音显然愉悦的很,峻拔的身形逼近而来,一把抱起茵席上的冉鸢,强劲的手臂穿过她曳地的云纱月色长裙,揽住她的双腿。 “放我下去!” 冉鸢最是受不了季晟如此,被他轻而易举的抱起根本就挣脱不了,娇软的身子任由他蹂躏在怀中,格外无奈好气。 咬了咬她微红的玲珑耳铛,瞧着冉鸢瑟缩躲避,季晟清越一笑,冷厉轩昂的眉宇满是温柔道:“让本王抱抱也不行?” 冉鸢负气的放弃了挣扎,乖乖的窝在了他的怀中,不知为何,她总是有些惧怕穿着王袍的季晟,这样的他即使在笑也异常的肃穆可怖。 “大王如此高兴,可是卫太子到了?” 季晟抱着她坐在了茵席上,替她理着长长的蓬松裙摆,充满冷沉和锐利的鹰目微微弯起,隐约露出满意的神色来。 “嗯,本王派了管诌去迎,阿鸢觉得我该给他什么身份?下卿或是上大夫?” 稳住了方才惊悸的喘息,冉鸢听着季晟话中的漫不经心,秀美的丹唇浅浅淡出一道艳丽弧度来:“大夫足矣,毕竟是卫国太子,入不得朝。” 不管卫恒是不是真的蠢,但是奔走燕国这一出,他就注定是落入虎口了,季晟之意在于吞并卫国,有他这个正统太子在手,还不愁没有发兵的理由?比如打着帮卫太子夺位的借口,杀入朝歌去,之后该如何可就不是他卫太子说的算了。 明面上,季晟是给了昔日好友避难之所,又何尝不是以卿为质。 “我的阿鸢真聪明。”季晟霸蛮的吻了吻透着几分嫣红的玉容粉颊,目中不掩赞叹之色,眉心微动:“过几日便是夏苗,届时带你出宫去玩,再往后本王怕是要忙了。” 到那时已是时机成熟,将会迎来他登位后的第一场战役,挥兵卫国攻城掠池,赢则奠定他霸主的地位,输似乎对燕国而言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不过,冉鸢可从不觉得季晟是会输的人,卫国将灭。 “好呀。” 她从容的敛眸,藏住了眼底的莫名思绪。 卫太子恒成功入燕,尽管是避难而来,燕王还是委以了大夫重位,群臣入宫开宴,为其接风洗尘,次日季晟便联合了几家姬姓诸侯开始声讨卫国新君。 …… 冉鸢自长乐殿见了郑太后回雱宫时,坐在高高肩舆上,路过上苑时忽闻一阵陶埙声,清风吹动玉色的薄纱帷幔,送来暗哑悲凉的曲声幽幽,她忽而面色一凛,下了肩舆循声入苑去。 临水湖畔,男子白衣翩然,优雅身影颀长,迎风吹埙似已忘乎凡俗,冉鸢只远远看见他的侧颜,忽而想起了那首淇澳。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 她以为男子当如季晟那般威仪庄肃,可是今日得见,方知世间还有另外一种优雅至极的美。 埙声已停,微风带着最后一丝曲调飘远,冉鸢却是久久愣怔沉迷,直到那男子行至一米之远,她才回过神来,看着如玉君子,竟然无端脸红了起来。 “夫人。” 是雅言,他的声音属实好听,和他的人一般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舒适,雅言的发音极其优美,一听便是中原公室贵族,冉鸢惊讶的一笑,垂下蝶翼般的羽睫轻动,难得也说了雅言:“你知道我是谁?” “贞华夫人的美名,早已传遍诸国,今日得见,恒幸矣。” 即使目露惊艳,他依旧芝兰玉树得宜,没有半分逾越和不敬,连带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丝毫不显唐突。 冉鸢自然也猜出了他的身份,颔首含笑施礼,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陶埙上,柔声道:“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