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有時悄悄勾著女皇cao他/沒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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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朝,小皇帝招招手,要祈淵上前問話。 「祈公,如何?這女人的滋味,可是如畫本書冊裡說得那般妙?」 祈淵沉吟一會兒,腦裡浮現馮梓耷拉著狗耳朵的沮喪模樣。 「朕今日可是眼花了?祈公這是笑了麼?」 平日喜怒不形於色的小皇帝,也不由面露詫異。 「讓皇上見笑了。」祈淵摸摸嘴角。 「快給朕說說,這明年大婚,可不能讓皇后笑話朕了。」 「臣以為,女子倒像狗一般。」 「狗?」 「是,陪她玩耍便高興,不給她rou骨頭便傷心。」 「rou骨頭?」 「.........臣是打個比方。」 「罷了,問你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小皇帝笑著搖搖頭。 又過幾日,到得休沐,馮梓聽說祈淵頗善丹青,就吵著要他替她繪像。 「不然我們互畫好了,這樣比較公平。」馮梓嘿嘿笑。 這日無事,清風徐徐,光線充足,倒是作畫的好日子。 招財進寶佈置好畫具木架,馮梓祈淵兩人,便在廊檐下各自畫起來。 「我好了。」 才半刻鐘,馮梓就笑嘻嘻地放下畫筆。 祈淵尚在起草,見馮梓如此快,料想她必是胡畫一通,探頭看去,只見紙上繪了一顆圓圓的人頭。 人頭沒眼、沒鼻、沒嘴兒,臉中間寫著三字:我最帥。 「怎麼樣,本少女畫得不錯吧。」馮梓志得意滿。 「妳這算畫?」祈淵面不改色。 「當然,在我心裡你最帥了,只有這三個字能表達這幅畫的精髓。」 馮梓想靠過來看祈淵的畫,被他擋了。 「莫要壞了本座的興致,去吃rou.......點心罷。」 「小氣鬼!不過就算這麼小氣,你還是很可愛。」 馮梓迅雷不及掩耳在他臉上香了一口,才雀躍著離開。 不遠處的招財進寶,趕緊低眉斂目。 半個時辰後,馮梓去而復返,拍著飽飽肚子晃蕩過來,祈淵已在洗滌畫筆,姿態儒雅端方。 「欸,我們不是互相畫對方嗎?」 「確實。」 「那為什麼,你畫了一條狗?嘴裡還叼著根大骨頭?」 祈淵沒答腔,兀自進了書房,看起書來。 「啊~我知道了,原來我在你心裡,就像小狗狗那樣萌,嘿嘿嘿。」 馮梓跑過來,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妳可是想謀害本座?」祈淵拿開書道。 「哼,我最近是胖了點,不過你不討厭對吧?不然幹嘛還餵畫裡那隻狗吃骨頭?」 馮梓從他腿上站起,又蹲下趴在他膝頭。 祈淵喝了口茶,單手拿著書冊,繼續看。 馮梓揀了他空著的那手,在上頭寫字,又攤開來,跟自己的手比大小。 「你的手也漂亮,手指很長,顏色又白,我第一次看見時.........」 忽然沒了聲音,指尖卻沒入濡滑濕熱中。 馮梓竟是含住了他食指,津津有味地吮咬。 還......真是狗。 祈淵怔怔看了片刻,發現馮梓由吮咬改成吸舔,眼角眉梢頗有些媚蕩。 「光天化日下,竟對本座起色心。」 「唔,不知不覺就......」 馮梓放開他手,掏出帕子替他擦乾淨。 「你身上的瘀青都消了嗎?」 祈淵幼時體弱多病,父母將他送去精通醫術的外祖家,泡了不知多少湯藥,喝了無數藥汁,才將養起來,但身子天生皮薄容易積淤,輕輕一碰便或青或紫,要數日才能散去,他自個兒習慣了,但旁人看了的確觸目驚心。 外祖不僅通曉醫理,還對毒蠱二術十分熱衷,也拜師苗人門下,祈淵自小耳濡目染,便傳承了外祖所有本事。 結為對食,同房兩晚,馮梓便回原先的女房去睡,說這樣才不吵了他,至今已過七天。 「齒痕猶在。」 那日馮梓朝他胸上狠咬一口,雖未見血,但深陷皮rou。 「啊,那,那算了。」馮梓面露歉疚。 夜晚,祈淵就寢,忽而想起白日馮梓趴在他膝頭那般模樣。 興之所至,他不加思索便起身,披上薄袍,下床步出室外。 宮裡有宵禁,然他持有皇上令牌,不受限制。 「總管大人。」 負責值夜的小侍人見到他,隨即鞠躬哈腰。 「替本座掌燈。」 小侍人趕忙應了,舉起燈領在祈淵前頭。 馮梓住處,是高級宮女的宮院,一排二十間的單間套房,一般高級宮女都須隨侍在后妃身側,大多是睡在外室,只有休沐日才回房休息。 行至處所,守在外邊的兩位內侍,臉上露出吃驚表情。 祈淵與馮梓結成對食,少有人知,馮梓自憑空出現後,就像影子一樣被祈淵霧化,免得節外生枝,故雖她時常出現在祈淵周圍,但比較清楚內情的也只有招財進寶,宮內女官奴婢眾多,也無人懷疑。 三更半夜,高高在上的大忙人祈總管,突然出現在宮女住所,自是教人訝異。 但皇帝跟前的紅人,誰又敢質疑。 「你二人,去守夜,明日可領取加給。」 兩內侍點頭稱是,快步走了,祈淵又交待掌燈的小侍人在外頭看著,便緩步行至馮梓房外。 馮梓房中漆黑,什麼也見不著,只聞呼嚕聲,顯是睡著。 夜涼如水,明月高懸。 祈淵一時有些弄不清楚,所為何來,頓了頓,轉身便要離開。 「祈淵.......」 一聲呢喃,讓他止了步伐。 「我要抱抱......讓我親一口..........」 又幾句夢囈,恢復寧靜。 祈淵出來後,讓掌燈的小侍人又領著回到原處。 「你今日不必再值夜,下去休息吧。」 「謝總管大人。」 小侍人恭謹地曲身,目送祈淵回房。 這一去一回,小侍人雖不敢直視祈淵的臉,但覺平日冰冷涼薄的總管大人,有若春日溶融的霜雪,不再凜冽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