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外婆离世前的牵挂，竹马对外婆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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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走出外婆的房间时，林达昭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目光黯淡下来，情绪低落道：“我上一次看到阿婆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程一菡问道：“你经常来看外婆？” 林达昭思索了一下，老实地回答道：“也不是经常吧，但是我一有时间就会来看看她老人家。” 因为从小到大，外婆都对他很好。 事实上，林达昭看望外婆的次数比程一菡还多。 “你和我妈聊得挺开心啊，你们...... 很熟吗？ ” 程一菡心里不爽的同时，还有点疑惑。 母亲和林达昭说话的语气那么自然，而且熟稔。 林达昭挠了挠头，腼腆地笑道：“我这些年一直都和黎姨有联系。” 正因为这样，他才知道关于程一菡的事情。 她这些年都在A城生活。 然而几年前的某天，当黎瑧提到程一菡的时候，语气变得非常冷淡，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似乎不愿意谈起自己的这个女儿。 林达昭觉得很奇怪，心里一直疑惑不解。 由于黎瑧不愿意和他聊程一菡，所以他只知道小菡姐和自己生活在同一座城市。 除此之外，对她一无所知。 不知道她从事了什么工作，也不知道她到底过得怎么样，更不知道她身边都有什么样的人。 还有，她会不会忘了自己？ 林达昭想到此，担忧地问道：“小菡姐，你和黎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程一菡的目光黯淡下来，惨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凉：“她觉得我做错了事。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不愿意原谅我。 ” 自从母亲知道那件事后，每次程一菡给她打电话，几乎都会被冷漠无情地挂断。 母女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程一菡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她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林达昭震惊不已，这对母女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达昭急忙安慰道：“小菡姐，黎姨心里一直记挂着你的，她和我说到你的时候，总是带着笑。” 程一菡神情恍惚，喃喃道：“后来不是了。” 林达昭想要缓和她们的关系，绞尽脑汁地回想着黎瑧对自己说的那些关于程一菡的话。 他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激动道：“黎姨说，这辈子她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了你。” “是吗？” 程一菡神情恍惚，自嘲地笑了笑，似乎并不是很相信林达昭的话。 林达昭一脸认真，语气严肃道：“真的！ 还有，她很爱你。 ” 程一菡的嘴角上扬，温柔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 这一点无可否认，母亲真的很爱自己，她从小就知道了。 54. 外婆得了老年痴呆症，变成了一个幼稚，笨拙，又固执的老太太。 她经常忘记自己才做过的事情，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变成了一个恃宠而骄的孩子。 程一菡总是非常耐心地包容她，温柔地给她喂饭，一遍又一遍地教她说话。 可是到后来，外婆谁也不记得了。 程一菡每天面带笑容地看着外婆，可是这笑容却非常苦涩。 她看着外婆的情况越来越糟糕，觉得非常心酸难过，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尽管大家尽心尽力地照顾外婆，她还是走了。 在外婆去世的前一天，她把程一菡和林达昭叫到了自己的床边，说给他们留了东西。 程一菡看着外婆红润的脸色，还有她脸上慈祥平和的笑容，欣喜起来。 没想到竟然只是回光返照。 外婆离世后，林达昭协助程一菡母女处理各种关于葬礼的大小事宜。 程一菡看着他每天忙里忙外的身影，还有他变得消瘦的面容，心里酸胀胀的。 外婆下葬那天，阴雨连绵，空中飘着雨丝，泥土变得湿润松软起来。 林达昭和村里的几位叔伯，一起抬着外婆的木棺，往山上走去。 程一菡他们给外婆选了一块风水宝地，打算把她就葬在后山上。 离得不远，以后好回来看她。 山路因为下雨而变得泥泞，不好走。 程一菡打着伞跟在林达昭的身边，静静地注视着他的侧脸，目光流连在他刚毅清俊的面容上。 “阿昭，你最近瘦了好多。” 程一菡心疼地看着他，手指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脸。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是啊，怎么能不憔悴呢，他每天都在为外婆的葬礼cao劳，几乎每一件事都亲力亲为。 林达昭转过头来，对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在脚下的路上，神情肃穆地抬着棺椁，步伐非常稳健。 程一菡想起外婆在去世前，单独把林达昭叫去说了话，心里有些好奇。 “外婆后来单独找了你，她对你说了什么？” 林达昭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边走边回答道：“外婆告诉了我一个道理。” 程一菡抿了抿唇，没有纠正他的称呼，也没有继续追问，再次沉默了。 她又把目光放在了林达昭的脸上。 真奇怪，为什么觉得他的五官非常耐看，怎么看也看不够。 而更奇怪的是，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自己的身边，晚上却还总是会梦到他。 尽管梦里的男人面容模糊，但是程一菡知道，那个人就是林达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