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衡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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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秦衡的猜测 这一个晚上,半夜的时候,秦暖暖见大家都睡了,便轻轻爬起身,拿过自己的皮包,蹑手蹑脚下了床,绕过房间中部的加床,往洗手间而去,真是太挤了,两排病床中间的过道上还加了一张折叠床,另外那个陪护的男人带了一张小小的行军床,白天收起来,晚上取出展开,就睡在那上面,老阿姨据说已经住院一周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出院。 秦暖暖进入里面的洗手间,病房里虽然拥挤,然而好在附带洗手间,上厕所方便,自己找中转点也很容易,秦暖暖插好洗手间的门,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便取出钥匙,进入空间。 这些天她病得七荤八素,许多事情都顾不得了,唯独这件事仍然没有疏忽,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蒙上被子,都要摸一摸空间钥匙,清晨上厕所,也是第一件事就看钥匙是否还在,秦暖暖别的都可以失去,手机银行卡都无所谓,唯独不能丢失空间钥匙,随身空间对于她,实在太重要了。 几秒钟之后,秦暖暖就出现在冰钓屋中,她看了看四周,一切都和自己当初离开的时候一样,其实自己现在也记不得那时是怎样一个场景,只不过现在想一想,应该就是这样吧,自己生病这么多天,火盆取暖没有把帐篷点着,就算是幸运的。 然后秦暖暖便找出充电器,塞进皮包里,又从睡袋旁的地上抓起卷纸,撕了长长的一条,装进皮包夹层,又赶快拿了牙具,暖水瓶里已经没有水了,秦暖暖虽然急于刷牙,却不想用冷水,太伤牙,不过毕竟此时蔬菜大棚需要升温,秦暖暖就走出帐篷,很快钻进大棚里,那里放了一个储煤箱,她从箱子里铲了煤,放进火盆里,这个火盆就不像冰钓屋里面的火盆那样精致,只是一个泥火盆,能用就好,秦暖暖点着了草炭,大棚里的热度开始回升。 秦暖暖走出去找了几根金属杆,搭在火盆上,然后在水壶中灌了一些水,放在金属杆形成的炉灶上,就开始烧水,秦暖暖心里这个急啊,快一点烧开啊,自己等着刷牙,三天没刷牙了,特别难受,而自己也不能长久待在这里,洗手间只有一个蹲位,九个人就用这一个洗手间,倘若这时候有人要用厕所,就非常麻烦。 于是秦暖暖又来到外面,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在十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什么人来敲门,于是她就回来空间之中,火盆上的水壶,壶嘴已经冒出白色的蒸汽,秦暖暖赶快拿过暖水瓶,将沸腾的水倒进暖瓶里,留下一点兑了凉水赶快刷牙。 终于彻底刷了一遍牙,秦暖暖又取了水浇了菜地,这几天没有好好浇水,有一些小青菜开始打蔫了。 做完了这些,秦暖暖没有时间再多整理,连忙出去上了一下厕所,又冲了水,回到病房上了床,这一回是真的要休息了啊,方才弄得好像特工一样。 第二天三月十二号的早上,秦暖暖六点多的时候就揉着眼睛翻了个身,没办法不醒来,病房里一个晚上都亮着电灯,发出白花花的光,虽然不是很刺眼,但是闭上眼睛,仍然感觉有一片光亮在眼前,简直比空间之中还要颠倒昼夜,冰钓屋虽然篷壁比较厚,对热量交换的隔绝能力很好,但毕竟不是完全遮光,即使遮挡了内部卷帘,少量光线仍然可以透进来,空间与外界的昼夜恰好相反,虽然夜间劳作方便,但是休息就要受一些影响,只不过还算轻微,是可以入睡的,但是在病房这种强度的光线下,秦暖暖就感觉打乱了自己的生物钟。 这个时候陆彩晶也已经醒了,秦暖暖转头看了看陆彩晶,真苦,也是一脸疲倦,那神情有点惨绿,如今秦暖暖知道了,原来表情也是可以带颜色的。 秦暖暖从床头拔下手机,经过这么一个晚上,已经充好了电,其实这样整夜充电是不太安全的,不过秦暖暖实在不想早起还要这么多人抢电源,除了本病房的人,有时候志愿者也要在这里充电,而自己的手机电量已经耗尽了。 吃过了早饭,正在输液的时候,家里又打了电话过来,mama爸爸和哥哥轮流问候: “暖暖啊,你身体好点了吗?在打点滴吗?一日三餐要好好吃饭,这样身体才能好得快,在那边钱够用吗?要不要转些钱给你?穷家富路,你人在外面,用钱的地方很多,又是孤身一个人,有钱总是方便一些。” “一起出差的同事能照顾一下你吗?医院里可以陪护吗?咱们这里说已经不许陪护了,方才新闻上说天津封城了,广州也封城,不知道厦门那边怎么样,是不是也紧张起来?这一回的事情,好像不是一个地方封城就可以解决的,我看竟然是四处开花了。” “暖暖,出院以后能赶快回来吗?你一个人在外面,总让人感觉不放心,回来之后虽然要隔离观察,但是观察期满总能回到家里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有事情也能互相照应……” 秦暖暖戴着耳机接电话:“现在许多列车不再运行,等我好一些再说吧,你们保重好自己。” 秦臻从秦衡手里又接过电话:“我们这边倒是没什么,幸好之前存了那么多的东西,你妈方才又找出两个瓶子,接了一些水,存在那里,不知哪一天就会停水。暖暖啊,幸亏当初你和你妈坚持要买这么多东西,现在别人家里菜吃完了,要买菜,很麻烦,又贵,我们家里的还可以吃好一阵,哪怕封城一个月,也半点不担忧,我们现在就是担心你,在外面可怎么办啊?” 秦暖暖道:“爸,不要担心我,医院里保证供应的。” 而且还是平价,只不过素菜多了一点,rou菜偏少些,一堆白菜包菜土豆丝上面只铺了几片rou,或者几个丸子,就要十几块钱,不过也没什么,自己现在的胃口,也吃不了太油腻。 和那边说了一阵话,终于道了“下次聊”,挂断了手机,其实秦暖暖很希望家里人不要再打过来,此时和她们说话,做戏的感觉愈发强烈,末世逐步逼近了啊,而自己还在欺骗亲人,家里人都以为自己如今是住在厦门的医院里。 本来秦暖暖自从肺炎加剧,是多日没有和家里联系的了,多数时候都在空间里,几乎不到外面出租屋去,家里打电话总是不通,不过她住院之后,昨天早上终于开机,mama很快便打了电话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暖暖啊,你这些天是怎么了?怎么总不在服务区?前两天又是关机。” 秦暖暖:空间中没有电讯和网络信号,所以就是不在服务区。 秦暖暖便随便两句混了过去:“可能是信号不太好,我们去山里了,前两天我在住院,没开机。” 空间中也可以说是山里吧,远处有一些山峰,虽然自己居住的是平原,不过无论如何总称得上是“偏远地区”。 于是家里就知道了自己得了肺炎,正在医院里,于是又急得不得了,假如不是“厦门”和郑州实在相距太远,就要过来看望自己,起码送一点食物之类。 尤其是母亲,特别焦急,满口问着:“有人陪你吗?钱还有的吧?不够就和家里说,转钱给你。对了住院的东西有带齐吗?毛巾、洗面奶、牙具、换洗衣服,还有盆,手纸别忘了拿,带整卷的,另外水杯有拿吗?筷子和勺子自己带一副过去,怕医院食堂里面的餐具不干净,碗是没法自己带了,勺和筷子用自己的放心些,厕所是坐便吗?坐上去之前用纸先擦一下,有酒精消毒湿巾最好……” 秦暖暖:妈,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一件都没有带,正发愁呢,这两天憋屈得很了。 这时秦臻从白苏方手里把电话抠了过来:“尽说这些零零碎碎的,她都这么大了,有什么事自己不明白?暖暖啊,在外面自己保重自己,东西要留意,重要物品别弄丢,有事就往家里打电话,需要什么就在那附近买,不要心疼钱。” 秦暖暖在这边就答应着,心里很是焦躁,好在因为自己的身体还很虚弱,那边的通话很快就结束了,哥哥最后叮嘱自己安心养病,电话终于挂断,秦暖暖总算是放松下来,不用演戏的感觉真好,终于不再有心理压力,而且也不担心自己一个说走嘴,病友听到了发生怀疑。 当时秦暖暖就和那边说,“我这里一切都好,不用打电话来了,有事情我会找你们”,结果今天又是一通电话,很担心明天还会打来,让秦暖暖在头痛之余,又有一种愧疚,起码在这个时候,她们还是爱自己的,是关心自己的。 秦暖暖完成了当日的通话任务,拿着手机继续看书,充电器有了,如今不怕手机电量用光,剩余电量越来越少,就可以找机会充电,有充电器在这里,虽然电源往往在占用,毕竟方便多了,找到机会就充电。 而此时在郑州的一个居民社区,秦衡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望着正逐渐冒出绿色叶芽的树木,默默地想着事情。 他在那里足足站了十几分钟,这时秦臻走了过来:“唉,又是一次新冠,整天不能出去啊,现在越来越厉害了,本来是说不要出小区,昨天又说最好连自己的家门也不要出,整天就闷在家里啊,我真想出去走走,憋死我了,整天看电视也没意思……小衡啊,你在想什么呢?看你那个脸色,是思考什么人生问题呢?不过我说小衡,你年纪也不小了,今年二十八了,要找个女朋友了,之前的那个,怎么就吹了呢?得结婚了……” 秦衡叹了一口气:“爸,我今年按周岁二十七岁,你不要总是把我说老了,而且现在这样的情况,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件事。” 秦衡一九九八年生人,比秦暖暖大两岁,秦暖暖出生的那一年则正是千禧年。 秦衡然后又说:“爸,你有没有发现,这一次的封城,和之前的新冠不太一样?警方特意提醒要注意暴力伤害,说病毒感染者会有狂暴倾向,而且之前有人流传了视频,开枪居然都打不倒的,最后是打了头才倒下来,这种状况非常诡异。” 秦臻不是很以为然:“所以你是不是以为,真的好像暖暖之前说的,是有僵尸?其实视频模模糊糊,看不太清的,也可能是有人摆拍,或者那个人里面穿了防弹衣之类,世界上哪里真的会有僵尸?那太不科学了,还是要相信唯物主义,暴力攻击这件事,很容易解释的,或者是吸毒了,或者是病毒损害了大脑,发生幻觉,至于打不死的病人,那是没有的。暖暖也真的是,胡乱说啊,等她回来了,我要和她说,那些鬼片僵尸片还是少看一些,看入迷真信了,可真别说,文艺作品传播价值观啊,尤其是国外的,她们拍的还好看……” 秦衡犹豫了一下,说道:“爸,你有没有发觉,暖暖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秦臻点头道:“是啊,从她那一次在公司加班,遇到了袭击,从此就受了惊吓,这也难怪她,我们当亲人的,这一阵要格外关心她……” 秦衡摇头:“不是这样的,爸,在那之前就不太对劲了,忽然间开始下载书和片子,又锻炼身体,倒好像是在准备着什么似的,仔细想一想,她其实是自从那一个晚上做噩梦之后,就有些变样了,忽然间说要搬出去住,全家人都反对,总算没搬成,但是从此以后经常往外面跑,休息日白天就没有在家里的时候,大清早出去,很晚才回来,有的时候弄到七八点钟,自从那一次梦里面惊醒,就有点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之后又说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僵尸啦,崩溃啦之类。” 秦臻仔细回想,前面几个月的事情本来已经淡忘,这个时候逐渐地点点滴滴又浮现了出来,本来当时并不当做一回事,但是现在一件件事情串起来,秦臻也察觉到了疑点,心头起初只是一点点疑云,慢慢地想,疑团便越来越大,确实,就是在那一个夜晚之后,暖暖就有点古怪了,有时候实在不太像是自己从前的女儿。 从前的暖暖,那是自己的“贴心小棉袄”啊,有什么事会不和家里人说呢?怎么可能隐瞒双亲?然而现在再一想,她明显是心里藏着什么事情,要说是创伤后PTSD,又不太像,因为就好像儿子说的,暖暖之前就那样了,而且她似乎是有明确计划的,一步一步执行着计划,她的计划还真的是很严谨的,此时暖暖已经远在天边的厦门,自己算是“事后回忆”吧,她简直步步踩在时间点上,如果真的会有很严重的社会动荡,暖暖已经做了周密的准备。 于是秦臻不由得便发问:“小衡,你meimei租的那个房子,到底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