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渡边幸: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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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德威尔现在心情不好。 在赤井秀一完成了组织的任务、还顺便和FBI的接头人交流了一下情报之后回到了安全屋,他简单地读了一下空气,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其实也不难判断。 因为德威尔正在骂人。 准确一点,正在骂波本。 “……你的网络技术谁教的?谁教你这么规矩地开后门的?你是罪犯还是警察啊这么规矩?!我说波本,你该不会是官方卧底吧——” “给我再无耻一点啊!无耻无耻、知不知道‘无耻’这两个字怎么写?笨蛋!你没背过垃圾程序的代码吗?开个小门直接往里倒啊——对,就这样,倒!继续倒,一直把它的防御程序弄崩溃为止——” “……前辈,这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对面好歹也是有名的黑手党派……这么得罪没关系吗?” 坐在椅子上代号为波本的金发黑皮迟疑地小声问。 如果不是上午出门前才和对方吵过一架,深谙对方牙尖嘴利、处处不饶人的性子,赤井秀一大概真的会觉得此时的波本是个良民。 因为现在在他旁边站着俯视着他的电脑屏幕的德威尔看着更像个暴徒。 黑发红眸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刚洗完澡,黑色的长发还在往下杂乱地滴水,连带着衬衫领口都被弄的湿哒哒的,衬的露出的锁骨更加纤瘦苍白,与之相对的是他满脸阴郁暴躁的神色,嘴角似笑非笑地扯着,脊背绷的笔直几乎能透过湿掉的衬衫看见凸起的脊骨,眸中的鲜红色像是刚割开的动脉一样流动着不详意味,声音冷漠嘲弄,像个理智的神经病: “——得罪?呵,他不老老实实把情报递到我面前就是在得罪我了。” 赤井秀一站在门口,视线挪到现场的第三人——坐在边上的沙发安静地保养枪械的苏格兰身上。 对方似有所觉,抬头看见了他,冲他点了点头,“你回来了,莱伊。” 另外的两人于是都将视线投向他。 波本还没有说话,站着的德威尔就先冷笑了一声。 “这么迟回来?不会是还顺便去见了你原组织的下线吧?” 男人血色的双眸盯着他如同在盯某种猎物,下一秒铺天盖地的杀气压了过来。 赤井秀一非常冷静。 早在回来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了,他非常淡定地抬起手,露出了左手拎着的袋子。 “路过渡口附近的时候发现那边在办庆典,随便逛了逛买了些小吃回来。” 他看着男人红色的瞳孔,声音平静地问:“买了文字烧和烤鸡串,还有些别的……要吃吗?” 被他注视着的黑发红眸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过了两秒,他开口。 “莱伊,” 赤井秀一平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刚刚是不是声音大了一点?” 德威尔这么诚恳地问。 2 十分钟之后渡边幸一边快乐地吃着赤井秀一从小吃摊打包来的美食,一边叭叭叭地讲琴酒的小话。 “……一天到晚顾头顾尾的,软弱的要命,什么破情报也要立马通知我一声,他自己没有情报筛选能力的吗??” 软弱…… 赤井秀一一边吃着打包的炸鸡一边想着之前任务里见过的咬着烟扛着枪扫射一整栋楼、伤口破开都能看见里面肠子了还不撤退的琴酒——然后一声不吭继续低头吃炸鸡。 “还特别念旧情,一辆破车开那么久都不换,笑死,他的推特不会还在用在默认小蓝鸟的头像吧?” 念旧情…… 降谷零吃着寿司的动作一顿,想到自己收集到的情报——每个进入组织的新人基本都会被琴酒威胁一遍,对方是真的贯彻了对卧底的零容忍,哪怕是做一半任务了他觉得身旁的人不对劲,也会抬枪崩了,这么多年死在他手里的自己人和卧底估计五五开吧。 渡边幸文字烧吃了几口他的体力值开始奔着90%去了,于是他非常果断地把吃剩的推给旁边的苏格兰,然后用筷子去夹其他纸盒里的章鱼烧和鸡皮煎饺,继续抱怨: “……琴酒那家伙一天到晚的带着伏特加这里跑跑那里跑跑,说什么抓老鼠这不就是找理由摸鱼不干正事吗?还杀了那么多自家人——该不会他其实才是卧底吧??” 继听渡边幸把卧底的名头一个个先后按在了波本、莱伊身上之后,诸伏景光现在听到他说谁谁谁是卧底已经完全淡定了,他看了眼渡边幸推过来的文字烧,然后发现渡边幸吃的时候完全没拌开,撒的虾米海苔酱料什么的还完完整整的瘫在上面,于是叹了口气摸筷子给他拌匀了又推了回去。 “他就是很烦——诶,这个黑的白的是能吃的啊,我还以为是不小心弄上去的纸屑……唔姆、好吃诶!苏格兰你好厉害——!!” 骂人骂到一半的渡边幸用崇敬的眼神看了眼身旁的人开始埋头吃饭。 在场唯一输出停了嘴之后,饭桌氛围明显和谐了不少,交流基本就只局限于“帮我递一下那边那个”“这个也很好吃前辈要尝一下吗?” 赤井秀一在桌子下踢了诸伏景光一脚,诸伏景光疑惑地抬头,就看见这个冷峻寡言的同僚用嘴型问他: 【琴酒怎么惹着德威尔了吗?】 问这个你还真是问对人了。 诸伏景光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的表情。 一旁围观的降谷零笑了出来。 他咬了口烤鸡串,声音清朗,仿佛只是随意一说:“前辈,莱伊他好像很好奇今晚琴酒先生和您之间的事情啊。” 吃到一半的渡边幸顿住了,抬头,“啊?” “我没有。” 赤井秀一声音平稳,甚至还看了一眼诸伏景光:“你觉得呢,苏格兰?” 诸伏景光不为所动:“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 渡边幸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眨眨眼,倒是一点没介意地回答了赤井秀一的问题:“琴酒打断了我和苏格兰的接吻,害得我这个天气去冲冷水澡。” 饭桌上安静了一秒。 赤井秀一的眼神扫过微笑着的苏格兰和翻了个白眼的波本,点了点头:“哦,这样。” 现实里现在是盛夏学生放暑假的季节,但游戏里已经是十一月出头了,几场雨下过之后天已经很冷了。 渡边幸挂了琴酒的电话之后坐在屋里撸了半天也没射出来,反而因为粗暴的动作把自己弄的又疼又涨,干脆进浴室里冲了个凉水澡。 最后湿哒哒地出来看见无辜坐在沙发上敲键盘搞情报的波本过去夹带私货地把人骂了一通,得亏莱伊的食物投喂来的及时,他这会儿其实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对于试图窥探他的隐私的莱伊也完全没有在座三人预料的恼火。 赤井秀一神色不动地看了他好几眼,想到今天下午接头人给他的关于德威尔的资料,又垂下了眼。 几人很快吃完了饭,渡边幸又一次把体力值吃到了满值才走,和他们约了明早起的时间,就准备回去了。 “这边还有空房间。前辈不留下吗?来回跑也不方便吧。” 降谷零看着他似乎有想走的意思,这么说。 “啊……” 渡边幸抓抓头发,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家”作为默认上线点还是有它的优势在的——比如在“家”的范围内有“锁血”判定,也就是说他在家的范围内就是不死之身。 其他地方当然也可以上线和下线,但就没有“不死”的判定了。 但自家公会的安全屋的话应该也不用太紧张安全问题吧? “行啊。” 最后他应了。 和几人打了声招呼就去了空的那个房间。 进屋之后他原本准备直接下线的来着,然后突然想起了今天白天在路边采访见到的那个警察,于是又支棱起来摸出电脑,开始搜关于他的信息。 他熟练地登录警察的内网对着照片特征筛选开始一个个找那个卷毛墨镜混蛋,虽然白天路过的电视只是惊鸿一瞥,但他还是听到了个描述词——刚毕业的新人警官——仅凭这个就缩小了很大的范围。 就在他找了没多久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进。” 他头也没抬地对着门喊了一声。 接着门被推开了,散着头发穿着浴衣的莱伊站在门口。 莱伊来干嘛?这个点了他不下线的吗? 渡边幸疑惑了一下。 似乎是感觉到了渡边幸的疑惑,赤井秀一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吹风机。 “您的头发需要吹一下吗?” 波本和苏格兰都是短发,两人的头发基本都是擦擦就干了,所以这个安全屋唯一的吹风机一直是放在莱伊的那边的。 “啊……没必要吧?” 游戏里他从来不花心思在处理这种东西上的来着。 渡边幸茫然地眨眨眼,抓了抓依旧潮湿的头发。 但莱伊已经非常自然地走了进来,并顺手反锁了门。 “还是要吹一下的,不然明天会头疼的。” 他坐到了渡边幸的身后,给电吹风插上电,开始帮他理顺一头又湿又炸的长发。 “唔……哦。” 渡边幸乖乖地坐的靠近他了一点,在发现这个姿势不方便看电脑之后干脆把电脑丢到了一边。 吹风机的噪声笼罩着他,男人的手指在他的头发穿插而过,一开始渡边幸还有点僵硬,但习惯了之后觉得还挺舒服的,身体不自觉顺着他的力道后仰,两人慢慢靠的越来越近。 渡边幸后仰着头,可以看见身后的男人垂下的墨绿色瞳孔,对方眉眼冷峻,五官棱角分明,明明应该是和他这个身体差不多的年龄,却仿佛自带一种稳重可靠的气场。 虽然不太像,但渡边幸突然想到了几年前来处理他父母案件的那个警察。 那个猫眼的有着清俊秀气外表的警察如同亲眼所见一样快速又准确地破了案子,非常高效率地解决了他家里的破事,然后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社区福利会所,把大量的时间花在了帮他登记种种信息、查了几代的族谱看还有没有亲戚在,带着他去办了休学、告诉他后面一个人要什么时候去哪里领补贴,如果遇到事情要怎么解决……这些琐事上。 他身上有渡边幸过往十年,在周围、在那对名为“父母”的夫妻身上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善意。也是他让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渡边幸第一次产生“想要成为像他一样的警察”这样的想法。 ……总之就是可靠。 “你叫什么名字?” 渡边幸主动开口问。 “诸星大。” 男人声音低沉地回。 “我叫渡边幸。幸是幸运的幸。” 交换过了姓名就相当于加了好友。渡边幸扒拉了一下好友列表,看着上面新增的“诸星大”心情愉悦。 “你还用过别的名字啊。” 他的目光在“诸星大”后面跟着的“赤井秀一”上停顿了一下,倒是没当回事。 改游戏id嘛,正常的啦。 “嗯?” 赤井秀一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疑问的声音被吹风机的噪声遮蔽住了,于是两人的交流到此结束。 渡边幸慢慢闭上了眼,身体后仰,任由身后的人摆弄他的头发。 他感受到对方带着枪茧的手指摸过他的鬓边,绕过耳后,又从下巴沿着脖子摸到后颈,若有若无的触碰带来些许麻意,尤其是脖颈这种致命处,对方的手指似乎总是停留在这里。 ……有点怪。 几秒之后想清楚奇怪地方的渡边幸睁开了眼睛。 “莱伊,我记得你是……左利手吧?” “嗯。” 吹风机被关掉了。 没有了巨大的噪声,渡边幸突然发现他和赤井秀一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地不剩什么了。 对方倒是十分淡定地用不方便的右手把吹风机从插座上扯了下来,丢到一旁,左手停留在渡边幸的下巴处,在靠近脖子侧面的地方慢慢地摩挲。 赤井秀一垂下头,未扎起的长发落到渡边幸的脸边,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做不该做的事情。 他说:“因为习惯用的手,要做更重要的事情。” “……是指摸我?” 渡边幸有些不适地偏了下头。他伸手抵住了对方靠近的肩膀,皱着眉有点抗拒 赤井秀一默了一下。 他手指下移贴着渡边幸的腰身揽了一下,彻底把他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嘴唇贴上了他的耳边,叹息般地轻声: “……苏格兰可以,我不可以吗?” “我不会做的比他差的,相信我,前辈。” 3 渡边幸被亲耳朵亲的浑身都酥了。 赤井秀一用牙齿咬住他的耳朵轻轻地磨,这种身体细枝末节的地方传来的疼痛微弱又奇怪,触感倒是鲜明的无法忽略,更别说对方还在一直刻意地嘬弄发出声音,渡边幸感觉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烫了。 “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渡边幸含糊地问。 由于不是第一次经历、且他确实开始好奇了,这次他没像一开始对苏格兰那样直接把人推开了,反而暗示对方进一步展示更多。 赤井秀一接收到了他的暗示。 “您希望我用哪里做?” 赤井秀一声音低沉。他的手拉着渡边幸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喉咙上,顺着脖子往下,从喉结摸到腿根。 “是用这里……还是这里……还是这里?” 一路摸完的渡边幸抬手又放到了赤井秀一的喉咙上。 他自己的喉结这两年才发育完全,慢慢地从一个软骨变硬变凸起,那一段时间也很喜欢观察别人的喉结,但一般人也不会愿意让他摸——尤其是他摸起来一点分寸感都没有,就连发小工藤新一被他摸了好几次都会不耐烦地踹他。 他的手指落在了赤井秀一的喉结上。 稍微地打了招呼之后慢慢用掌心包住那块地方,感受着那块凸起随着身体主人不自觉的吞咽动作小幅度地上下挪移。 赤井秀一闭上了眼。他攥紧拳头克制身体本能地反击反应,眉毛慢慢皱起,一副不太舒服的样子。 渡边幸看着他的样子来了兴趣,又摩挲了几下,故意恶劣压低声音:“我想你用喉咙做,可以吗?” 手下幽绿的眸子睁开,冰冷的像是某种野兽的瞳孔。 渡边幸等着他应声。 果然,赤井秀一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了个少有的带着些许挑衅意味的笑容。 “——当然,只要您不要临阵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