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为谁风露立中宵(难以释怀,以命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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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阴差阳错自寻死 重楼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脚步。他犹豫片刻,终究从青穹风神珠里,取出一个食盒。飞蓬若是瞧见,便会发觉这和厨房里餐具正是同一套。 该不该送去呢?重楼站在花园里,离大门一步之遥。飞蓬问自己有没有给蚩尤送一份的言语,似乎近在耳旁。幼年时师父帝释天的谆谆教诲,亦是记忆尤深。 可重楼想到自己只是本体的魂魄碎片,甚至蚩尤分魂下界,只将自己收做弟子聊以自慰,便觉得如鲠在喉。 或许,是自己自视太高了吧?重楼苦笑了一下,手边已有了一道空间裂缝。把炎波血刃和食盒一起丢进去之后,他直奔任务堂,才选定任务,便通过传送阵离了魔都。 魔宫,魔王寝宫 “重楼走了?”瞧着悄悄飞进来的炎波血刃,蚩尤接过被顶起的食盒。 炎波血刃在半空中晃了晃,发出声音道:“对,再不走啦,他就要养不起飞蓬了。”丢下此言,一条通道出现,两点红芒飞了进去:“趁热吃,吾主手艺蛮好的。” 蚩尤笑了笑,将盖子揭开,然后陷入了沉默。你个重色轻亲没良心的臭小子!这全是素的,还都是甜的,压根不是为父的口味啊! “咚咚咚。”正在此刻,两位魔将到了门口,敲门声响起。 蚩尤探出灵识一看,挥手把门打开了。 “魔王大人。”青竹拱了拱手,从重楼飞升回到魔界,她便回来了,前不久还邀来隐居的溪风,如今正同行而至,亦抱了抱拳。 蚩尤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 溪风已是元老,青竹这些年亦颇有精进,也离元老不远,再加上都见惯世面,自然不会怯场,很快就坐了下来。 这般离得近了,他们当然也瞧见了食盒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表情顿时微妙起来。 “尊上的手艺还是老样子,闻着就香。”溪风若有所思:“不过,全是清甜口味,难道飞蓬将军来了魔界?” 蚩尤纳闷:“这么明显?” “是很明显。”青竹接口,沧桑道:“主要是灵气那么充沛,却没配任何属性合适的其他灵药,单纯只重视口感,也就尊上财大气粗又习以为常,才不心疼。” 这个食盒里的菜色,是她很熟悉的搭配:“清林草与桔茛花,功效相冲、毫无作用,只搭配起来味道最鲜美。”青竹叹道:“为了拿到飞蓬将军处的菜肴是最美味的,尊上往往会先试菜,有时在空间,有时在魔宫。他调味之细致、用料之讲究、搭配之轮流,要求严苛到了…任何负责采买的魔,都撑不了多久的地步。” 想到负责购菜的同僚几乎被逼疯逼哭,此岗位辞职率全魔宫最高,溪风无奈扶额:“不错,后来迫不得已,只好我和青竹亲自负责。所有菜品提前过目,保证交给尊上时灵气充沛、质量新鲜。”他对水碧同样很好,但确实做不到魔尊那般吹毛求疵。 蚩尤眸色微微一闪,用筷子捞起一撮尝了尝。他叫溪风、青竹过来,确实是为打听重楼和飞蓬的事情。眼看着儿子即将归位,总要为儿子未来的道途与选择多打算些。 入口是无比清脆的口感,那点儿甜味不腻不蔫,刚刚好。再夹别的菜,也同样如此,纵是魔宫最好的大厨,也达不到这样的水准。蚩尤品尝着,突然想起那次魔界拍卖会拍卖酒酿,瑶姬买下来尝过后,觉得味道不太对劲。于是下次聚餐,他们就灌飞蓬的酒,飞蓬喝多说漏嘴,才让他们几个知道重楼一直区别对待,给别人全是次品。 最后,闹得连父神神农都知道了,脸黑成锅底,险些连自己一块迁怒。啧这么一想,倒是可以原谅重楼——那臭小子虽没为自己单独做,但好歹和飞蓬待遇看齐,没拿次品糊弄自己,更没坑的自己像父神那样,拿次品跟道侣献宝,丢脸丢得险些自闭。 这么想着,蚩尤又追问了一句:“那小子一直如此奢侈?”见溪风、青竹齐齐点头,他更好奇了:“那钱又是怎么走的?” “咳。”青竹干咳一声,回道:“采买的钱是尊上自己掏私库,且空间内散养太多异兽,灵花灵草作为饲料,亦需要时常补充。魔宫时常找质量不错的渠道,大批次进货。时间一长,所有嫡系都知道尊上这项喜好,常有人在外发现一道好菜,回来会对尊上献宝。尊上跑去吃尝,再回来自己试着做。至于花销,您反倒不必担心。” 说到这里,青竹的脸上露出好笑之色,溪风亦是忍俊不禁:“是,尊上一旦归位,那一手制作空间饰品的能力,还有酿酒之术,足够他赚钱了。我和青竹算过,那二十万年,尊上一个人,就占了我魔界高档的空间饰品和酒酿拍卖交易额的六七成!” “而尊上死的时候,私库里什么都不剩下。”青竹最后斩钉截铁说了一句:“所以,有尊上珠玉在前,飞蓬将军绝不可能看上别人,而别人也根本养不起他!” 蚩尤:“……” 幸好重楼公私分明,也知道收敛,不然这事儿传出去笑死人了。他一手扶额,无语凝噎了许久,才道:“本王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书房内安静了下来,蚩尤却是微微叹了口气。重楼对飞蓬太好,就更难怪飞蓬要走忘情道了。虽然接触的不多,又多是公事,可那确实从小就是个高尚的孩子,好到误会之后,一点点烦恼都不想带给重楼。 但越是如此,便越显得那场阴差阳错可悲可叹了。蚩尤发着呆,不自觉想到复活之初,得知重楼噩耗而无法接受,父神神农意味深长说的那句话:“蚩尤,你说飞蓬这样的孩子,得遭遇了什么,才拿自行魂飞魄散的法子,来报复原本喜欢的人?” 自然一个是不想活了,另一个是恨透了。而以飞蓬的身份和坚韧,若非是两者合一,不然不会以死为报复重楼的手段,因为他身为神子无法放下神界。蚩尤更是苦笑,明明两情相悦,偏偏走到这一步。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让重楼重新走回正轨,不会卡死在三皇境界的门槛之前呢?想不到办法,找不到前路,一切都得看重楼自己。 魔界某个位置偏僻、风景如画的小城里,重楼快步踏出传送阵。此处就不得不提到,重楼作为魔尊时的政令了。魔界内部城镇,内部除了生死场,不得有内部厮杀。传送阵则是大中城市皆有,虽然传送费用不菲,可地级及以上都能担负起。 这也就导致偏僻小城附近,往往只能徒步或飞行,魔界郊外因此分外混乱而危险。但正常厮杀甚至截杀、劫掠,都还在接受范围内。就连滥杀无辜或斩草除根,魔界亦不会视为该死,只要你能承受住因果。 唯一会被魔界统治者视为“害虫”,需要派兵清除的,只有一种可能——不顾禁令,对还没成年的魔族幼崽与飞升不满千年的魔修新人下手。这不,这座偏僻小城附近,恰有了一只被通缉的鹫魔。此子本体乃魔兽中的魔鹫,天赋异禀、战力彪悍,修炼的也不知是何等恶法,偏好食用幼崽的脑髓。 “目前,已有多个魔族幼崽遭毒手,可他速度极快。”魔宫分殿内,管事的魔将只是玄级巅峰,他满满都是苦笑:“此前也曾有地级中阶出手,寻踪无果不说,回程时被那鹫魔偷袭,当即丢了性命,连魔魂都被吃了个干净。” 重楼拧起眉头,把所有情报翻了出来,从头开始看,一分一毫线索都没放过。 附近一座山林里,却有魔露出满意的笑容。若重楼在这里,便能认出这是女魔藤萝,本体乃魔界一处秘境的魔植,天生食人魂魄,乃魔宫目前的玄级里,实力最强的那个。她也是除重楼以外,收到地级魔将邀请最多的魔,视重楼化身七叶为竞争对手。 “接下来,便交给兄长了。”藤萝举杯,依偎在一个魔身畔。 那个魔面容冷硬、眸色暗沉,赫然是通缉令上的鹫魔,但周身气息只是地级初阶。此刻,他心情舒缓,伸手揽住魔女纤细的腰肢,似笑非笑道:“义妹,千年不见,为兄帮你杀掉竞争者,你不该有点表示吗?” “嘤咛。”藤萝倒进鹫魔怀里,任一双手深入内襟,媚眼如丝:“兄长想要什么,小妹自当奉上,便当恭喜兄长血脉融合之礼了。” 鹫魔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鹫的血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貘。他食用幼崽脑髓,捕捉最纯真的美,早已开始编织梦境,寻觅更强的猎物,战斗力远超普通地级初阶。若是准备得当,越级猎杀亦不无不可,自是自信满满。 “一个才飞升不久的小魔崽子,天赋高、悟性强,不代表精神力强大。”魔放纵恣意,鹫魔身有通缉,更是贪欢享乐:“不行,我就帮你用梦魔诅咒里干掉他,但你得先把前款付了,嗯?”他调笑着,手中越发用力,把人压在了身下。 敌人在想什么,重楼当然不知道。他放下情报,脑子里已快速梳理起全部线索。在外人看来千头万绪、乱七八糟的消息,重楼却仿若天生就能整理出一条主线。 “所有受害者所在处连起来,还是在偏僻小城周围不停绕圈,此魔绝没去大中城池,说不定就藏在小城内。”重楼的语气分外冷静:“你把受害者平日里常去之处给我画出来!” 负责人有点不解,可还是照做了。 重楼拿回地图,以一个个点为中心,往外扩张了些许距离,划了无数个圈圈。最后,大片大片的圈内部,有一处地方是空白的,是所有受害者生前未去过的一个地方,貘音山。 “嗤!”重楼笑了一声,把地图扔给了分殿的管事人:“故弄玄虚,过于清白,就成了破绽,我去也。”他转身便走了。 过了好几日,鹫魔有点不耐烦了:“怎么还没踪影?” “对,该不会是被你上次杀那个地级中阶,吓得放弃任务回魔都了?”藤萝也颇为失望。她看了看鹫魔,心想自己都配合着双修了,要是什么都得不到,那亏大了。 鹫魔“哼”了一声:“你还是老样子,小家子气。”他翻身把藤萝往床褥上一丢,又扒了衣服:“梦魔诅咒术对血统要求极高,我是混血,要施展可没那么容易。” 愿意施展就行。藤萝明白鹫魔是在讨价还价,便也听话敞开了腿。在魔宫经营多年,藤萝知晓的消息往往很及时,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费心思量陷害七叶。只因半年后,会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魔界秘境开启,天级、地级、玄级皆有名额,但玄级只有一个。 当夜,查到七叶的庄园阵法如常运行,还约定每日送新鲜蔬果、兽rou至门口,也确实有人会收起,偏偏七叶当时不要任何佣人是众所皆知,藤萝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哼,他倒是见机的快!” 鹫魔抱着她又翻云覆雨一番,这回双修是藤萝付出更多,事后脸色晕红、气色疲惫。终于,他松了口,开始使用梦魔诅咒术。因七叶为人特别谨慎,藤萝没机会弄到他的头发,鹫魔便只好以庄园为坐标施展了。 此时,恰是天光乍现、黎明之前,睡梦中的人往往睡得极沉,诅咒最易得手。 魔界的魔族五花八门,有些特殊能力者,倒也不少。因此,一缕异力侵入府邸之初,府内阵法是真的没有反应,可飞蓬不会那么松懈。 恶意令身经百战的神将第一时间醒转,却留恋于舒舒服服的被窝,只颤了颤睫毛。他手指微动,溢出一抹精纯神力,击散了那道黑光。 “噗!”鹫魔猛地喷出一口血,灵魂从最深处开始溃散。在藤萝惊骇的目光下,他死不瞑目的颤抖了两下嘴唇:“古…神族…” 下一瞬,只剩下漫天黑气,散为齑粉。那是用生命和灵魂进行的诅咒,是法则承认的等价交换,死也要报复敌人一回。 睡得迷迷糊糊,飞蓬被凭空而来的一阵黑气淹没。依旧伤不了他分毫,便被再次溢出的神力打散。 但也有负面情绪流逸,融入到寝室内的魔界灵气里。那点儿稀薄的气息,像是空气里多了一股辛辣的气味,令熟睡的飞蓬动了动鼻翼。可那双蓝眸依旧懒得睁开,他顺从飘荡而空茫的情绪,睡得越来越沉,放任自己坠入到一段久远的梦境里。 深雪域别居,正值夏日,天依旧阴沉沉的,夏雨倾盆而下,打湿了窗外常年不化的雪,又随着夜晚到来,再次凝聚成冰。清晨没有鸟语花香,只有清冷却还算清新的空气,隔着层层叠叠的纯黑床幔,往里渗透。 飞蓬睁开眼睛,迷茫发了一会儿呆,才起身为自己煮了一壶清茶。他换上一件雪白裘袍,赤足踩在地毯上,走到雕花大床旁边,推开小门进入自己平日里不怎么去的小书房。 那里没有窗户,但屋子里有味道很好闻的熏香,温度不冷不热。入目是圆圆的床铺,围着床铺是一个个书架,各种各样的书籍都有。不过,与外面的寝室有一点一样,都没笔墨纸砚。 飞蓬拿起昨晚没看完的书,坐在柔软如棉花的云床上,后背靠着舒服的软枕,眼神随意扫了一圈。大半个月下去,每个书架最下方那一层的小食糕点还是不少,那个魔真是准备了不少。他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心底的怒意和讥诮。 当然,整整半个多月,再难处理的公务,以魔尊的速度也该差不多了,这难得平静度日、不用受辱的好日子,想必快到头了。飞蓬象征性翻了几页书,可那残酷而真实的念头生了出来,便再也摆脱不了。他忽然间有些情绪失控,觉得心烦意乱实在看不下去,便站起来伸手,把手中的书朝原本放置的高处塞了过去。 正在此刻,门外有脚步声突兀传来,连带着一声“嗯?”炸响。 这么快?飞蓬的心“咯噔”一下,这一晃神,脚下一个不稳,就扑在了书架上。 重楼走进来的时候,便瞧见了雪白裘袍和黑色书架,还有凌乱着披散的满头青丝。才开荤不久便忍了十几天,本就难耐的他,瞬间被这简单明了的色彩引诱。 作话: 这一章前半段主蚩尤场合,他其实希望儿子能如愿以偿,但怎么想都觉得没希望哈哈。 PS:这个梦境是当时30年最初期发生的事情哦 第三十八章、梦初醒以直报怨 飞蓬来不及回头,便听见一声低沉的笑:“呵呵。”随着轻笑,飞蓬身后覆上了一个熟悉到让他发冷的重量。他被抵在书架上,后背遭重楼的胸膛紧紧挤压着,双腿随着腰肢被提起,再也触不到地面。 重楼撩起飞蓬裘袍的下摆,手扯下腰带,将亵裤一下子褪到腿弯,半半拉拉挂着。 无法言说的慌乱霎时间侵袭了飞蓬的心,他几乎瞬间就明白重楼想怎么做,登时便激烈挣扎了起来。 重楼却不怎么在意,冷眼瞧着到手的猎物挣扎,戏谑嘲弄性质的热吻不停落在耳后,双手有条不素瓦解全部反抗和抵御。 这种情况下开展的近身战,自然完全没有胜利可能。飞蓬低喘着,魔力凝聚的细丝牢牢绑缚上半身,将他固定在了书架上。 裘袍下摆之内,一只火热的大掌自下而上覆住紧实的臀rou,不轻不重的搓揉起来。两根手指更是顺势探入幽密的xue口,指尖灵活的抽插,指腹缓慢磋磨里头的褶皱,耐心进行着扩张着。 “唔…”飞蓬的喘息声很快就重了起来,但他根本无法抵御对方的侍弄。随着赤发在下袍前方时常甩动,飞蓬双腿的蹬踹越发微弱。 比起徒劳反抗,这更像是象征性的挣扎。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前后里外都难以排解宣泄的热度,化为快感将飞蓬送上了巅峰。 “嗯呜…”飞蓬腰间一抖,意识模糊的呻吟了一声,嗓音格外撩人。 站起身的魔尊拔出手指,喉珠滚动之余,随意拭去嘴角一点白渍。他的手深入裘袍之内,探入神将上身的亵衣内,从胸口抚摸至腰腹,最后紧紧揽住这具已酥软下来的身子。 重楼撩起雪白裘袍的袍脚,恰好遮住他健壮的腰胯,也挡住那解开盘扣时略显急切的动作。 随着一个轻微而暧昧的“扑哧”声,飞蓬充满水雾的蓝眸忽然瞪圆:“!” “呼…”他张嘴剧烈喘息着,却只能任由热泪滚落,而嗓子眼里溢出一声难以自控的浓重鼻音,似是在哭:“嗯额…” 魔尊额角带汗,在神将背后重重摆动起腰肢,那身颇为整齐的衣衫,反衬得他面色红润、眸色热烈。他腰胯挺动的频率很快,使劲的动作带着几分狠意,撞得耻骨啪啪作响,那从颈间跳跃至脸侧的魔纹,更让这个魔身上闪现一种让人惊艳的野性美。 不论怎么合拢、怎么逃避,都始终遭体内的凶器牢牢钉死,被又狠又准戳捣敏感带,激起一波又一波的快意和欢愉。飞蓬极力想要摆脱这等窘境,可他再用力绞紧双腿,都只能夹紧重楼的腰,反使得反抗更像迎合,便只能咬住嘴唇,证明自己并未沉沦。 对方带着屈辱情绪的隐忍,让重楼更加兴致高昂。他尽情亵玩着飞蓬的身体,指尖的挑拨、手掌的揉掰、唇舌的品尝交替进行,从臀rou到胸口至脖颈再到锁骨,时而捏揉、时而啃噬、时而舔弄,濡湿的触感到处都是。 哪怕裘袍还完完整整挂在身上,飞蓬也再次被重楼从里到外玩了个遍。他挣扎着想要摆脱魔丝的束缚,可再三努力也只有双手逃出来,立即就不顾后果向后一记肘击。 “嘭!”胳膊肘撞在重楼抬起的手掌上,发出一声闷响。 重楼轻轻咬着飞蓬的后颈,低笑一声道:“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就着这插入的姿势,他忽然解开了魔力细丝的束缚,胯下向上狠狠一顶。 飞蓬瞬间维持不住姿势,人整个儿向下坠落。那guntang而膨胀的顶端顺势开疆扩土,整根rou杵在里头横冲直撞,势如破竹般捣开层峦叠嶂,大有将所有褶皱推平的意图。 “嗯啊!”这样的刺激太过难耐,飞蓬慌乱无措间,双手死死扣住书架上的格子。他将身体使劲儿往上送,意欲逃离来自下方的挞伐。 重楼瞧着这急智的一幕,饶有兴趣的笑出了声:“哦?”他伸手攥住飞蓬的一只手,力道温柔攥紧,却无比残忍的强行拉开。 “啊啊!”仅剩的一只手承担不了整具身体的重量,随着重楼一次又一次狠狠挺动,飞蓬的呻吟很快变了调:“嗯呜啊…嗯呢…”哭腔再克制不住,溢出他试图紧要的牙关,连带着整个身子颤动不止,甬道亦咬得死紧。 进出难度愈发增大,但更激发了重楼为魔的兽性。他舔弄飞蓬的耳垂,发出低沉笑声:“衣衫完好着被本座干,神将很紧张?” 不等飞蓬反驳什么,重楼就提起极大力气,用出招般让人难以招架的频率,一次次破开紧窒的xue道,碾压膜壁上每一处敏感点。除此之外,他一刻不停撩拨飞蓬身上的敏感处,才将胸口的两朵红樱磋磨到挺立,便又转而握住了才发泄过不久的玉茎。 飞蓬极力隐忍着快感的折磨,他知道,魔尊的话是在嘲弄自己。只因这穿衣服的行为,确实只如蒙上一条遮羞布,实际上穿不穿都一样,都逃不掉被侮辱的结果。一如自己的尊严,从被曾经最爱也最信任的挚友亲手破灭后,就再也不存。 一滴清泪滑过眼角,晕红了眼尾,至此一发不可收拾。但随着无声泪落,情欲之火却燃烧的愈发剧烈,令飞蓬觉得自己体内体外都烧起一把大火,烧得他理智全无,连声音都再控制不住,只得任由断断续续的饮泣脱口而出:“嗯…唔…呢…额…啊…” 魔尊听在耳里,又享受着从xue口到甬道的一次次绞夹,赤眸不免升起几分心疼爱怜,可也浮现了更浓烈的欲念。 臂膀扣住衣襟内柔韧的腰,他把头埋在飞蓬颈侧,细细吮吻颤动着氤满汗珠的肌肤,又把那双白皙的腿向后扳,挂在自己腰间,胯下再加重几分力道,哑着嗓子低笑道:“神将夹得这么热情、叫得这么好听,可是本座一走十几天,冷落了你?” 被揽在臂弯的身子猛然一颤,然后是一静。飞蓬阖上湿润的眼眸,难堪到了极点。他重新咬紧嘴唇,唯一还自由的那只手死死扣住格子,手背已是青筋突兀。 再之后,是天旋地转的触感,等飞蓬再次抬眸,已被揽着腿弯转过身来,正和重楼双眸相对。 适才口出狂言的魔尊瞳色深沉,指腹轻柔拭过神将的眼睑,语调听不出半分情绪:“你哭了?” 飞蓬沉默不语,扣着书格的手指疲惫酥麻,无力间蹭到了什么东西,传来了不同的触感。他把头偏向相反方向,根本没回答敌人的问话。那个触感是什么来着,好像是个玄铁所制的小型雕刻,带尖。 重楼眯了眯眼睛,倾下胸膛去吻飞蓬,手指却毫不客气撕开裘袍上的扣子。 云床的柔软,让扣子坠落的声音很轻很轻,但飞蓬无暇他顾。他的裘袍已完全敞开,像是披了一件披风般挂着,露出里面洁白的寝衣。被魔尊随手一扯,便歪歪斜斜的露出大半个胸膛和锁骨。 被抬起一条腿狠狠插捣,被含住乳珠细细吮吸,神将扣紧了手,失神的眼睛不经意扫过对面书架,被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吸住了目光。 镜中人黑发如瀑凌乱散开,发梢不停晃动,明明衣衫完好无损挂在臂上,却敞开着衣襟。此刻更是露出布满吻痕与牙印的胸口,被敌人恣意品尝、cao弄身体,还满目水色、满脸绯艳,不停吐出迷乱的呻吟。 这样靡乱不堪的人,真是自己吗?飞蓬眸色空茫,怔怔发着呆。 重楼第一时间察觉了他的失神和僵硬,顺着眼神回头一瞧,也跟着僵了。 “啪!”小小的镜子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小堆粉末。 重楼回过脸,抬起飞蓬的下颚,落下一个炙烈的吻,带着把人拆吃入腹的狂乱。 飞蓬闭上眼睛,被卡住无法下落的嘴唇张着,承受了这个深吻。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模糊的低泣声淹没在这个吻里。 似是有心补偿一二,重楼停下了过于激烈的侵犯。他灵巧的手指拨弄着玉茎,动作娴熟撩拨飞蓬的情欲,很快就将人再次送上了高潮。 guntang的热流宣泄出来,可飞蓬只睫毛扑朔几下,始终不发一言。良久,他体内余韵总算结束,人方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无力:“你杀了我吧…” 重楼愣住,他第一次看飞蓬这么脆弱的样子。有些无措的甩开手中浊液,把人揽入怀中,抱得极紧。 灼烈的热泪滴落在颈间,一滴滴,汇聚成心中的洪流,重楼终于慌了:“你别哭…”话音未落,尖锐的疼痛便自颈间传来,相克的力量传入体内,重楼头一晕,飞蓬却已挣脱了他的臂膀。 持着利器的手染了魔血,刚想再刺,已被反应过来的魔尊紧紧攥住。神将抬眸,只见对面相望的赤瞳里,已没了前一刻的怜惜,只有一片充满森冷的凌厉:“好手段!” “过奖,多行不义必自毙。”飞蓬嗤笑一声,生死置之度外,只抬起另外一只手,反扣背后近在咫尺的书架,朝着自己和重楼的方向狠狠拉下。 整个书房是圆的,书架围绕云床摆放一圈,彼此相连。这一倒,便是一牵一,整整一圈书架,无数本书连同书架,铺天盖地全朝云床方向砸落下来。 刺进魔尊脖颈里的尖角,于神将手中顺势继续下刺。哪怕手腕已被擒住,他也忽视骨头即将裂开的警告性疼痛,面不改色继续向内扎去。 雕刻对木料材质的要求很高,魔尊行事更是吹毛求疵。这尖头是攻击性极强、天生便擅长撕开各种防御的玄铁,身子更是永久不朽的神树之木。这种木头蕴含精纯神力,闻起来清新自然,能在不大的空间内释放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因此,这种一贯是神族内最受欢迎的摆设,价值亦是极其贵重,也不知魔尊从哪里弄来的。而自己虽身有封印,引不出内中神力,但魔血天生与之相冲,扎进血rou里,自会引得更多神力溢出克魔。至于色诱,适才所见那一幕,难道还不够难堪?此外种种,小巫见大巫罢了。 可这样的刺杀真能成功吗?答案当然是不会的,飞蓬自己心知肚明,却终是意难平。但他既不畏死,更不强求生,便没什么值得恐惧,只求出一口恶气。 果然,下一瞬,炎波血刃便突兀出现,精准击飞了玄铁雕刻,却未伤及飞蓬分毫。可既然细致做了这个,重楼便再来不及控制空间法术。 书和书架一起砸下来的时候,飞蓬瞧清了重楼复杂目光,似有柔和无奈,也有坦然平静。但他无空细想,已是眼前一花不在原地。 飞蓬再抬眼时,正背靠书房门口的门,面前是一片狼藉。 重楼灰头土脸从云床书堆里站起,被砸得鼻青脸肿,甚至面上还有几道划痕。 放在书架上的雕刻装饰,无一不好看,也无一不粗犷,其实是重楼自己雕刻而成,多多少少都有尖利之处。适才,他吃够了亏。 够狼狈,也挺解气,可接下来就该是自己倒霉了。飞蓬不无自嘲,随手丢下神树与玄铁结合巧妙的雕刻,等着重楼收拾自己。 “去沐浴吧。”出乎他意料的是,重楼只轻轻叹了口气,来到面前拉起手,往浴池方向走。 飞蓬上身披着还算干净齐整的裘袍,视线似是不经意,扫过重楼乱七八糟的衣衫,贲张着的青筋完全没有消下去。他垂着眸子,被重楼拉进了池子,浑身紧绷。 “怕本座继续?”重楼自然不会发现不了,他松开手,把飞蓬圈在角落里,审视般瞧着那双蓝眸:“神将明明知道,那点皮rou伤算不上什么。” 飞蓬嘴角微微勾起:“魔尊说笑,本将连死都不怕…”他笑得分毫不露下风,直视那血红的瞳眸,眼中尽是厌恶,声音更是冰冷刺骨:“又怎么会怕一只畜生?” “你!”重楼的呼吸声一滞,手指擦过颈间才结痂的伤口,气极反笑道:“好!”把人压在池壁上,他抬起一条腿,吻顺着脚踝一路延伸至xue口,在飞蓬的颤抖里,冷笑一声直接顶了进去。 适才历经磋磨蹂躏的xue口颤了颤,很乖顺的敞开幽径,任由魔尊长驱直入,完全侵占了神将的身体。 水花声哗哗作响的时候,飞蓬手掌反扣住池壁,呼吸声渐趋不稳。 魔尊这一回是真没了怜惜,狠狠掠夺攫取的同时,滚热的唇舌完全逡巡在神将身上,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空间。他在这个无比坚强的神身上,印满自己的烙印,像是这样就能抚平求不得的痛苦,可理智又让他明白,自己永远无法攻克这颗坚毅的心。 这一次,飞蓬完全没做无谓的反抗。他站在那里,哪怕低喘,哪怕呻吟,哪怕饮泣,都任由敌人肆意侵犯他的身体,只轻轻偏过了头,对重楼视而不见。 仿佛这个人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心上尘埃,拂过便烟消云散。 这个反应,险些让重楼彻底失控。他红着眼尾,下半身的动作一下子狂暴许多,手却掐住了飞蓬的脖子,一时重、一时轻,用力与克制同在。 “不…”水雾弥散越加浓重,飞蓬隐约听见了一声呢喃。 而后,烫到惊人的热硬rou刃从体内撤出,一只手将自己翻过身。下一瞬,胸口抵着池壁,双腿再次无法及地面,已被重新攻陷私处。 被粗大的rou杵撑到极致,始终存在的满腻感让飞蓬倦意更深。他低吟着仰头,脚背一下下绷直,脚趾更是随着快感蔓延,渐渐蜷缩起来。 高潮之际,神将的视线迷蒙穿过屏风,捕捉到一抹月色。已经整整一天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被彻底玷污的身子,多受一个时辰、少受一个时辰,不都是一样要舍弃的嘛。 他讥诮一笑,任由魔尊按住酸软的腰肢,从背后彻底掰开腿根,扎进甬道最深处,狠狠捅插了几个来回之后,终于一泄如注。 疲倦感由内而外散发,飞蓬没有强忍,只半阖半睐着眼眸。任由对方事后好人般给沐浴洗澡,随温热的毛巾擦拭全身,他渐渐升起了真正的困意。 半睡半醒间,魔尊把他从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