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回首向谁诉心酸(高H魔体虐身、言语虐心,高潮被魂殇饮吞噬神魂、濒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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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是转瞬便至。 “君上,魔尊已到客房了。”水碧前来禀报。 飞蓬随意点点头:“那就去请魔尊来此吧。” “是,属下这就去。”水碧应了下来。 她故技重施,一把抱走飞蓬桌子上的公文,还不忘记留下一言:“对了,我看见他不止带了几个食盒,还有香墨。” 香墨?门被虚虚掩上,而飞蓬瞧着手中沾染墨汁的朱笔,沉默不语。 他批阅鬼界公务至今,向来没有使用香墨的习惯。但从魔界回来之后,自己就再也没点过熏香。 上次重楼来书房时没有提,自己便也没有注意。如今看来,他发现了。 “哼。”飞蓬忽然嗤笑一声,摔下朱笔,往椅背上一靠。 重楼敲门而入时,就看见飞蓬似笑非笑,对他提着的那个装了香墨的礼盒,投去一个不算友善的目光。 “……”重楼手指一紧,把指节捏得泛白。 他抿了抿唇,终是想争取一个机会,便开了礼盒道:“都是药墨。” 飞蓬认真地看了看,确实个个都气味芳香、光色紫润、质地细密。 他起身取了一块试了试,入纸不晕、墨香四溢,这香气中夹杂着天材地宝的灵植药香,隐有止血消肿、镇痛清宁之效。 若自己和重楼打完架,想立刻处理积攒的公文,这些香墨就很适用了。 “……你有心了。”飞蓬坐回主位,扯了扯嘴角,心头难辨喜怒:“这些的确比熏香更实用。” 重楼默然无语,飞蓬为什么不再用熏香了,他可是心知肚明的:“是我该做的才是。” “你……”飞蓬闭了闭眼睛,低语道:“若你早能这么通情达理…不…” 他顿住音调,抬眸失笑道:“是我着相了,魔尊本就不能通情达理。” 魔界强者为尊,空有力量、脾气太好,可成不了万魔臣服的魔界之主。 “私欲作祟,和是否通情达理无关。”重楼缓缓吐出一句话,修长的手指捏住飞蓬用过的那块香墨,在砚台上慢慢地碾磨了起来。 香气渐渐馥郁,却不显浓重扰人,反令飞蓬心旷神怡。 他甚至起了几分难得的童心,当重楼把墨汁倒入砚台外侧的墨池中时,攥着毛笔点了几滴,洒在壶内烹煮好的茶水里,荡起一圈圈细小涟漪。 “……”重楼哭笑不得,好在制作这些香墨时,取材都是能食用的,便没有出言阻止。 他只坐在对面,将茶水倒进杯盏,再学着飞蓬的模样,也小饮了几口。 不如我之前寻到的,重楼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果然,飞蓬虽然好茶,却不好享受。 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饮尽,才将杯盖轻轻放了回去。 “不喝了吗?”飞蓬已经在饮第二盏茶了:“哦,也是,你更爱酒。” 重楼哑然而笑,略过这个问题,从空间里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玻璃罐。 采摘下来的茶叶需要炒制均匀,上一回来鬼界,仙茶没能全部炒制完,他才没带:“上次喝了你的酒,说好带茶给你的,还是晚了一个月。” “不必。”飞蓬没有揭开盖子去看:“你已经带了香墨。” 重楼并不意外,只是叹了口气:“你用不着分得那么清。” 飞蓬微微凝眉,他巧妙劝道:“反正,我也是要喝的,就算暂存吧。” “……你明明爱喝酒。”飞蓬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重楼松开茶叶罐,身子往后一靠,放松地抵着椅背,唇角微微含笑:“入乡随俗。” “诡辩。”飞蓬笑了一声,如画的眉目却浮现几缕真切的淡笑。 他收下了茶叶,而重楼见缝插针地换上新茶烹煮,让飞蓬能先行欣赏一番茶香。 “……哪来的?”飞蓬闻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幽蓝眼眸闪动明朗亮色。 重楼也不隐瞒,将自己寻到茶树的地点说了,还取来纸笔画了地图。 他松开笔墨,单手托腮,低低一笑道:“要是喝完了,我刚好不在,你茶瘾犯了,可以自己去。” “好。”飞蓬深以为然,直等到新的茶水能饮了,与重楼各饮一杯,方带人去练武场。 又是一战酣畅淋漓,相处越发温馨宁静。 重楼便来得更勤了,哪怕飞蓬时常忙碌,他有时一直等到魔界有要事需要处理,都见不到人,也并不着急。 可他们切磋时再注意,也只能保证不给对方造成太多伤势,练武场是绝对得不到小心翼翼维护的。 这无疑导致了多次翻修,而这一日重楼处置完魔界内务,回鬼界继续等时,便听见路上有几个背对自己的鬼魂,在角落窃窃私语。 “魔尊怎么又来了,才修好。” “要是冥君大人和以前一样,派人注意魔尊那边动静就好了。” “啊?” “就不用修了啊,提前把大门摆正就行,反正里面总会完全拆掉。” 是了,飞蓬当年既派妖魂潜入魔界,又派人在界外监视动向,也是很关注他情况的。重楼回想昔日神交已久的错过,心头一疼。 “副君客气。”他快速越过街道,回到客房时,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对特意来致歉的水碧举了举:“本座自己等着便是,你去忙吧。” 水碧微微拱手,没有多话。 几日后,这段时间忙于公务的飞蓬姗姗来迟,与重楼倒是战得比平时更加痛快。 看着飞蓬面上不自知的烦躁,随着剑风宣泄一空,幽蓝色的眼眸更加明亮,重楼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 这样的相处,实在没什么不好。 如此一来,时日长久,飞蓬对重楼倒也愈加了解。 从兽族到魔族的历程,注定魔尊骨子里便坚持弱rou强食。但重楼即便不存悲悯之心,也从不仗着实力强大而滥杀无辜。 更奇妙的是,他威仪深重、性情沉稳、克制自持,本身不屑于用阴谋诡计。可这,又建立在能看破所有图谋的城府之上。 “比上次好喝。”与这样聪明绝顶、善解人意的重楼相处,是飞蓬原先想象不到的轻松愉快。 此时此刻,他正衣衫干燥、姿态闲适地捧着一盏新茶,眉眼弯弯。 些许水汽盘桓在浓密细长的黑色发丝中,将沐浴后的轻微湿红在白皙脸颊上,映衬出一种如梦似幻的和谐。 重楼情不自禁地怔了神,喉珠有些难耐地滑动一下,飞快地移开视线:“你喜欢就好,忘记问了,这次的酒是哪来的?” 他面前摆着一只酒觞,酒味醇厚,闻了仿佛身处血海,饮下又如置身炼狱。 烈得极香,绝非凡品。 “用最近一期彼岸花酿的。”飞蓬轻描淡写说着:“加了十八层地狱每一层最深处的万年魂晶,最后只得了这一杯。” 重楼:“……” 彼岸花在鬼界不缺,但万年魂晶乃鬼界圣物,是养魂精品。即便是他服用,也有效果。 这一杯酒,完全抵得过自己之前送的所有仙茶。 重楼一时分辨不清,飞蓬到底是何意了。 “不要误会。”飞蓬似笑非笑说道:“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重楼怔忪了一瞬,突然就坐立不安起来。 飞蓬视而不见地垂眸,将重楼送他的新茶一饮而尽,再次添了一杯。 距离那次在秘境见到被发情困扰的魔尊,又七八百年了。 “……”重楼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起身:“本座现在回魔界。” 飞蓬抬眸笑道:“除了说正事,你也就紧张的时候,会突然换自称。” 听出他话语里的玩味,重楼抽了抽嘴角,却是没有辩驳什么:“嗯。” “魔尊还是留下吧。”飞蓬转了转掌心里的空杯盏。 他真心真意地笑道:“万一失去理智,以你空间法术之灵便,冲过来会惊扰整个鬼界。不如留下来,刻录一个去新仙界的阵法就是。” 如果出事了,我能直接引你离开,不引起任何注意。 而且,这一盏烈酒下肚,我已不欠你任何因果,揍你杀你都不必犹豫。端看你这次发情期,还能不能控制住对我动手的冲动。 “……好。”听飞蓬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重楼便也不拒绝了。 否则,他一旦离开鬼界,飞蓬很可能处理公务都不安稳,反而要时刻防范自己突兀出现掳走他。 “咚咚咚。”敲门声打破了颇为尴尬的气氛,是水碧:“君上,属下能进来吗?” 飞蓬惊讶地挑了挑眉:“进来,你不是去休假了吗?” 自从人间大发展,鬼界从上到下都工作量大增。但飞蓬充分与时俱进,对制度进行了调整与更改。 如今,所有鬼吏都能通过轮班制,获得足够的休假时间。 “提前回来了。”水碧嘴角噙着微笑,眼尾扫了重楼一眼,声音温柔:“溪风特别忙,没多少时间陪我。” 重楼:“……”他喝完酒,用酒觞继续倒茶,仿佛没听见这句话。 “噗。”飞蓬一点都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还斜睨了重楼一眼:“魔尊,你要不回去分担一下?” 你刚刚还让我留下呢。重楼在心里咕哝一句,但还是顺从地站了起来:“罢了,本座等会再来。” 他说等会就是等会,水碧搬椅子坐边上,没去喝飞蓬的新茶,才动手打开旧有茶包,便见魔尊抱了一摞公务回来。 “噗。”这一次,连水碧都笑出了声。 她颤抖的手,不小心把茶包拿掉了。 “哼。”重楼额角青筋欢快地蹦了蹦,标志性的冷嗤脱口而出。 但水碧相当自觉,赶在魔尊忍不住瞪视前,一把将茶包抓起塞回原位。 “属下告退。”她如风般蹿出了门,倒也没忘记告诉飞蓬:“公文我会处置的。” 飞蓬已经整个人笑弯了腰:“哈哈哈。” “哼。”重楼难得在飞蓬面前黑了脸,挥手把那把空椅子推远了。 见重楼这般鲜活,不似之前总有点小心翼翼,飞蓬的眉眼便也更弯了:“你是先处理公文呢,还是先去休息?” 他们这次是打完一架,各自沐浴过,又重聚在书房的。 “先用膳。”重楼将之前温着的食盒取来:“然后你我都回去休息。” 飞蓬轻轻蹙眉,他又道:“你家副君不也说了,她去处理嘛。” “可你不是要处理魔务吗?”飞蓬笑了起来:“还是一起吧。” 一起?重楼怔然,不自觉也勾了勾嘴角:“好。” 陪着飞蓬用完膳,他很用心地处理完了魔务。 但飞蓬手头的工作是持续不断的,尤其是拒绝水碧将近期属于冥君的那份也代劳之后。 “好几个时辰了。”重楼算算时间,提醒了飞蓬一声。 他之前将那一摞处理好的魔务送回去,回来便习惯性在鬼界转一转。 先是转轮镜台,再是十殿,后是轮回井,然后去血河走一圈。这样,中途有别殿派鬼使送公文去飞蓬府邸,重楼就可以随手接下。 “谢魔尊。”若说开始还很震惊敬畏,现在的鬼魂们便已放下了。 他们对魔尊更多是敬重,视之为冥君至交,就是过于好武了一些。 不过,重新翻修练武场的工作,已经是滚瓜烂熟了,任何鬼卒都能做得得心应手。 “哦,对。”飞蓬回过神,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重楼随意靠在桌旁,趁着飞蓬现在不用,拿过砚台,行云流水地研磨。 原本用到快干涸的墨汁重新变多,将芳香重新弥漫在香味渐淡的室内。 “再来一杯吧。”眼看那盏茶见底,重楼将砚台放回公文旁边。 飞蓬没吭声,但欣然点了点头。 他瞧着重楼给自己续水,从桌下暗格里取出一小盒糕点,拿了一块便往前一滑。 “我够了。”重楼很自然地拦下小盒,也取了其中一块:“你还吃吗?” 就着温热清香的仙茶享用点心,飞蓬的眼眉满溢着松快慵懒之气。 “不了。”他咽下最后一小口,将盒子收起,顺口说道:“异空间的魔域人才挺多嘛,从炒茶到点心到美酒佳肴,就没有味道不好的。” 重楼一怔,飞蓬还追问道:“不过,你是不是特意交待过他们,全部按照我口味来?”大部分都是清甜,可不符合重楼自己的口味。 “……没有大厨。”重楼默了默,突然就笑了。 飞蓬让他笑得一懵,同时又被这个答案弄得一愣:“啊?” “你应该还记得,我连住处都是随手幻化的。”重楼猜到,飞蓬误把他的异空间当做私人魔域了。 魔尊解释道:“那座空间的其他地方,也只是虚无,需要用才会扩张。” “……所以…”飞蓬迟疑着,一个念头涌上心田,让他有点难以置信:“是你自己做的?!” 重楼点了点头,平淡地回道:“嗯。” 飞蓬不得不承认,重楼想哄一个人开心的时候,不刻意,也不邀功,诚意是真的足,办法也是真的多。 “你为什么会这些?”他沉静了很久,连再次开始批阅公务,都控制不住好奇心。 重楼眨眨眼睛,血玉般澄澈的眸子里,出现几许回忆的色彩:“基本上都是必修课,但很久没派上用场。” “为了找发情期的交配对象?”飞蓬的说法无疑有些粗鲁刺耳,但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很淡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重楼落落大方地摇头:“不,全是父神单独教我的。还包括心理分析、人际交往、天材地宝药毒搭配和各种杂学。” “父神说可以不喜欢、不使用,但不能不会。”他在心中慨叹,后来在外历练,父神所言果真极有道理。 心理分析、人际交往,让自己能清晰判断所遇之人的品质与话语真假。 天材地宝药毒搭配,让自己成功搜集了各种有毒无毒的奇珍灵植。 厨艺杂学,让自己一个人孤身在外,也还能保持生活品质,并将灵药功效完美融合发挥。 现在还根据实际情况,开发出了别的用途,确保能让飞蓬开心,实在是太管用了。 “兽王蚩尤前辈啊。”飞蓬垂眸若有所思。 重楼是有资质,但魔尊能有今日风采,还真是兽王倾囊相授所致。 “飞蓬…”重楼唤了他一声,他在适才短暂的空闲里,想了想曾经发生的事情,终是决定给飞蓬详细说明一下异空间,以及他当年的心态。 飞蓬下意识抬头:“怎么了?” “异空间非是魔域,而是储藏室与分割带。”重楼轻轻叹了口气:“你没凝炼灵魄之前,是纯粹的神族,与魔族相克。” 飞蓬心头一颤,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重楼确有愧疚和心疼,但提起旧事还是坦然直白的:“我在神树其实本心并无置你于死地之意,所以才囚你于异空间。不然,你该在魔界。” “因为神力长时间得不到补充,神体防御力下降,又未隔绝煞气影响,我也没主动给你疗伤,自愈能力越来越差。”魔尊看着冥君,眸中并无笑意。 飞蓬明白了重楼言下之意,脸色瞬息煞白。 他一字一顿道:“于是,就从开始只是内部皮rou伤,却煞气侵蚀加重,小伤变大伤,一步步积重难返?” “对。”重楼垂眸点头:“魔界消息绝对不会外传,就算有造物烙印,天帝也什么都不会知道。” 飞蓬几乎是惨笑了一声,握紧拳头道:“那本君是不是该谢魔尊手下留情了?!” 平心而论,对一个神族来说,他遭受的,已经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重楼之言,让飞蓬忽而意识到,他为了神界的牺牲,本会让自己沦落到,比现在接受不了更加残忍的境地—— 如果重楼没生出怜惜的情绪,天帝根本不可能在女娲、神农的默许下提前回来。 那在此之前,被魔尊关押用以度过几次发情期的自己,肯定毫无尊严、尸骨无存。 飞蓬顾不上重楼最开始就没打算那么做,只觉一股火气直冲脑门:“你现在说出来,是想提醒我欠你一条命,接下来就算你改变主意或再次下手,我也没资格动手吗?!” 他冷笑道:“也对,命可比清白重要多了!” “恰恰相反,我的意思是……”重楼凝视着将所有怒意毫无掩饰发作出来的飞蓬,眼底的温柔如鱼群跃出水面。 他温声道:“在我什么都没意识到时,就做出了决定。那现在,你更该往高预估自己的份量。” “比如这次,我大概不用打架了,也不会完全失去意识。”重楼的眼睛变成了彻底的金色,可气息除了呼吸稍微急促一点,一点变化也无。 直面过重楼发情期的疯狂,现在一点预兆都看不出来,飞蓬目瞪口呆。 重楼却还笑着道:“只是,这次还需不需要揪皮毛鳞片,我现在不敢完全肯定,就麻烦你还得留在我视线之中了。” 面对这发情期也清醒如常的柔和眼神,飞蓬动了动唇,觉得嗓子眼堵了个严严实实。 “飞蓬,我说出此事,除了不想瞒你,也是想提醒你,什么都不值得你拿自己付出。”那双金色的眸子流光溢彩,充满了关切的爱意。 重楼沉声说道:“因为,你永远都预估不出,结果可能会有多糟糕。幸好现在没有谁,能再让你遇到当初那种情况了。” “我……”飞蓬一瞬间眼眶发涩,有一种久违的落泪冲动。 因为太强大,几乎就没人这样劝说他,以自己为重。 “手受伤了。”重楼的指尖落于飞蓬手上,将紧握的拳头轻轻掰开。 掌心被指甲深深刺破到流血的伤痕,一瞬间便痊愈了。 “……你的治疗术…”飞蓬张了张嘴。 重楼仿若无事地松开手,淡然道:“稍微练了练。” 这是稍微?明明是脱胎换骨的变化,果然是私底下加练了吧。飞蓬眨了眨眼眸,莞尔笑出了声:“我其实也练了。” “……”重楼陷入沉默,他以为自己会惊讶,但实际上没有。 一旦发现破绽,立刻想方设法弥补,不留任何短处。 除了性情,他们的本质实在相似,仿佛光与影。 “早知道打架就不那么小心了。”飞蓬喃喃自语:“比起受伤,我更不想天天翻修练武场。” 重楼:“……”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