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恻一笑,任他把婴儿夺走,早就蓄在左手掌心的内丹骤然发动,快如鬼魅,拍上了青衫人的心口。 一般人看不见的灵力内丹,瞬间自肌肤表层窜入南宫沉强健跃动的心脏,像颗种子被风吹落似的,深植进了南宫沉体内,隐而不发。等到啮空蛰伏的内息终於熟悉了这个躯壳,也就是这颗种子得以发芽、把南宫沉意识吃光的那一天! 南宫沉的应变极快,才刚被轻拍上胸膛,右手立刻施劲,一刀凿穿啮空。 一击得手!那男人就如同万神宗里任何一个普通的半屍一般,心脏才被刺透,就软软倒下,再也追不上来!南宫沉手抱灵童,内心跃动着立下大功的狂喜!因而,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那蓝衣男人身上的活人气息,早在一掌拂上自己胸口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完全失却。 啮空颓然倒下的一刻,南宫颉恰好赶上!白马果真是要带他来击杀啮空,因为,白马载着南宫颉迳自停在啮空屍身前,探出蹄子,重重踏住了地上那缺了右臂的屍首,鼻端狠狠喷气,却是傲然伫立,再也不动。 「你是──」南宫颉凝视着杀了啮空的这人,他手里虽是提着玄武族卫所用的刀,却并没有穿着玄武族卫的褐色外袍! 却见那青影抱紧了怀里小儿,旋身跪到南宫颉面前,将灵童高高举起,扬声喊:「南宫沉戴罪立功,夺回灵童,还盼族长收回成命,让小人重回红衣卫伍!」 「你立了大功,何止回归红衣卫!」南宫颉朗笑:「诛杀了万神宗左护法,光是这一条,大可升你作乌衣卫伍长!」 乌衣卫!自从朱雀神器被当初的乌衣伍长南宫错监守自盗、复又透过天人归还之後,朱雀族卫里地位最高的乌衣卫,就一直没有再选出伍长! 乌衣卫的伍长,从来不让外人来当,族长这是在暗示……自己往後便是南宫本家的亲信了! 南宫沉心头一阵激荡,眼眶热气上涌:「多谢族长!往後南宫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南宫颉听见四周杀伐声渐熄,马蹄声逐渐整齐,便晓得杀戮已止,穆成尧正在重整队伍。於是,他就着自己衣摆拭去剑上残血,引双剑回鞘,纵身下马。 「你起来吧。这便是灵童?」南宫颉伸手接过了小孩,他看见小娃极纤弱的泛红脸蛋犹自轻颤,双目紧闭,脸上还布满泪痕。 「是这人从郑庄里抱出来的,理应没错。」南宫沉站了起来,随南宫颉走回队伍集结处。 静定的白马也缓缓跟了上来,颊侧轻柔蹭着裹住了小娃娃的布袍。 不知为何,在葬送了这麽多人命的地方,怀里却还能抱着一条崭新的生命,让南宫颉觉得内心异常平静。 他轻声道:「还好,你还活着……南宫家一定要保住你的。」 穆成尧整了队,让玄武族卫入郑庄巡看是否有人生还,接着脱下外衣将自己鲜血淋漓的钢鞭裹了,仍旧卷回腰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鼻端充斥着睽违多年的血腥味,心头有些空茫。 「老和尚,我又造了杀孽,你骂我吧!」 「老衲忙着超渡冤魂,哪来时间理你?」无灭转过身去,果真取下颈上念珠,迳自喃喃诵起经。 穆成尧苦笑一声,见南宫颉走了回来,手中还抱着一团小布包,忍不住凑上前去看。 一见那张通红的小脸,穆成尧低声道:「哇!我家阿笙刚出世时,少说也有他的两倍大!」 闻言,南宫颉一时想起了家中的事,心头泛暖,神色平和地望了穆成尧一眼:「大哥,兄弟离家时,内人怀胎近十月,如今孩儿也该出世了,大哥若不嫌弃,带嫂夫人和阿笙过来小住几日,喝了满月酒再走吧?咱们……很久没有叙旧了。」 这兄弟,似乎已对晚柔的事释怀了?自他与晚柔隐遁後,几近十年,这还是南宫颉第一次亲口邀他夫妇二人上门作客。 穆成尧满腮虯髯一晃,心里激动,还未说话就先傻笑了起来:「好、好啊!当然好!」 空中的乌云,一直没散。在一行人联络官府、帮着收拾了郑庄里的屍首之後,临去之时,细细的雨点终於飘落了。 南宫颉将原本那匹赤红宝马赐给南宫沉,自行骑上了乖顺宁静的白马,怀里系着小小婴儿,胸口除了自己的心跳,还有另一个极小极小的跳动。 即使漫天凄寒,还留着一个初萌的希望。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穆成尧只听见南宫颉轻声低语,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麽。「阿颉?你说甚麽?」 南宫颉摇了摇头,温雅一笑:「没什麽。只是,总要给他取个名字。既姓郑,来时又是细雨霏霏,便叫做郑思霏吧!无论是男是女,都能用。」 枉折柳(10) 「启禀皇上,那初明宫殷天官不知为何,擅闯王黼家宅,害死王夫人,掳去王家一双儿女!如今已畏罪逃逸,没有回初明宫,不知所踪。」 赵桓面对着静跪阶下的武装卫士,默然听取汇报,内心一阵混乱动摇。正是新春初降,到处喜气洋洋,他心里却是盛满不知所措的空虚。 昨天才刚找到了故文相府里的那颗石头,也听闻当初他记得相貌名姓的文家子孙已有下落,正自赶往京城途中,这是个多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啊!然而,他的密探却立刻带来了这样一个坏消息。 真正令他眉头深锁的是……这两件事并不是彼此好坏抵消了,而是合在一起之後,反变成一道更糟的讯息! 小丫头说过,她识得殷天官,只因她的奶娘是殷氏的人。但,他这段时间不动声色查探後,发现此事处处透着诡谲──文相府聘过的乳母,根本不曾听说有任何一个姓殷的,而且,自从文氏家败之後,仆妇尽皆散去,哪有仆从还肯留下来?更何况,他查出的消息显示,文珞明明在六岁左右便被文氏支族的不肖子弟拐带去卖给道观,没多久前才被转入初明宫,身边,怎可能竟会带着一个奶娘?如果小丫头真骗了自己,那麽,那老妇是谁?她又是在何处识得殷天官? 想到殷天官那副俊秀逾常,令人一见难忘的相貌,赵桓心里不禁一拧。 现下,他已找到了文珞的四哥文胥善,小丫头对自己的欺瞒和谎言,会不会就这样被轻易给揭破? 那殷天官,如今又犯了这样一桩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