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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岩就拜托你照顾了。”谢君衣不可抑制地又冲他翻了个白眼,周岩是他师兄,他不好好照顾谁照顾。季向南也没在意,退出去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谢君衣看着这一幕还是满顺眼的,季向南这个人还懂得最起码的礼貌,不是外面那些杂七杂八的禽兽,吃干抹净撒腿就跑,祝他们以后整夜都秒/射。满腹牢sao的谢君衣最后帮周岩脱掉了外衣外裤,再盖上被子。周岩的脸很红,脖子处隐隐有暗红色的吻/痕,谢君衣觉得再这么看下去明天一定会被周岩灭口的,他卷了另一床被子机智地去睡沙发。第二天谢君衣还在睡梦中就被一块湿毛巾蒙醒了,带着腥气的水直直地呛入鼻腔,他都要窒息了。谢君衣赶紧扒下脸上的毛巾,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带着些蜂蜜的香甜味儿。“哎呀,师兄你起床了,我还没给你泡蜂蜜水呢。”谢君衣揉揉脸,努力眯眼看清周岩。“等你泡完我可以吃中饭了。”周岩扬了扬手里的杯子,又敲了敲谢君衣的头,“带上眼镜去洗漱。”师兄发令,焉能不听。谢君衣屁颠屁颠地跑去洗漱。等他弄得清清爽爽地回来,却发现迎接他的是来自周岩的拷问。“昨晚你看到了什么?”周岩坐在沙发上抿着唇,晃荡着手里的杯子,一丝一缕的甜蜜慢慢在杯底沉淀。“额,什么都没看到。”谢君衣明哲保身的毛病又发作了,搔搔脑袋装作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让你说实话。”周岩有点无奈,他的宿醉还没过,脑袋感觉晃晃还能听到水声。“我先是在猫眼里看到季向南压你身上亲你……”“停停停。”谢君衣还没说两句周岩就听不下去赶紧叫停,他瞥了谢君衣一眼:“真是什么样的人见到什么样的场景。”谢君衣表示一脸无辜,不是你让我说的么还挑我刺,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人权了。“没有。”周岩慢悠悠地说出两个字。谢君衣这才察觉到刚刚把内心吐槽说出来了,不自觉地留下了悲伤的泪水。然而谢君衣自此以后再也没见过季向南,他一直在考虑季向南被周岩杀人灭口的可能性,但他又不敢问周岩,只能默默在心里意yin。周岩刚上了一礼拜班就到了年十五,谢君衣乐呵呵地煮了汤圆,经典的芝麻馅,周岩也意外地吃了一碗。过了十五这年也算是过完了,谢君衣想着这都快开学了应该回去打扫打扫房间,他把这想法跟周岩一商议,两人正好对上了。“师兄那你的工作呢?”谢君衣想到了这个关键。周岩停下整理纸张的手,起身对他微微一笑:“有季向南。”恋爱中的女人可怕,男人也一样。他们俩整行李什么的又耽搁了一会儿,第二天周岩就开着车往A大去。为什么要挑白天去呢,因为方便打扫啊。A大的教师公寓还是谢君衣走之前的样子,三个字可以形容:脏,乱,差。谢君衣为了整理差不多把老命也搭进去了,虽然是冬天但汗珠还是止不住往下落。周岩在一旁检查他的劳动成果,总能在谢君衣满意的基础上挑出点瑕疵来。谢君衣赶紧求饶:“师兄,好累啊,今天先到这里吧。”“寒假重了那么多斤,正好减减肥。”周岩嫌弃地吹掉指尖黏着的灰尘。谢君衣只能尴尬地笑笑,这绝对是打击报复,师兄的心眼真是太小了。**正月二十五,A大迎来了开学季。A大这次开学还早了点,没有掉出二月,谢君衣知道不少学生有怨言,但他只当听不到。孩子们,长点心吧,等以后工作了还想有寒暑假?周末双休就不错了。其实谢君衣的内心也是拒绝开学的,因为这意味着他又要见到岳棋了。这不,他刚从二食堂吃完饭出来就跟岳棋迎面碰上。岳棋拖着行李箱,穿了件休闲外套陪白色板鞋,在和身边的男生谈着什么,很开心的样子。他一看到谢君衣眼睛就忽闪了一下,扯了一个笑容恭敬地喊:“谢老师好。”“岳棋好。”谢君衣回了礼,他看着岳棋还是有点别扭,总感觉他的头上顶着“长安棋局”四个字,随时会揭穿自己,“你来得挺早的啊。”“老师明天就上课了还早啊。”岳棋身边的男生笑嘻嘻地直接呛了他一句。谢君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年头的小孩儿都太不尊老爱幼了。俗语有云,话不投机半句多,谢君衣见没什么可以和他们讲的就扬扬手里的教案,示意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老师再见。”身后传来两道男声,岳棋的声音还是很好分辨的,清朗中带着一点成熟。谢君衣这个学期教的依旧是现代文学史,还多了一门公共选修课。选修课这种身外之物他从来不放在心上,一礼拜一节,面向的又是大一到大四的非本专业学生,随便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当然想听糊弄的前提是你抢得上课。A大的教务系统每逢抢课、查成绩就瘫痪,百试百灵,为此承包了这个系统的湖南某公司也被学生们从祖上十八代问候到未来十八代。谢君衣是经受过这样的腥风血雨的,所以他觉得把这个传统传承下去很有必要。说白了,谢君衣就是一个典型的以欺负学生为乐的人。刚开学几周的课比较轻松,谢君衣偶尔上课也会讲讲笑话逗学生们乐一乐。这天,他还在上课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顺风小哥。谢君衣只看了一眼还很疑惑,最近没有买什么东西啊,这是寄错了还是别人给寄的。于是他一下课就奔到了顺风快递处,那里的小哥说话很温柔,听得谢君衣止不住地荡漾。顺风小哥递给谢君衣一个箱子,他一看寄件人,原来是林成然。箱子有点分量但是不沉,摇一摇还能听到咕噜咕噜的滚动声。谢君衣不会徒手撕包裹这个技能,于是他等回了办公室才拿剪刀慢慢地裁破胶带。箱子密封地很好,里面填充的都是报纸团,应该是怕挤压使东西破碎。谢君衣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一封信,花哨地印着紧簇的花朵;两包德芙巧克力,还是婚庆专用的那种;一个精致的陶土杯子,上面印着林成然和沈霁云的大头照。看到这里,谢君衣也算是明白了八成,这下子真的只有自己是单身狗了。垫在杯子底下的是一封大红色的烫金喜帖,正红色的纸面上有着暗红色的繁复花纹,正中金色的囍字特意左右各印一半,想是取了“双喜临门”的彩头。谢君衣拿着那个喜帖内心悲喜交加,冷不防就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