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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推开门出去了,留下小五一脸懵逼还在喊着队长病房有厕所呢。江措穿着病号服,明显是受过伤的样子,还没走几步已经气喘吁吁,靠在走廊的墙上喘气,停一会儿又拖着脚走。他在医院门口打了车,直接回了小区。小区还很安静,只有看门的大爷在扫落叶。江措走的一瘸一拐,平路还好一些,上楼比较费劲,他一只手抬着受伤的腿,一只手抓着楼梯扶手,上一层缓一下,短短两分钟的路他走了二十分钟。到房门口,灯亮着。江措靠在墙上,额头冒着汗,一边喘气一边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火机打了几下才着,他低下头点上烟,吸了一口,仰头靠在墙上,烟雾慢慢从嘴里吹出来。他吸了半根烟,抬手敲了三下门。不见里头有响动,江措又抬手敲了三下,听见里面有开门的声音,轻微的走动声,接着传出她的声音。“谁?”挺清醒。江措:“我。”有好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开门的打算。江措低头猛吸了一口烟,他微微抬眼,偏过头对着窗户的位置,扣了两下窗。“昨晚睡得好吗?”他问。“挺好。”她口气很淡。江措将烟拿在手里,看着它慢慢的燃烧,然后一点一点用手指捻灭,手掌一倾,烟灰都落在了地上。他叫她:“妍妍。”徐鲁看着门,不吭声。江措说:“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吗?”徐鲁沉默半晌,道:“你不是出警去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上六休一,队里都没有规定了吗?”江措笑了一声,说:“你开下门。”徐鲁:“你不是有钥匙吗。”江措一摸,钥匙落在医院了。他现在穿着病号服,裤兜里除了烟盒打火机什么都没有。“忘拿了。”他说。“正好,别进来了。”她这话给的挺利索,好像是又回到了他那年追她的时候,怎么都不肯低下头,非要跟你嘴硬到底才行。江措笑道:“那我真走了?”徐鲁不说话。江措扬声:“走了。”他说罢,拖着受伤的腿下了楼。倒不是真要走,只是他心里知道,她不会开门的,到底还是有怨气。江措坐到台阶上,又点了根烟。徐鲁没有再听到动静,她走到门口想开门看看,手刚放在门把上就听见他和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心里骂了句骗子,又收回手回了卧室去。六子也在骗她,不是伤的挺重吗,怎么还能到处跑。那一刻,徐鲁心乱如麻。楼梯口一个这的住户和江措很熟,看见一身病号服的他也是楞了一下,问他:“腿怎么了,出警受伤了?”江措低头笑笑。住户道:“怎么不进屋去?”江措说:“出警没和她说,生气着呢。”这么多年的邻居了,住户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这回听见这么个大新闻,眼睛也一亮,‘哦哟’了一声,道:“把你锁外头了?”江措笑着点了下头。“女人吗,一会儿就消气了。”住户说,“先去我家待着吧,几个朋友过来打麻将,这会儿嚷着要喝酒,看我买了多少。”住户扬了扬手里的两匝啤酒,说:“喝一杯去。”江措:“还是算了。”住户不乐意了:“咱都多久没喝过了,难的你有这么个好时间,必须喝一杯啊,要不然说不过去。”江措难以拒绝,笑着应下了。住户是开小商铺的,有一年冬天商铺着火,正好是他去救的,完了发现是一个小区的,后来喝过一两次酒,就这么熟了。他们边走边说,江措走的慢,住户看着叹气道:“你家那位可真够狠的啊,伤成这样也不让你进屋?”江措笑说:“她不知道。”住户家在六楼,走上去江措扶着腰喘气,住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一会儿多喝点酒精神精神,还能壮胆。进了门,几个男的在打麻将。住户给大伙介绍了一下江措,有人给他让位置,江措推了一下,指指酒,说:“你们打,我就来喝几口。”大家也都不客气,喝着聊着。江措坐在沙发上,用牙咬开一瓶酒,直接仰头就喝,偶尔有人问他消防这行苦不苦,他也笑笑,说还行。没一会儿,他就干了好几瓶。有人从麻将桌抬眼过来,道:“兄弟,烦啥呢?”“有什么烦心事是酒解决不了的?一瓶不行就两瓶。”跟着有人接话说道,后半句还唱起来,“人间事,多烦忧。”江措忽的站起身,拎起桌上一瓶酒。他说:“有点急事,先走了。”说完真是一步不停留,瘸着就出了门。下楼能快一些,他走到家门口,发现灯灭了。江措醉意不是很大,就是步子不稳,摇晃着重重靠在门上,拎起酒瓶就往嘴里灌了半瓶,喉结在晨曦的光雾里上下滚动着。徐鲁被外头撞门的动静吓了一跳。她从床上爬起来,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又是几声砸门的声音。她知道是他,从床上下来走去客厅。江措用酒瓶砸门,低声:“妍妍,开门。”那声音徐鲁大概听得出来,他喝酒了。她慢慢走到门口,都能听见他重重呼吸的声音,她知道这门一开她就沦陷了,以前就这样,从来架不住他无赖。江措倚在门上,说:“不开我就喊了。”徐鲁才不管。她最烦他这个样子,又偏偏爱死他这个样子,气的转身就走,却听见他闷哼一声,好像是慢慢在靠着门往下滑。半天不见再出声。徐鲁心跳漏了半拍,想出声问又不知道怎么说。门又被撞了一下,只听他‘嘶’的一声抽气。她掀开窗帘一角,看见他穿着病号服靠着门,想起六子说的他伤得很重,她知道这男人有从医院重伤就跑出来的胆量。忽的,门外咣当一声。徐鲁一惊,忙开了门,还没来得及看清外头什么情况,江措就已经迅速闪了进来,反手关了门,她想跑已经来不及了。江措将她抵在门上,酒味喷到她脸上。徐鲁用胳膊肘想顶开他,她微微皱着鼻子侧过脸去,推他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抬脚踢了他一下,他痛得直抽气。她低头看,发现他的左腿还缠着厚厚的绷带,那个较着的劲儿一松,愣住了。江措看她一眼,低头亲了下来。作者有话要说:说件好玩的事。上周他说星期天来咸阳。我平时很少化妆,连口红都没有。周天提前从家里出来,找了个纹眉店去化妆。那个大姐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