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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徐鲁忽然出声问他:“你说新娘子开心吗?”江措足足静了三秒,才道:“可能吧。”“我觉得她不开心。”江措侧头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徐鲁轻声道:“你看那个男人,连一条烟都舍不得给她的家乡人。”江措没说话。“她应该很难过吧。”江措目视前方,道:“这是她的选择,结婚前她就应该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真到事儿上没什么值得难过的。”徐鲁皱眉:“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江措:“我只是就事论事。”徐鲁白眼,扭过头去。“冷血。”她说。江措挑眉,不置可否。这条路有些长,路有些颠簸,不好走,婚车开得慢,他们也快不了,一路上会有尘土扬过来。江措说:“把窗关上。”“不要。”徐鲁直接拒绝,“我晕。”她刚说完,就被迎面扑过来的尘土呛了一口,咳嗽了好几下才缓过来,靠在座椅上轻轻喘气,就是不关窗。江措:“要闹也有个度,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我什么时候闹了?”“现在不是吗?”就是现在,他也是轻轻松松一两句就能惹她生气。徐鲁说不过,就不理会。以前他还会想着法的哄。江措看她一脸吃瘪的样子,道:“说到底,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能为别人的生活,涌出那么多的喜怒哀乐。人家结个婚,开不开心也是他们的事情,你难过什么?”他风轻云淡的说完,徐鲁抬眼看他。她觉得呼吸困难,面无表情:“停车,我要吐。”江措把车停在路边。徐鲁很快拉开车门下去,刻意走远了一些。四周都是田野树林,荒凉的都看不见附近有人烟。她弯着腰干呕了几下,吐不出来。就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真不知道以前怎么那么能将就他,觉得他哪儿哪儿都吸引人,流氓起来的样子让她心花怒放小鹿乱撞。方瑜以前有一天说:“江措就是个直男。”后来他们分开了,方瑜干脆叫他渣男了。徐鲁在路边站了好一会儿,扭头朝身后方看了一眼。车里好像没有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等了几分钟,看见他从树林里跑了出来,手里拿了两个梨子。江措用手擦了擦,递给她一个。“将就吃点。”他看着她,“还难受?”徐鲁摸着梨子,小小的,凉凉的,还有一点微微的暖意,大概是他手掌的温度。她拿在手里看了看,问他:“会有毒吗?”说这话时他已经咬了一口,完了看她。他笑了一下,说:“小时候没给你摘过?”徐鲁一愣。江措也是。他说那话是顺口说出来的,完了发现不太对,两人表情都有些微妙的变化,各自别开眼,看向其他地方。江措说:“上车吧,起风了。”回到车里,徐鲁还在咬着半只梨子,眉头稍稍紧了紧,她揉揉肚子,江措见她这样子,忍不住道:“怎么了?”徐鲁说:“有点凉。”“那别吃了。”江措直接伸手将她手里的那半只梨子拿掉,手又搭在方向盘上,“到前边镇子找个馆子喝点热汤。”徐鲁看着空空的手掌,“嗯”了一声。她穿着毛衣此刻有些冷,不知道是不是晕车受凉的缘故,开始是和他赌气,现在倒还真有不舒服起来了。想了想,问他:“坛平距离南坪远吗?”江措看她:“问这个干什么。”“工作。”江措说:“不远,三四十里路。”徐鲁说:“要不先去坛平吧。”江措问:“人还没找着?”徐鲁心里一惊,疑惑地看着他。印象里她并没有和他说过任何事情,也从来没有和别人提及过。“那个面粉厂的女人?”江措又道。徐鲁这回坐正了,严肃道:“你怎么知道?”江措:“猜的。”他确实是猜的,从这几天的观察还有之前在山城的几次相遇来看,那个女人应该很重要,要不然她也不会大老远跑这来。徐鲁信了七八分,还有两分保留。“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江措没有看她,道,“不过我这倒有一点线索,你要不要听听看?”“什么线索?”江措:“还记得面粉厂那次大火吗?”怎么会不记得。她那次为了救那个小孩差点出不来,醒来也是医院,窝了好几天,他一次都没来过,还在那几天谈了女朋友。想到这个,徐鲁脸色淡下来。江措说完看她一眼,好像意识到什么,移开目光,接着说:“我后来听她说过句话,大概是和她丈夫有关。”徐鲁倏地看他:“什么话?”“如果没记错,她开面包厂的钱应该拿的是她丈夫的抚恤金。”江措道,“听说她丈夫是在矿上出的事。”徐鲁心里一震。江措看她脸色变了,不紧不慢道:“好像前段时间来过几个记者,去过矿里也没发现什么事故就走了,都是道听途说不能尽信。怎么,你怀疑什么?”徐鲁半天没吭声。江措不由得确定了心里的想法,语气极缓:“你是为这件事来的山城?”徐鲁淡淡道:“别问了。”江措眉头却皱的更紧了。“还有多久到镇子?”她问。想着她这一路遇到的危险,江措真有些怕了。尤其是昨晚那场大火,他到现在背后都有寒意,可看她若无其事的样子,江措实在没法子。他又放慢了车速,声音低了些:“睡会儿,到了我叫你。”要不是婚车队的耽搁,山路难走的缘故,硬生生晚了一个多小时,到坛平镇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他们随便进了一家馆子。徐鲁胃不舒服,趴在桌子上,用茶水捂着暖手。江措在看菜单,然后点了一份小米粥和面条。饭上齐了,她也不动。江措用勺子给她搅了搅:“怎么不吃?”早上吃的就是稀饭,现在还是,徐鲁自然没有胃口,看见他碗里的辣椒油,再看看自己的,更是一点食欲都没了。江措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把话撂下了:“别动歪心思。”徐鲁把碗朝他一推:“你吃吧。”江措抬眼,忍不住语气也重了:“你这些年怎么弄的,二十来岁一个人,好好的胃成这样了?”听他长辈似的语气批评她,徐鲁咬牙。“我身体是我自己的,用不着你cao心。”她说的干净利落,也不看他,“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江措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