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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楼顶的栏杆上喘着粗气。汗水从脸颊流下,他偏过头看向远处,还是有些烦躁。江措将灭火器放在一边,脱了消防外套,里面的黑色短袖已经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露出精瘦的胸膛轮廓和结实的肌rou。歇了一会儿,他摸了根烟叼嘴里。这些年来他很少有这样焦躁的时候,原来以为就这样混混日子,三十来岁相个差不多的女孩子,结婚要个孩子,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了。江措深深吸了口烟,又吐出来。他将烟夹在指间弹了弹烟灰,又重新咬回嘴里。东南风从高处吹过来,烟雾瞬间随风消散。江措慢慢眯起眼,舌头顶了顶后齿槽。半晌,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那边几乎是立刻接了起来,语气里有明显可以听出来的女孩子的娇羞,张晓丹还特意停顿了一下才道:“你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江措“嗯”了一声。他偏头看向一侧,道:“没什么事儿,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玩?在哪儿呢,我去接你。”听他说完,张晓丹楞了一下。江措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仅有的一次还是哥哥牺牲的时候,她得知消息从外地往回赶,乡镇上没有车,他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开着消防车就过来找她了。张晓丹忘不掉那一天,她差点昏过去,埋在他怀里就是不出声。他隐忍的呼吸着,拍拍她的后背说:“趁着现在多哭会儿,过了今天我照顾你。”她痛哭出声。这个电话有着历史性的重逢,张晓丹半晌没说话。江措也是很有耐心的等着,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张晓丹用细细小小的声音说道:“梅花镇有个十里长廊,去那儿好不好?”江措淡淡道:“你说了算。”张晓丹忍不住莞尔,笑道:“我说什么你都听么?那地方走起来可累人了,走不动了你得背我。”烟头的火星一直亮着,江措半天没换口气,重重的吸着。不见他出声,张晓丹抿抿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娇气呀?”江措夹着烟搁在嘴边,半垂眼脸。他只是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个女孩子围着他跑,娇气的不得了,可他就是喜欢。她也会这样说:“我是不是挺娇气?”他那时候怎么说的,低头亲着她的嘴,轻哄着和他上床,嘴里说着痞里痞气的话,“娇气点好,老子就喜欢你娇气。”半截烟很快吸完了,烫到了手。江措回神,笑笑说:“没,你挺好。”张晓丹已经心花怒放,还很紧张,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道:“那你快点过来,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江措说:“刚训练完,一身臭味儿,冲个澡就来。”张晓丹含羞待放般的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其实还想说会儿,可又想让他早点来。他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他身上的臭味儿,那是性感的男人味儿,她迷恋的不行。江措揉了烟,下楼去宿舍拿了换洗衣服就去洗澡,就简单的冲了个汗味儿,换了身衬衫牛仔裤,开着队里还是四五年前配的一辆破本田就出了门。张晓丹住在另一个街区,开车也就十分钟。江措直接将车停在小区门口,给张晓丹打了个电话。听她说水管出了问题,三下五除二就上了楼。门没关,刚进去就闻见屋子里的女人香味儿。江措皱了皱鼻子,看见张晓丹穿着露骨的吊带裙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一根带子要掉不掉,转身看着他。他不动声色移开目光,道:“水管哪儿坏了?”张晓丹俯身拧了拧龙头,水流停不下来。江措走过去,挽起袖子,拉开洗漱台下的柜子,提了下裤管,蹲下来检查管道。张晓丹此刻脸颊粉红,一脸娇羞的小女儿姿态。他眸子沉了沉,没有说话。“好修理么?”张晓丹扫了一眼他坚·挺的后背,慢慢弯腰靠近,半咬着唇道,“这得多久呀?”江措感觉到背后靠过来的温度,蹙了蹙眉。“你出去歇着吧。”他说,“很快。”张晓丹摇头:“没事儿。”说完,侧过头蹲了下来。吊带松松垮垮的挂着,江措一抬眼就是一片万种风情。他沉默了会儿,脱掉自己身上的灰色衬衫披在她身上,这才抬眼看,轻声道:“晓丹,出去等。”张晓丹的眼眶在他给她披上衣服的时候就湿了,认识这么久以来,他们之间若即若离,他对她是真好,可那种好是兄妹之间的好。他有过喝醉酒的时候,她壮着胆子亲上去,听到他嘴里喊得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却还是不想放手。别人看着都说他们合适,他只是笑笑,说:“我meimei。”张晓丹红着眼,忽然觉得羞耻。她经常找他,偶尔制造机会,他都拒绝。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鼓足勇气跨出这一步有多难她知道。可要是不主动,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张晓丹脸颊烫烫的,但还是忍不住问:“我们都这样快两年了,你总是这样子,我是不是真那么差?”江措道:“和你没关系。”“那为什么……”张晓丹压着心底的疑问,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你有喜欢的女人么?”江措看她,顿了一下。“现在没有。”他说。张晓丹早该想到像他这样的男人,年少的时候肯定身边女孩子一大堆,不免伤心的迟疑道:“以前有?”江措道:“已经过去了。”张晓丹沉默了。江措想了想道:“我答应过二哥会好好照顾你,要我命都行。就这么不明不白让你跟着跑,我一个男人无所谓,你是个女孩子,毕竟不好。”张晓丹忽然紧张起来。“我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你要是能接受,我们先从男女关系开始处着看,奔着结婚去,你觉得怎么样?”张晓丹倏地一愣。江措笑笑道:“想好了和我说。”张晓丹眨了好几眼,一时反应不过来。江措抬腕看了眼时间,轻声说:“去换件衣服,我这边很快。”晓丹一颗悬着的心松了下来,应了声好就出去了。江措一个人蹲在那儿,沉沉的吐了口气。修好水管,他先下了楼。江措一边走一边又点了根烟,想着就这么定下吧。过日子不就是凑合,怎么着都是一辈子,和谁不是过。回到车里,江措又抽了根烟。他等了一会儿,看见张晓丹出来了。头发向后梳了个马尾,穿着淡蓝色的裙子,看着他的时候脸颊还是会多一些红晕。坐上车,张晓丹问:“去哪儿啊?”江措一边打着方向盘上了车道,一边说:“你不是想去十里长廊?”“现在么?”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