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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混乱,皆银糜不堪。他反反复复进攻,一次又一次贪婪,祈求着永永远远。而她愿意回应,那不可亵读上印满青紫,遍布他疼爱的痕迹。不知过了多久,药效褪去,春梦散尽。草地上,一股浓重异味扩散。那人影一动不动,许久方起身,走至河边,蹲身洗手。他的手有些抖,重立迈步时,水滴顺指尖坠落。他来到了卧室前,不敲门,不出声,只是等。待指间水渍消失之际,门另一侧的神终于工作完毕,打着哈欠开门,一“咦”。“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跪这儿?”琅琊垂首看地,掏出一把刀,双手捧其,高举头顶:“属下申请自尽。”“……不要动不动寻死觅活,你真没做错什么。”从前开始,这匹狼就经常“自我负罪”。万鬼峰那会儿,女峰主闲来无事,随口一句“这树位置不好,遮视野”,男属下立即噗通半跪,沉痛惭愧“是属下没注意到,请大王责罚”。责罚是不可能责罚的,这点小事,女峰主都不放在心上。但男属下近乎“神经质”,非要自领鞭子,带着背上未干的血渍,连夜将整个万鬼峰林木,改造成了皇家庭院式。隔日醒来,走出洞府的女峰主惊呆,扶额。她有时也不知,他这般过分忠顺,过于在意她的所感,究竟是好是坏。“起来呀,赶紧把刀丢了。你可是我的神使,我最信任的唯一,无论大小事宜,我都绝不会责怪你。”姽婳伸手欲扶,不想对方避开,重重摇头。“属下犯了不可饶恕之罪。”他语气平缓,目光却始终垂敛,似乎没脸看她。这副固执模样,看得姽婳挑眉。“哦?那你跟我说说,是何不可饶恕之罪?让我好好听听,是不是真有那么罪无可赦。”此话一出,跪地举刀的家伙身子一僵。姽婳眼睛微眯,就闻对方声音发颤。“属下,意yin了您。”“……”该怎么说呢?比之平日的“错误”,颇有些进步?“属下罪该万死,申请自尽。”琅琊用力闭目,竭力让话语平静。但他还是听见了自己的恐慌、痛苦、羞愧。他害怕她因此厌恶他,抛弃他。他愧疚于对她的不堪,因那罪恶感痛苦不已。然后,他感觉到熟悉气息临近,前方地板打上一片阴影。“抬起头来,就当是命令。”女声严厉,于是视线挪离地板,撞进恰在跟前的瞳里。“诚然,你是我的神使,我创造了你,你敬我,尊我,这些都没错。但自你诞生那刻起,你就是一个独立的生命。”那目光清朗澄明,理顺繁杂混乱的线。“你有自己的思想,你有自己存在的意义,不必万事皆以我为中心,无需把我视作高不可攀。置身红尘,佛像都会染尘,何况七情六欲,万物皆具,谈何压抑?”那声音轻缓温柔,抚慰失魂落魄的心。“我喜欢你的忠诚,乐意你做我的跟班。可你不仅是我的造物,还是我最初的伙伴。相信我,你在我眼中,同我在你心底一样,都有特殊意义。我由衷希望你能体验世间美好,享受更多生命的乐趣。”蹲身的女子撑脸,轻笑,眨了眨眼。“所以,你没有丝毫过错,且老实说,看到你终于做了件‘出格’之举,我还挺高兴。”气氛依旧沉寂,但没关系,这种时候需慢下心。两者面对面,一个半跪,一个蹲身,她能看清他所有变化的神情——从茫然困惑,到雾散通透,自痛苦愧疚,至欣然轻松,以及一些无法言明。最后,那双冰蓝异瞳,呈现出非同寻常的坚定。而沉默,亦因此打破。“属下申请外出历练。”狼妖没起,只是把刀一丢,抱拳朗声。姽婳则是站直,揉了揉微酸的腰:“准,出门在外多加小心,我不想再次失去你。”“……嗯。”男人起身点头,神情仍冷,耳根却红。姽婳倍感欣慰,刚欲打趣几句,就见他极微地垂眸。“属下临行前,还有一请求。”姽婳颔首:“但说无妨。”“您可否……”这记开头停顿许久,方才稳住呼吸,接道。“可否抱一下属下。”那张脸犹在强绷镇定,可惜掩不住耳根又红几分,和抿唇一瞬。这匹狼由妖神创造,相貌身形云云,皆遵了妖神的喜恶。客观言之,他兴许不是最高颜值。但若论个人感官,那凛冷气质,清俊皮相,皆是她最中意的那款。而眼下,这张她最喜欢的脸,竟做出这般“珍稀”神情!不愧是姽婳家最可爱的琅琊!“我记得自己从很久以前起,就很喜欢抱着你。那时候,或天冷,或失眠,居无定所,焦虑不安……但只要抱着你,我就能睡得香甜。”欣然一扑,温软玉香满怀。于是,那因等待而局促的心跳,噗通新的意义。“……嗯。”原本轻应已经足够,可现如今,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回抱怀中娇躯,力度温柔小心。“我也是。”自称换得自然而然,胸口悸动头一次无需压抑。抚背的手踌躇着,欲尝试触碰青丝。可怀中人一点不老实,突然抬头,勾唇狡黠。这神情他熟悉,代表着恶作剧将……想法戛然,脑中嗡乱。狼妖身子全僵,整头狼宛如石化。偏偏女子在他侧脸落完一吻,还要笑吟吟:“抱一下怎够?亲一下才行。友情附赠,不用找零。”他已经尝试迈步,她应当给予鼓励。石化狼僵硬不已,直到妖神哼着小曲儿蹦走,目睹一切却要假装在看风景的暴熊探出了脑袋。“哥们儿,我炼魂这么久,修炼秘法是姽婳大人给的,实际陪练指导,一直都承蒙你照应。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琅琊侧首,双目平静清明:“我喜欢她,想守护她,仅此而已。”因此,必须磨砺自己。他不能变成拖累,他要愈发强大优异。归来之际,他会是她合格的忠骑,为剑为盾,至死不渝。雇佣兵却理解不能,上来勾肩搭背:“别这么死脑筋!人姽婳大人都说了——天高任鸟飞!弄死原初神后,大家伙都能解放,到时候我带你去见见我那群兄弟,吨几十桶伏特加!”狼妖摇头,淡淡:“我甘心。”他拂掉暴熊的手,神情一贯无波,眸却温柔似海。“为她自缚,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