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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小孩子啊,我还是当你是呢。”杨堪笑道,“我这趟回来你连话都不会说了,也不知道喊人。”他哪里有不会说了,不是杨堪说什么他都听着,也搭了腔吗?再说了杨堪又不是他长辈,他喊什么人啊。允唤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明明可以反驳的,可就是开不了口,到了嘴边的话,居然变成了,“喊什么?”都不用杨堪给他下套,迷迷糊糊的唤林慌不择路的往他怀里撞,“那我比你大,你叫我声哥哥也不吃亏吧。”唤林瞪大了眼睛,嘴唇无声的张了张,他什么时候喊过杨堪哥哥,从小都没有,凭什么他现在就得叫。杨堪最厉害的还不是嘴皮子,是耐心,他神色如常的看着唤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叫惊慌失措的梅花鹿最害怕的不是狼夺命的那一口撕咬,而是逃命过程,被狼群穷追不舍,一边求着生机,一边变相等死。“你!你有病!”唤林哆嗦地骂了杨堪一句,提着东西疾步走到前面,实在怕让杨堪看到他眼里的波动。杨堪不怒反笑,加快了脚步没有追到唤林身边,反而刻意的掉在他身后,纷沓的脚步声,在唤林耳边回响,他总觉得杨堪要追到他旁边了,可余光只能捕捉到模糊的影子。反复试探中,两人已经穿过了航运大厅,眼看着右拐就该到杨堪家,唤林不知道这次杨堪是要先回家,还是先送他。他连步子都慢了下来,有不甘心,有气馁,慢吞吞的回头去找杨堪的身影,额头刚好抵在杨堪的胸口。头顶上传来杨堪低沉的嗓音,“等我呢?”唤林气急,他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才会回头找他,等个屁,杨堪爱去哪去哪,他不关心,心里是这样想着,人却是落荒而逃。章节目录第42章追在身后的人,不是说唤林躲进家里,就相安无事了,唤林哆哆嗦嗦的将袋子里的东西收拾出来,感觉杨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啪嗒啪嗒,结实沉稳地踩在地上,也踩在了唤林的心尖儿上。他越发在意杨堪的动静,连唤林自己都没发现,他会停下手上的动作,去聆听,甚至连呼吸都会忘记。偏偏杨堪像是故意吊着他的胃口一样,迟迟不肯出现,直到手里的东西都收好,奶奶也端着盘子从楼上下来,见地上口袋散落一地,问道,“杨堪怎么没来啊?”似乎杨堪到他家里来,俨然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没等唤林开口,身后姗姗来迟的杨堪出声道,“回来晚了,奶奶。”“回来啦。”奶奶絮叨着,“还怕你不能赶在过年前回来,这儿别管了,你赶紧回家吧,我和唤林收拾就行。”背过身的人别扭的像什么一样,一直没再开口说句话,杨堪放下袋子,掌心覆盖到唤林的头顶,“那我先走了啊,唤林。”又来了,体温的穿透能力如此之强,唤林想要忽视都不想,头顶像是有张巨大的网,一点点将他套入圈套。唤林的嗓子像是被糊住,连“嗯”都回答不出来,当着奶奶的面,不好给杨堪甩脸色,只能干瘪的点点头。杨堪人刚拐过唤林家门口,奶奶古怪的看着唤林,“吵架啦你们俩?”“没有…”人一走,唤林什么毛病都好了,能好好说话,也知道拐着弯的反驳,“我俩有什么可吵的。”是啊,杨堪回来第一天,唤林不该想着盼着吗?还能吵架?奶奶咕噜道,“那你怎么连句话都不说啊,你自己闹别扭呢?”谁自己闹别扭,唤林踩得地上的口袋哗啦直响,他又不是什么小姑娘,哪有那么矫情啊。被戳中心事的人不服气,奶奶无奈摇头,不再去揭孙子的短。过年卖得最好的大概是鞭炮,巷子里的小孩都举着钱站在柜台外边,唤林懒得起身,指挥他们放下钱,自己跟箱子里拿。整个巷子硝烟味儿极重,“砰砰砰”的声音此起彼伏,还夹杂着小女孩的谩骂声,和小男孩得逞的jian笑。唤林躲在柜台里守着火炉,杨堪回来了后,心事就放下了一半,更多的东西唤林不愿去想了,费脑子又伤神。如今的唤林发呆只想三件事,杨堪,奶奶还有搬迁,前两件都不给他答案,他只能想着搬迁,算算在码头上过年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明明是个狭窄的巷子,却包容担起很多人的生活。炉子里的蜂窝煤烧到发黄,明火都捂成了暗火,未燃尽的煤块散发的味道难闻,唤林有所感觉,可是脑子里还没转过弯儿来。“你想什么呢?”杨堪跟幽灵似得出现在他眼前,唤林一时间像是见了鬼,僵在椅子上不敢动弹。“你什么时候来的?”唤林扶住椅子的把手,稍稍坐起身来。“你发呆的时候我就来了。”杨堪拿了簸箕和火钳,从门口的蜂窝煤堆里夹了新煤,靠着墙壁的蜂窝煤将墙壁都染成了黑色,可见日子久远。又打开炉子的灶门,杨堪从容的将炉心的炭灰夹出,在最顶上一层换上新煤,“都要烧灭了你还不换碳?”最近做什么,说什么都能被杨堪抓住把柄,允唤林有些泄气,小声道,“忘记了。”“忘记了,你想什么呢?”杨堪搁下火钳坐到唤林身边,黏糊道,“想我呢?”允唤林生怯的看着他,杨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的,老是爱问他这些难以启齿的问题,偏偏还被杨堪言中。可唤林不想承认,“想搬迁…”难得没有骂杨堪有病,杨堪安抚道,“搬迁还早呢,想这事干嘛?”突然他话锋一转,“你不想问我想和你说什么?”允唤林只想捂住这张不安分的嘴,可他哪敢啊,杨堪现在是蛇蝎毒药,碰一下就会病的药石无灵,所以唤林只能捂住他自己的耳朵,别过身去不再看杨堪。“你躲什么?”杨堪觉着好笑之余确定了一件事,唤林是有感觉的,即使不能想透彻,也能猜出一两分的意思。他抻手掰开唤林的手掌,“我又不是现在问,你这么紧张干吗?”唤林胸闷气短,怎么都是杨堪有理,杨堪就像这将灭未灭的炭火,不止能燎燃允唤林这片盐碱地,炭火的味道还能捂得他口鼻干涩。“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