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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那么多人，所以他的内院除了两个贴身小太监，便再无他人，而就这两个小太监，也都是站在门外，倒也方便了她。这个点，按理都在睡觉，可偏偏苏糖才刚走进，就见小太监们抵着大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而屋内，噼里啪啦，一副拆家的架势。她顿了顿，接着便恍然，这家伙准是发病了。从前在冷宫，作为邻居，苏糖可太清楚了，隔三差五就会小小发作一次，每当换季节那会儿，那可都得见点血。冷宫人少，又偏僻，本就没太多活物，可卫戚他就有这本事，没人给他杀，他就杀其他的，比如猫猫狗狗，比如天上的鸟儿，甚至还有水中的鱼儿。杀戮并不能安抚他体内的暴躁，相反，一旦见血，反而会让他更疯狂。小太监们或许是得了命令，这会儿门上还上着锁呢，只是时不时有东西砸过来，使得那门看着摇摇欲坠。苏糖一跃跳到屋顶，她是掀了瓦片跳下去的，当然，跳下去之前，她又点了迷烟。得亏卫戚状态不对，所以并没有发现异样，不过当苏糖来到他卧房时，看着满地狼藉，唯有一处，即便发病时也被保护的很好。那是一处靠窗的好位子，苏糖来之前没怎么打量过这院子，不过能看出来院子景致不错，若是将窗户打开，定是一番美景，而窗台下，赫然摆放着一架古琴。卫戚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此刻的他哪还有之前的英俊潇洒，精致的衣服已经皱乱不堪，头发也是半披半散着，眼中更是布满血丝，瞧着就跟疯子无异。周围已经没什么东西可砸了，这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接着，猛地转身。四目相对，接着，苏糖听到了一声大笑，只是那笑声癫若疯子，怎么看怎么慎人。“你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从前的卫戚，便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他性情乖戾，眼中总是偷偷森森鸷气，直到后来，她治疗的差不多，他也清楚了自己母妃的事，才稍作伪装，博取了先帝怜悯。卫戚的演技还是非常高超的，在那十年间，不但先帝，就连朝中大臣都被他所骗。当然了，除了演技高超，他带兵打仗也是非常了得，犹记从前外族侵犯，可是他带兵连打数次胜仗，也因此，他在军中声望极高。明明已经将他从深渊拉出来，可现在，这该死的东西居然又自己往回跳！许是恨铁不成钢，又许是之前在自家院子被他欺负的那么惨，苏糖气不打一处来，逮着他就是一顿胖揍。“你特么，能耐的啊！居然又自己跑回来嗑药，那么能耐，你怎么不上天啊！”苏糖怕留下印记，所以并没有使用内力，也因此，她只是瞧着下手挺重，实则对于癫狂模样的卫戚，却是没太大痛觉的。不过，身上不痛，心中却是美滋滋地。他的小仙女又回来找他了。苏糖无视他那痴迷地眼神，揍到最后，看到桌上还有残留的毒药，气到面色都有些扭曲了，“你他娘的，还吃毒药吗？”卫戚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因为吃了毒药，其实脑袋很疼，疼到他直想破坏，可破天荒地，当他看到她之后，连着那颗失去活力的心也重新跳动了起来。“吃！”只要能见她，别说吃毒药了，再冒险的事他也敢做。苏糖气到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她只能没收这些毒药，“还有其他毒药吗？”卫戚也不阻止她的动作，不过等她将毒药都拿走，才笑了起来，“我还能再配。”苏糖：……599.第599章一不小心娶了我自己7苏糖当时就想挖个坑把人埋了，他都不想活了，还救个屁！埋了算了！最后，仅存的理智让她决定换个方向处理此事，药不药的，大不了她下次来了再丢。“戚王可有心愿未了？”苏糖尽量语态温和，免得又刺激到这疯子，谁知，对方却一改之前笑吟吟的模样，整个人都阴鸷地盯着她。那眼神过于可怕，苏糖都有些不舒服了，可为了任务，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赌一把的。唾手可得的皇位送到他面前都不要，那么，卫戚究竟想要什么呢？她这样想，也只有问了出来，只不过卫戚的脸色着实不好，不过似乎是怕吓着她，很快就压制了下去。毒发的时候，人是很难维持冷静的，卫戚能忍着不伤害她已经是极限了，这不，他索性背对着她，将目光死死锁定在窗户口。他说：“我知道你们这些东西。”猝不及防被说是东西，苏糖顶着满脸问号，甚是不解。卫戚却嗤笑道：“话本里都有，小狐狸化身人形报恩书生，田螺姑娘无怨无悔照顾农夫，还有那女鬼小倩……”例子太多，他只随口举了几个便停下来，只不过再开口，话语却带着几分阴测测，“我知道你们，报完恩就会走的，所以，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我想要什么？”听着这回答，苏糖当场就懵逼了，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朋友，你这话本看的还挺多啊，想象力那么丰富，还报恩？她抱哪门子恩啊？！“……你想多了。”卫戚却忽地转过身，抓着她的手臂，目色略显狰狞，“不，我没想多，是你想急着甩开我！”手臂猝不及防被人掐住，苏糖疼的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头，“戚王，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为了报恩，那么，劳烦您告诉我，我这是抱哪门子恩？”卫戚当然不知道，他现在吃药吃的意识都混乱了，根本分不清是在梦境还是现实，思想来取，也就只有这个解释最说得通，若她是人，又为何不来寻他，非得每次都出现在自己的梦境。前些年他病情痊愈，他又高兴又担心，他高兴自己终于能像个正常人了，又担心自己病情好了，她不会再来了，结果，她还真的不来了。他等啊等，连着先帝给他太子之位他都拒绝了。那会儿先帝大怒，罚他禁闭，甚至还打了他好几个板子，他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每天都等着她来找他，可一年过去了，先帝也死了，新帝也即位了，她也不见了。足足五年，他足足等了她五年，到最后甚至都孤注一掷的再次服用那毒药，他想，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这一逼，还真的将人重新逼出来了，卫戚不后悔，这次，他决定不会再放手！“我不清楚你到底报什么恩，不过你既然出现在我梦里，那你一定与我有关系，或许是欠我的，又或许是其他。”苏糖听到最后，都快气笑了。得，她还真的是欠他的！“说说看，当初为什么不想要皇位？”苏糖原以为他会说什么长篇大论，都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