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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地上的血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哒的小桑榆从小最讨厌两件事,一是说她个子矮,一事说不喜欢她,韩奕恰好两样都占了。萌萌哒的小桑榆不开心,灰常不开心。于是萌萌哒的小桑榆cao着小短腿去了韩奕家里告状。没错,就是韩奕!因为萌萌哒的小桑榆决定再也不叫他漂亮哥哥或者韩奕哥哥了。哼!☆、第七章韩奕赴约赵桑榆放下茶杯,手又一次覆上袖子,那里还藏着男人的小册子。距离刺客那晚已经两天了,而那个说来取册子的男人却还没有过来。赵桑榆不敢让别人知晓,每日战战兢兢,生怕这东西被人看了去,因此惹上是非。她伸手,红袖立刻扶起她,“小姐可是要回房。”赵桑榆摇摇头,“太翁现在在做什么?”“明儿就是邀夏了,大人在书房呢,今儿有很多人过来,想求大人的字呢。”“哦。”赵桑榆点点头,随即又有些疑惑,“邀夏是什么?”“邀夏啊,我知道。”翠羽蹦蹦跳跳跑过来,挑了一枝开的最旺的碧桃戴在赵桑榆的发间,粉粉白白的,衬得赵桑榆愈发粉光若腻、肤若堆雪。“小姐当真是大美人,这枝碧桃戴在您的头上,就是比别人好看。”“是吗?”赵桑榆抚上发间的花枝,她前世就长的极美,用韩奕那有限的词汇量来说就是生来就只能靠脸吃饭的。虽然她一度因此对韩奕深恶痛绝,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在前世,她的脸确实给她带来了很多的方便和不便。赵桑榆叹了一声,“可惜我现在失明,要不然,倒是可以仔细瞧瞧。”“怕什么,”翠羽不以为意,“秦老都说了,再过不久小姐的眼睛就好了,待到来年,奴婢再为您戴一株在发间,到那时,肯定比现在还要美。”赵桑榆失笑,并没有把翠羽的话放在心上。她取下桃株握在手中,“对了,你们刚刚说的邀夏是什么?”“这不是立夏了吗,这一到夏天就代表着要农忙了,从夏忙到秋,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所以打很早的时候就定了立夏后的第三天为邀夏节,一是为了感谢夏天的到来,二就是让所有的百姓能在农忙前有一天的休息。”“是啊!”红袖也开了口,“后来邀夏渐渐就变成所有人的歇息日,京都很多不允许百姓进入的坊市在这一天也会开,东西两市也比平日开市早、闭市晚。”“邀夏,原来是劳动节。”赵桑榆顿时没了兴趣,她握住红袖的手腕,“翠羽,你自去忙你的,红袖陪我走走。”“是。”翠羽俯身施了一礼,吐了吐舌头,“那奴婢去给小姐做桃花酿,昨儿刚和云嬷嬷学会的。”“嗯。”赵桑榆应声,想了一下又说:“云嬷嬷年纪大了,不要有什么事都烦她。”“是~”翠羽拉长了语调,“奴婢当然不敢事事麻烦云嬷嬷,但是云嬷嬷做什么,奴婢也不敢拦啊,更何况……”说着,翠羽看着红袖笑了一下,又挑了一朵红色不知名的花戴着赵桑榆的发间,揶揄道:“更何况云嬷嬷现在忙着给小姐做嫁衣呢,奴婢更不敢麻烦她老人家了。”“翠羽。”红袖瞪了她一眼,声音微厉,“小姐待咱们好,但是你尊卑也不分了吗?”“我……”翠羽吓了一跳,正要开口辩解就看见赵桑榆拍拍红袖的手,“没关系,我成天这样闷着,有翠羽在身边热热闹闹的,我反而开心,倒是你太拘谨了。”“不过你们刚刚说的嫁衣?”赵桑榆恍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了,那天在马车上,嬷嬷说春祭日的时候,皇上给我指婚了,指婚的对象还是五皇子。”她握着红袖的手,眉毛微微皱着,“红袖,那天我忘了问,春祭日是什么时候,我受伤的时候,是吗?”红袖应是,眼神却盯着翠羽,直到她蹲礼认错,红袖才收回目光。她搀着赵桑榆慢慢走着,怕赵桑榆继续追问,岔开了话题,“小姐,明儿邀夏,城中一定很热闹,您要不要和大人说谁出门走走。”不回答,那就是是了。赵桑榆停下,转身握着红袖的手腕,力道有些重,“我也可以出去吗?”红袖摇摇头,“奴婢也不确定,只是往年夫人都会带您出门,今年小姐来了草庐,夫人不在,奴婢也不知道大人会不会同意小姐出门。”赵桑榆“嗯”了一声,对所谓的邀夏节没有了兴趣。她拢着手,又覆上了袖子里的册子,心里有些焦急。走了几圈,天色渐渐暗了。赵桑榆觉着有些累,想到翠羽说章荀之在忙着别人来求字的事,她顿了一顿,对着红袖开口道:“红袖,这风有些凉了,天应该快黑了吧?”“是。”红袖把披风系在赵桑榆的身上,“小姐可是冷了?”赵桑榆摇摇头,“你去太翁那里看看,要是那些求字的人还没走,你就给太翁备些吃的,翠羽的桃花酿要是做好了,也一并送一份过去。”“是,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做。”“不用那么麻烦,”赵桑榆摆摆手,“太翁这里没那么多下人,你直接去好了,我一个人没事的。”红袖皱眉,“可是这前两天才出了刺客的事而,您这里……”“我刚吃了药,现在有些累了,扶我回房休息就好。”红袖应了,吩咐一旁的槿叶去准备些茶水糕点到赵桑榆的房间。赵桑榆一页一页翻着手中的册子,册子不厚,薄薄的十多页的样子。她伸手细细地摸了一遍,上面隐隐有突出的痕迹,只是她看不见,不知道是什么。窗棱被扣了一下,倏忽一声,有人在她身边坐下。赵桑榆也不害怕,摸索着端起杯子呷了口茶,语气淡淡,“你来了。”男人挑眉,“小姐知道是我。”“嗯。”赵桑榆放下茶杯,“猜的。”“呵……”男人轻笑,并不相信,“明天是邀夏,京都这几日甚是热闹,鱼龙混杂,衙门里已经抓了好几批人进去了,小姐难道就不害怕?”“当然是怕的,这不我家前两日还进了刺客。”顿了一下,赵桑榆又开口道:“更可况,现在这刺客还好端端地坐在我面前呢。”话落,赵桑榆双手握了握,把册子推给男人,伸手盖在上面,手心朝上,“我的耳环呢?”那晚,赵桑榆一回房就被云嬷嬷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生怕她没被照顾好,出了什么事。赵桑榆本不以为意,甚至还劝云嬷嬷放宽心。直到云嬷嬷见她少了一只耳环,听她说可能是摔倒掉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