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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香水的味道,倒像是另一种,类似熏香的味道,白念芳见她注意到了,牵起一边唇角,“是以前,小燃房间里,我常给他用的,安神。”很奇异的香味。安漾闻着,她之前上过一节选修课,专门讲香味对心理疗法的,对于一些常见的安神香都有所了解,倒是,第一次闻到这种。“我是学过一些这方面。”安漾抿着唇,露出了一个可爱的小笑涡,“但是,也是第一次闻到这种香呢,原燃晚上确实经常睡不好,阿姨可以告诉我一下名字么,我也想在家里买一些。”白念芳神色有些僵硬,“市面上买不到。”“小燃从小,身体就不好……”白念芳微微吐着酒气。没说完,原燃已经抬眸看她,阴沉暴戾的视线,白念芳被看得心里一寒,想起他小时候发狂的模样,一瞬间,闭了嘴。她在心里冷笑,苍白的脸有些扭曲。看来,小怪物也是知道的啊,知道他随时有被那小姑娘抛弃的可能。多卑微啊,多可怜啊。就算结婚了,就算百般讨好……他会讨好人?白念芳哂笑,被那样养出来的,他什么都不会,想讨好,估计也找不到门路,只会徒招人厌恶,估计,也就是靠着那张天生的皮囊和钱。她都有些后悔了,当年,为什么不划得更深一点,把他的脸也彻底毁了,这样,就更加没人愿意靠近他了吧。不过,反正,那个安漾,爱的也不可能是真正的他。他爱的东西,也一辈子都求而不得。这才是正常的,小怪物该得的,替原和礼赎的罪。他越痛苦,她心里就越舒畅。白念芳轻轻笑了两声,笑得自然,发自心里的笑容,站起身,“坐飞机累了,晚上,我就先回宾馆,明天再去你们那看。”安漾送她上了车,随后,他们回了自己家。“今晚我来收拾一下,”安漾和他说话,“下周,我们就搬去秋安路,好吗?”原燃脸色有些苍白,她和他说了几声,他才回神,安漾注意到了,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问,“不舒服?”男人长睫垂着,在苍白的脸上投下大片阴影,“有点累。”“早一点睡吧。”安漾见他这模样,有些担心。平时原燃一直黏着她,尤其是今天,他们刚和好,她又有了那种允诺,原本,她原本以为,晚上一回来,他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她也已经准备好了,全部接受他。安漾红着脸,小声问,“不睡这里么?”他似乎不准备睡主卧,他们之前一直一起同床的地方,而是准备到偏卧。“感冒。”男人哑着嗓子道。“没有发烧?”安漾真的怕原燃感冒发烧了,踮起脚,想去探他额头温度,温度很正常,他拂开她的手,脸色苍白。“原燃,你是不是头疼?”她声音有些颤,对他这种异样的表现非常不安。听到那两个字,他脸色瞬间白了,哑着嗓子,转身朝卧室走去,“没有,”“原燃?”安漾追了过去,敲门,恍然发现,门竟然被从里面锁上了。安漾记起了,之前上高中,也有过一次,原燃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对她说身体不舒服,那时候,她竟然没有注意到,信了他说是肚子疼。……一进门,他再也撑不住了,头在剧烈的疼,疼到了眼前发黑的地步。是因为重新见到了白念芳?那种熟悉又陌生的香味,让他想起了,以前在别庄里时,经常闻到的,他噩梦里也会闻到的香味。原燃早在小时候无数次的反复重复中,接受了自己有病的这个事实精神分裂,狂躁症,这种名字,都是那些人叫来的医生给他诊断出的病,他们说他有病,需要治疗和隔离,而这种病的名字,哪个正常人,听不是避之不及,目露惊恐和厌恶?一旦发病,他都处在浓厚的自我厌弃中,楚河却说他只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主要因为他小时候被绑架后,没有得到合适的精神疏导,和之后不健康的成长环境导致的,说他那时伤人也只都是为了自我保护,他给他做了检查,说他生理上并没有什么病变。那三年里,他后期确实也好了不少,没有再头疼过,虽然依旧有噩梦,但是,没有再头疼,到底还是阴魂不散?门外,隐约传来安漾的声音,她很焦急的在敲门,叫他的名字。他不能让她进来,看见他这种模样,他刚得了她的喜欢和亲近,才那么短一段时间,是因为他太贪心?还觉得不够,远远不够。因为痛苦和用力,男人修长的手指收紧,苍白的手背上,青色的脉络格外明显,他无声的蜷在浴室,漆黑凌乱的发贴在苍白的脸上,长睫被冰冷的水打湿,唇也是苍白,整个人,似乎都褪去了颜色。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要真相大白啦,白也会被收拾哒,接下来就甜甜甜。也差不多该让他们圆个房了233——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玉溪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北京卡芬达谈文华30瓶;欣10瓶;山有木枝3瓶;失宠的猫、Prejudice.、lmj2瓶;谁都不如我可爱2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1章但是,这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离开,只是一直等候在了门外,她在敲门,“原燃,你怎么了?”她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音,小手敲在门上,一声比一声,敲得她指骨都有些生疼,但是,门内一直悄无声息,除去轻微的水流声,什么都听不到,似乎连呼吸声,都隐没在其后。安漾只觉得自己心都在慢慢下沉。“原燃,你,你要是不出来的话。”她已经开始转变为了细微的呜咽,“我就和你离婚,回家,然后和别人再结婚,再也不回来看你了。”她靠在门前,指骨生疼,一张小脸都红了,哭得呜呜咽咽,细碎的哭声丝毫不加掩饰。……吱呀一声,门轻轻开了。安漾忙冲了进去,男人脸色苍白,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转身背对着她,一句话都没说,似乎在沉默的忍受着极大地痛苦。“离我远点。”声音极其嘶哑而克制。安漾吓坏了。……她一直在旁边看着原燃,双膝都有些发麻,她不敢动他,关了水,把外头光暖打开,争取让室内温度升上去。直到他神志一点点归位,视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