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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的。”苏轻窈道。楚少渊环住她的腰,长叹一声:“你啊,还是这么心软。”苏轻窈闭上眼睛笑笑:“陛下可比臣妾更心软呢,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我,建元帝,乐于助人。陛下:……???第130章(副cp剧情)沈定安走到雅室门外,突然有点胆怯。他是谁啊,他是京中有名的沈二爷,胆大包天随性至极,到了陛下面前都有什么说什么,京中的纨绔没一个能比得上他。到了此刻,他居然也会犹豫踟蹰,说出去旁人都不会信。可沈定安偏偏就真的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他顶着罗遇疑惑的眼神,手忙脚乱整理了一番并不凌乱的衣袖,这才压着嗓子说:“罗伴伴,通传吧。”罗遇有点迟疑:“要……怎么通传?”沈定安也顿住了,少顷片刻,他道:“你就说,沈将军到。”罗遇不知道他们这里面都是什么故事,却也没多问,只两步走到雅室门口,低声通传:“沈将军到!”随着他的话,雅室的门扉徐徐而开,现出里面坐着的少女。沈定安大咧咧一个人,这会儿却红了脸,怎么都不敢抬头往里面看。于是罗遇就看他们俩一个坐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皆是红着脸,谁都不说话。就这么僵持良久,罗遇忍不住了:“将军,您要不进去跟说话?”沈定安“哦”了一声,竟是同手同脚走进了雅室,他刚一进去,罗遇便果断关上门。沈定安:“……”苏若云:“……”这可怎么办?!沈定安到底是个男人,这会儿那股傻劲儿也过去了,倒是果断许多,他走到桌前,利落坐了下来。“你……你好?”沈定安开了口。孙若云的头更低了,沈定安只能看到她乌黑发髻和发髻上的如意簪。真好看啊,沈定安心里想,真好看。他问了好,孙若云却不答,于是沈定安就又沉默下来,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怕惹孙若云不高兴,又怕自己粗鲁不会说话,在那抓耳挠腮紧张得不行,最后想喝口茶,却手一抖打翻了茶杯,发出“嘭”的一声脆响。沈定安心里骂自己是蠢货,却不料就在这时,对面的孙若云抬起了头,向他望过来。“你……”沈定安也不顾茶水了,张着嘴一脸傻样。孙若云认真看了看他,那些羞涩和忐忑渐渐消散开来,她想着苏轻窈对她的关怀,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用怕。不过就是见一见,说说话,她有什么好怕的呢?这么想着,孙若云鼓起勇气,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沈将军是吗?你好。”沈定安听到她软软的声音,只觉得心跳快如擂鼓,他张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又闭上。自己这样子真是太蠢了,她一定觉得自己是傻子,沈定安沮丧地想。你的英明神武斗哪去了?你不是盛京最有名的纨绔子弟吗!?苏轻窈看他一脸沉痛,竟是难得聪慧一回,一下子就猜出是怎么回事:“咱们都别紧张,慢慢说好不好?”沈定安头一次被个姑娘哄,这姑娘那么瘦那么小,他不由越发不好意思,却也告诫自己不能丢脸。“好,”他努力发出一个声音,“我们,我们慢慢说,您先说。”听他称呼自己您,孙若云不由又笑了。说实话,她的样貌很普通,瞧着身量也很单薄,瘦骨伶仃的,看起来相当羸弱。但她那么一笑,却仿佛春日里的迎春绽放,让人的心都跟着雀跃起来,似乎能看到春日的原野。“我姓孙,盛京人士,现如今是碧云宫的孙选侍,”孙若云没有犹豫,果断道,“换句话说,我是宫中嫔妃。”沈定安刚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又听她这一句,这回是怎么都转不过弯来了。孙若云看着他,前所未有的平静。苏轻窈跟她说的都是对的,他们不能光凭曾经的情书情缘过一辈子,若想再续前缘,定要经过一番波折,且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两全其美。且说两个人如果真的合适,也是孙若云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所以苏轻窈反复劝解她,让她自己想清楚。孙若云定定看着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收到你最后那一封信时,我是很开心的,当即就想答应下来,然后在家中等你上门求亲。却不料恰逢选秀,我也在名单之中,事情已成定局,没有办法更改了。”“当时我就想,若是落选我再回来给你写信,若是选中了,那便也不用再联系。”孙若云这么说着,满心的愤懑、无奈和愧疚竟消散开来,不再时刻纠结于她的心海中。这一刻,她觉得身上一轻,所有压力都烟消云散。这段有缘无份的过往,只有亲自同那个他说出口,才算彻底了结。沈定安别看一直沉默不语,却是认真在听她说话,孙若云的声音很轻,又软又柔,一听便知是个很温柔的人。跟她的字,她的词一样,便是时隔一年,她对于他来说都没有变。还是心中的那个她。沈定安抬头看向她,渐渐沉下心来,竟是又恢复了往常那个沉稳的他。“我以为你出了意外,或者觉得鸿雁传书不稳妥,以沉默拒绝了我。”沈定安长舒口气,笑了起来,“现在知道了原因,我也算放下心来,不再日日为此事纠结。”孙若云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心里有着莫名的雀跃,她双手在膝上紧紧攥在一起,垂下眼眸没有说话。她低着头,沈定安就只能看到她单薄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耳廓,心里却想:真是太瘦了。孙若云是今年入宫的宫妃,怎么也得十六七岁的年纪,如今看来,却还是那么瘦弱单薄,一点都不像是嫁了人的大姑娘。这么想着,沈定安心里隐隐升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疼惜,觉得她为了两人的事苦熬,肯定日子过得很苦。沈定安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若是我不那么犹豫,早些同你表白,或许事情便又是另一种模样,”沈定安道,“因我的犹豫,却害得你如此辗转反侧,这是我的大过错。”孙若云终于抬起头,遥遥看向他,她眼中仿佛含着一江春水,带着无限的柔情。“不,我也有错。”孙若云喃喃自语:“我当时应该跟父亲母亲坦白的,哪怕事情不可更改,也不能就这样被送入宫中,是我太过软弱,从没有为自己争取一回。”孙若云说:“我当时怎么就不敢呢?”她怎么可能敢?她从小到大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