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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因此今日一出事,张太医便迅速赶到了。”有太医在,苏轻窈还略放心一些,但贤妃吐血却让人揪心,以她原本的身体状况,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然处之。苏轻窈看了听琴一眼,也顾不上许多,直接道:“姑姑,我同贤妃jiejie感情甚好,遇到这般大事,是不可能不管的。”她的意思是要留下来安排绯烟宫事,听琴倒也不着急回宫,便道:“臣陪着娘娘进去,先把贤妃娘娘的事问清楚,也方便伺候娘娘。”苏轻窈道:“有劳了。”柳沁不在,听琴便充当苏轻窈的姑姑,上前两步道:“安嫔娘娘到。”她声音明亮,一句就能让殿中人都听清楚,映冬当即就迎出来,一看苏轻窈就红了眼睛。因为今日的事,她本就熬心,刚刚在殿中忍着没哭,现在到了苏轻窈面前却怎么都忍不住,泪水一股脑奔涌而出,看着怪可怜的。“娘娘,您来了,”映冬说着,低头擦了擦眼泪,“这会儿绯烟宫出了大事,臣正想去请娘娘过来主持大局。”映冬显然还不知后殿发生的一切,苏轻窈也没打算跟她讲,可听她说大事,却是心里一沉,知道贤妃这一定出了差错。苏轻窈有些吃惊,脸上却没有显露,只陪着她进了殿中,才低声道:“莫急,有我在。”映冬这才略好了些,待进了正殿,苏轻窈没去殿内看贤妃,而是坐在厅中主位上,抬眼看张太医。张太医跟她打过几次交道,以前总觉得这位安嫔娘娘最是和善,如今被她这么看一眼,顿时脊背发凉,才知自己错得离谱。能得陛下如此隆宠,稳坐宠妃宝座半年之久,苏轻窈绝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苏轻窈也不管张太医怎么想,让映冬不忙上茶,直接问他:“贤妃娘娘到底是如何?我怎么听宫人说竟是吐血了?”张太医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低声道:“回禀安嫔娘娘,贤妃娘娘她是……她是中了毒。”苏轻窈当即便横眉冷竖,厉声道:“你再说一遍?”张太医咬牙说:“回禀娘娘,臣绝无误诊,贤妃娘娘就是中了毒,但毒性很弱,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苏轻窈心里一沉,当即就对听琴说,“劳烦姑姑跑一趟,就说是我的意思,务必请陛下来一趟,一刻都不能缓。”听琴也是觉得此事十分紧急,便道:“娘娘且放心,臣这就回宫。”苏轻窈点头,待听琴出去了,苏轻窈才低声问:“张太医,你同本宫说实话,贤妃娘娘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形?”听琴一走,张太医的压力就小了许多。见苏轻窈是真的关心贤妃娘娘病情,且一边的映冬也跟着点头示意,想了想才道:“贤妃娘娘中的是乌头草毒,因计量微小,若是常人定只会麻木难行,但放到久病不愈的贤妃娘娘身上,就酿成了大祸。”乌头草其实也是一味中药,有镇静麻醉的作用,若是身体强壮的人服用微小计量,只会有麻木难行之效,不会有贤妃这么大的反应。贤妃常年服药,又身体孱弱,加上入冬之后心肺衰竭,自体根本无法应对乌头草的毒性。苏轻窈一听就明白了,道:“可先前不是说,娘娘吐血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张太医便说:“娘娘脾胃不和,肠胃虚弱,乌头草这样的药物进入胃中,当然会产生剧烈的刺激。娘娘承受不住,这才吐了血,也多亏娘娘吐血,把大部分毒性都吐了出来。”苏轻窈这才略放松一些,继续盯着他,等他把话说完。张太医被她看得浑身紧张,一张口差点没咬到舌头:“娘娘,刚才臣已经给贤妃娘娘开了清热解毒的汤药,只要娘娘连服三次,就可解毒。只不过……”张太医叹了口气,犹豫片刻,还是把话都说出口。“只不过这次中毒对贤妃娘娘身体危害太大,她的肠胃受了重创,以后就只能吃温补软和的粥品养着,且要两月才能养回来,”张太医声音越发小了,“若是能养回来还好,若是养不回来,只怕过不了这个年关。”张太医这是不敢往坏里说,只能先垫补一句,不把话说死。但苏轻窈却是很清楚。这些太医一贯谨慎,既然都开了这个口,贤妃的情况肯定已经糟糕到极点,怕是当真过不了这个新年了。苏轻窈坐在那,明明屋中温暖如春,她却觉得手脚冰凉,一颗心隐隐作痛。怎么重活一遭,这么多事都没变,却唯独贤妃这里由好转坏?苏轻窈不明白,也很费解,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与世无争的贤妃也有人下毒陷害。她连宫门都不出,这些人到底图什么?有那么一刻,苏轻窈心中竟涌起一股恨意来。她从来没有恨过任何一个人,便是刚才设计陷害她的郑婕妤,她也只觉得她可笑至极,却没有多少恨意。此时此刻,她却是真的为贤妃动了怒。映冬见她脸色难看至极,双手紧紧攥着拳头,便知道她真心实意为自家娘娘伤心,立即上前劝道:“安嫔娘娘且息怒,这事总归有人管,不会让娘娘白挨这一遭。”苏轻窈坐在那,看着寝殿前晃动的珠帘,沉声道:“那又如何?”“jiejie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可没人来替代,”苏轻窈道,“便是真的抓到了真凶,也下了最严厉的惩罚,jiejie的身体却再也回不到从前。”映冬一听她这么说,又忍不住哭起来。苏轻窈拍拍她的手,对张太医道:“有劳张大人,不过为求谨慎,一会儿陛下准要再叫太医过来,还望几位大人给娘娘商议一个稳妥的方子。”张太医当即便应下,又进寝殿去看贤妃了。苏轻窈叹了口气,心里堵得难受,什么都说不出来。映冬站在她身边,就连哭都不敢哭出声,苏轻窈看她默默流泪,也跟着眼圈一红。楚少渊一进绯烟宫寝殿,就看到她坐在那一脸愁容,他心中一紧,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这是怎么了?”楚少渊柔声问,“后殿之事不是已经查清?”他自是不知苏轻窈同贤妃感情甚笃,也不知苏轻窈竟是如此多愁善感,只看她一见了自己,直接就哭了出来:“陛下。”苏轻窈这一声陛下,带着软软的无力感,又有些终于找到靠山的舒心,总是叫得楚少渊一阵悸动,好半天才压抑下来。他坐到苏轻窈身边,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哄她:“哭什么呢,贤妃不是没事了”苏轻窈摇了摇头,紧紧捏着他的手不放。楚少渊只听听琴说了前半段,不知这后半段,见苏轻窈这般作态,顿时觉得事态严重,对跟他一同前来的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