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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依附之意。第三么,自然是要向宋璟轩施压的,禄柔皇后虽被打入冷宫,后位却未除,随时有请出的可能。而且这个女人不可小视,西风彻心里也很清楚——不除去她,凭自己的女儿,休想坐稳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墨银殇被安排在西边的一处房间里,冰冷的宫室,床都生了蛀虫,暖盆是休想了,连被子都只有薄薄的一条——这宫中的人,有许多是过不了这个寒冬的。她见人行远了,不由便想四处溜达一下,这宫中也没住几个人,宋青云改朝换代之后,前北昭嫔妃、宫人一个未留,全部杀死。而浩国一直内忧外患,他也不曾耽于享乐,是以妻妾不多。这里的大部分嫔妃大都是宋璟钰留下的。墨银殇缓缓探视,这些女子到些时间不长,然而如今已是形容枯槁,只是依稀间仍可见初时的美貌。她们中有人识得她的,只恨不能将她凌迟碎刮。她自然也不会惧怕几个女人,待每间屋子都查看过,终于寻到了些书藉。年头太久了,纸页都已泛黄,上面自己都已经不清。她也不介意,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找出一个也不知道装什么的罐子,就将书页俱都撕了——先把衣服烤干再说,冻死了!而到未时末,她饿得肚子咕咕叫,方才见到一个太监提着食盒姗姗来迟。宫中几个女人都拥了上去,墨银殇不好意思去挤,只得等到最后。她走上前,就见到一碗薄粥。说是粥真是抬举它了,这就是一碗汤里错撒了几粒米而且还已经凉透了。本来有一小碟咸菜来着,但因她最后,咸菜也没有了。墨银殇拢着手,探头探脑望了几次,那小太监便不耐烦了:“看什么看,爱吃不吃!”宋璟轩一直没有来过水萍宫,看起来他是彻底对墨银殇寒了心。倒是入夜时分,一个人匆匆地入到那座零落破败的宫殿。墨银殇正在油灯下发愁,转头望见来人,她不禁喜笑颜开:“郭相爷,哎呀呀,真是贵人临门啊。”来人果是郭彦,他却作了身内侍的打扮,偷偷摸摸地混了进来。墨银殇用黄泉引将殿中已被虫蛀的桌椅劈了几张,切碎了升火,虽然烟大,但暖和。郭彦在屋中孤零零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言语中带了些焦急神色:“我的大当家,你还坐得住!这一回爷若不立西风诗泽为后,西风彻必不肯甘休!你真想就这么和爷赌一辈子气?你知道这回做了什么吗!”墨银殇递了一盅破碗给他里面盛了些化过的雪水,语笑盈盈:“那就纳吧。我已让至这般田地,先生想让我如何?”郭彦匆匆赶来口干舌燥将那盅雪水囫囵咽下去,墨银殇用另一个稍大的破碗替他又添了些,他接过来:“墨银殇,如果王上纳了西风诗泽为后,你将如何自处?你为何要这么做?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对王上当真没有一点感情吗?”墨银殇不答,兀自带着阴惨惨地笑瞅他。郭彦被看得发毛,忍不住开口:“你在看什么?”墨银殇答得老实:“我才入住这水萍宫不知这些器具、雪水干不干净,现在端看先生安好与否。”郭彦气得鼻子都歪了:“你、你!!”他恨恨地站起身,“我算是狗拿耗子闲cao心了我!”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你说朕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她?去吧,朕的威严扫地,不去吧,朕又思念得紧,唉......”另一边“嗯嗯,这破破碗洗洗还能用,这榻也还行,还有郭相爷偷偷送来的水果蜜饯,嘻嘻嘻”☆、弃他而去雪夜无月,长靴踩在冰面,吱嘎作响。她抬头看过去,之间宋璟轩踏雪行来,仍表情都似被冻住,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墨银殇放下拨火用的朽木条,面色含笑:“七爷也来越像个帝王了。”宋璟轩冷哼,自进得屋内,里面只有一张陋榻,一张座椅,他在榻上坐下来,见墨银殇站着半天不动,忍不住出声:“茶!”墨银殇摊手:“没有。”宋璟轩只坐在榻上,再不言语。嗅到他身上酒气,墨银殇始出外寻了干净的雪,以屋中陶罐盛好,架在火盆上。她坐在火盆旁边,见他足上靴子都沾湿了,不免又起身替他脱靴。他不知道在外面晃了多久,质地绝佳的鹿皮靴子竟然都进了水,鲜嫩的脚趾俱泡得发白。墨银殇将他的靴子放在火盆旁边烘烤,再回身将他的双脚捂在怀里,语带薄责:“大冷的天,你就别乱跑了。回去又要生病!”一双脚捂在她胸前,隔着里衣单薄的衣料,渐渐地有了知觉。宋璟轩看了她一阵,冷不防一脚将她仰面踹倒。墨银殇大骂一声,爬起来就要揍他。见他双目通红,不自觉地又收了拳头:“干吗?你要哭啊?”她倒是乐了。宋璟轩再次狠狠地踹她,每一下都用尽全力:“你就是信不过我,信不过我能护你一世周全,你何必这么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你这样做了我的皇帝之位就当真做得稳了吗?!”踹了十余脚,他犹不解恨。他赤着足,踹过去也不痛。墨银殇见他累了方握住他的足踝,眼里含着泪,话却不痛不痒。“地上凉,去被子里捂着,我烤干鞋子给你。”那一瞬间,宋璟轩想扑过去掐死她,但又觉得应该掐个半死,然后再炮烙、凌迟、生煎……熊熊怒火之后是瞬间的无力,他恨自己不争气,这种女人,就应该砍断手足、拔舌挖目,放在床上一辈子任由自己摆布。可是没有了手,墨银殇再也不会帮他暖脚;没有了足,墨银殇再也不能带他骑马;没有了舌,她再也不会说那些混账话……没有了任何一样,墨银殇,都不再是墨银殇了。这才是她最后的底牌,他想放声大哭,又想仰天大笑,最终他只是垂首站在她面前,那一晚他穿了一身淡金色的便装,袖口领角滚着长白山獭狐毛,雍容无匹。这么赤足一站,又多了三分风情,端丽绝世。墨银殇就这么仰望他,被他一把揽入怀中,狠狠地,仿佛想把她揉入骨髓。墨银殇浅笑:“可是陛下您呢?谋朝篡位,陛下,您说像我们这样的两个人,”她笑出声,十分自嘲,“配谈感情吗?”宋璟轩觉得冷,那寒气从毛孔渗透全身,彻心彻肺地冷。是的,何太后包括一众朝臣都不信任墨银殇,可墨银殇又何尝信任过他?他倾身抓紧墨银殇的衣襟,一身戾气,字字咬牙切齿:“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一辈子你都得呆在我身边,不管你玩什么花样,你休想殇开我墨银殇,你休想!你若敢走,我必诛你九族,哪怕浩国国破家亡!”这番话说得太认真,墨银殇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她声音很轻,像一根鹅毛轻轻搔过耳际:“我在和你讲道理,你不能每次都说不过就耍赖。算了,地上冷,去榻上捂好。”宋璟轩捧着粗瓷杯坐在陋榻上,那被子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