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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了,这叫他实在有些不能够接受。谢天鹰瞧着沈兰彻的眼神顿时变得凶狠,他怒火三丈,咬牙切齿朝他低声咆哮道:“你竟然把我孙女儿弄怀孕了?你当我谢家没人来,可以任由你欺负?”又气又急,想到孙女儿因为怀孕出血了,谢天鹰着急的朝着他问道:“还出血了,严不严重,要不要紧,小谨她怎么样?还好吗?”“一切都还安好。”听到平安的消息,谢天鹰深呼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跟着松懈了下来,越想越气的他寻眼环顾四周,想要找到可以发泄的东西,随即落眼在面前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伸手便撸起准备砸向对面温雅的男人。谢叙眼疾手快的便将烟灰缸从谢天鹰的手里夺走,他不是很赞同的对着他摇了摇头:“老爷,你这会儿砸人发泄,可解决不了问题。要是真将这位沈先生砸坏了,等会儿小谨醒过来很有可能心疼,您到时候还不得后悔?”谢天鹰被谢叙这一通说,倒是慢慢冷静下来了。想想也是,小谨要是心疼了,知道了打他的人是他,那还不得埋怨他这个爷爷?可是,一想到谢叙说小谨会心疼沈兰彻,他又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就算心疼也该心疼他这个爷爷,为了心疼他这个爷爷,为了一个外人有什么好心疼的?“哼!”越想越嫉妒的谢天鹰哼哧了一声,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沈兰彻,他到想要看看他准备怎么个解决法!“爷爷,我对小谨是真心的,从准备和她在一起的那天,我就想要娶她。”沈兰彻站起了身,恭敬的朝着面前的谢天鹰鞠了一躬,万分诚意的同他说道,“只是在华夏她的年纪并未满法定结婚年龄,如果爷爷您同意我和小谨到国外结婚,那么我可以立即马上就同小谨办理结婚手续。”“你准备娶我家小谨?”谢天鹰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鞠躬,瞧着他眉眼依旧淡定,不过在谈论跟小谨结婚的时候,倒的确是染上了欣喜与期待,这多多少少冲淡了一点他的愤怒。“是。”沈兰彻颔首道,语气异常坚定。“你说你要娶小谨,就能娶小谨了?这世界上的男人可不止你一个……你又凭什么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娶我孙女儿?”谢天鹰不得不承认,虽然同这个年轻的男人是初次见面,但他已然对他另眼相待,这是在升州这些个后辈之中从未有过的。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底细,但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就能够叫他感觉他非池中之物。“爷爷,这世间的男人千千万万。但是,再千千万万,也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愿意给予小谨百分之百的爱,只有我是最适合,也是唯一合适小谨的。”沈兰彻略微低头,精致的瞳眸透着碎发瞧向谢天鹰,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虽然,我觉得爱小谨,并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表明;娶小谨同样也没有任何必要征求其他人的意见。但是,您是小谨的爷爷,是她最关心,最在意的长辈,我觉得只有得到您的允许肯定,才能够叫小谨没有缺憾而安心的嫁给我。”“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好听。”谢天鹰见他语气淡然,自然而然的透着一股强势的味道,最初的时候倒是有些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过,口头上的好话,谁都会说……至于你,一个连身家背景都隐藏的如此神秘的一个人,你觉得我会放心的将小谨交到你的手上吗?”沈兰彻微微抬头,嘴角微微上扬,似是自嘲:“是我的疏忽,我来自四九城的沈家。”谢天鹰听着,神色倒是颤动的厉害,看来,王如启那个老家伙当时给他打电话嘲笑的话,竟然是真的。沉默了好一会儿,谢天鹰重新抬头瞧向站的笔直的沈兰彻,笑道:“我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是沈家家主,还请坐!”“您客气。”沈兰彻点点头,谦虚道,而后款款落座。见他举止之间只有一股风度,谢天鹰不得不承认他没有见过比他更适合自家孙女儿的人了!既然他是沈家家主,那么自然不会也没有必要打他谢家的主意,而且瞧他眉眼之间流露出来的对小谨的喜爱是真心实意,并非弄虚作假糊弄人的,而且,小谨之前就跟他说了喜欢这个男人。那么,把小谨嫁给他,的确是一个上上之选。“如果您还不放心,我可以将身家财产全部划到小谨名下……”突如其来的话,叫谢天鹰脑子嗡的一响,他十分怀疑的看向沈兰彻,“你果真能?”是个男人那个不贪财?便是他,年少如他这般年纪的时候,也逃不了追名逐利的魔咒。“只要您同意将小谨嫁给我,这点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沈兰彻微微笑道,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一丁点的心不甘情不愿,对他而言,便是全世界加起来都不及一个他的小谨来得重要。沈兰彻屏息以待,等着“审判”。小小的会客厅一时间又变得静谧起来,只除了三人微弱的呼吸声。“我暂且信你了。”过了一会儿,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荡起来。沈兰彻听着,平淡无波的眼神溢起了被认同的喜悦之情,真想赶快跟小谨说道说道,告诉她,她爷爷同意了,到时候她一定很开心的。“不过,这婚事得等小谨她自己同意,才行。”谢天鹰转而说道。“谢谢您!”沈兰彻恳切的谢道。他虽然这么说道,但是已经是从侧面表达了他的意思,他同意了!“好了,带我去瞧瞧小谨,我得看看我的孙女儿到底怎样了!”谢天鹰点头,随即起身,朝着他吩咐道。“这边请。”沈兰彻跟着起身,脑海里顿时闪过,如果小谨在,她会怎么做?她一定会过去搀着爷爷,于是他绕过茶几搀着谢天鹰,谢天鹰身子一顿,低头看了眼扶着自己的手,而后又抬头瞧了瞧身边身形修长的男人,并没有说什么,心底却更是增添了一丝好感。两人一同往里头走去,谢叙跟在后头。睡了一阵子的谢梓谨缓缓醒过来,便瞧见自己独自一人躺在房间里,动动眼珠子,打量了一会儿,才确定了自己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头。动动手,发觉有些异样,谢梓谨低头望去,原来是打了点滴。想要起身,刚一动弹,小腹却传来点点痛意,她终是没有起身,依旧躺着。他呢?去哪儿了?沈兰彻不在,孤独感瞬间袭上心头,脑海中突然浮现上辈子死亡的场景,谢梓谨渐渐变得恐惧起来……轻微的开门声惊动了处于惊怖而异常敏感中的谢梓谨,她赶紧朝门口望去,看到走进来的人,顿时大吃一惊。“爷爷?还有管家爷爷?你们怎么都来了?”谢天鹰在沈兰彻的搀扶之下,走到了病床旁边,沈兰彻从一旁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