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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疲力尽,断断续续地说道:“萧姑娘,实不相瞒,我已中了毒,若九日未解,便会毒发身亡。”萧南星一惊,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忙道:“中毒?谁下的毒?是段三刀么?”顾留生缓缓点头道:“是的。眼下已是无救了。也罢,这两年本就是我多活的,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萧南星急道:“不!我们这就去找他,不管是求也好,逼他也好,一定要他交出解药。”顾留生摇摇头:“他要的是你那把琴。”“要琴,我给他便是。”萧南星毫不犹豫地说道。顾留生低头看着她满脸泪水,他原本以为萧南星是最冷静不过的人,没曾想今日却为了他,也这般难过到不能自已。“留生......”萧南星忽然不再叫他顾公子,说道,“自两年前那日离开青烟谷后,我日日夜夜都想着如何才能再进来,也不知你在里面过得好不好。我也不是怕那百兽林的猛兽凶禽。我……”萧南星低眉,不敢看顾留生,两道红晕铺上了脸,低声说道,“我只怕于你而言,能不能再相见,都无关紧要。”听此话,顾留生心中一荡,情不能自已,伸手将萧南星紧紧搂在怀里。此时得知自己牵挂之人也同样牵挂着他,心中十分动情,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轻抚着萧南星的长发许久,说道:“在谷中的那些日子,我也在日日盘算着出谷后如何去寻你。我心中设想了无数种境况,无数种可能。可是都被我一一否决了,我知道,这江湖太大了,我又怎么能寻得到你……”萧南星一愣,顾留生此番话语让她心里原本觉得稍纵即逝的感情瞬间变得坚不可摧。她抬起头,在顾留生嘴唇上轻轻一吻,又红着脸低下了头。顾留生哪肯就此罢休,捧着她的脸颊,又吻了上去。二人回到岸上,挖了个墓坑,将顾怀夫妇的尸骨埋葬了。顾留生找了两块石头,放在坟前,用剑刺了字,作为墓碑。想了想,他又叫了萧南星:“我爹娘的墓立在此处,今后若想常来祭拜怕也是难事,不如我们一起给他们磕个头。”萧南星当知顾留生之意,不免有些羞涩,想了想,还是上前,与顾留生一起给顾奇夫妇磕了个头。回到洞中,萧南星看着石壁上的文字,突然想到夏翊从前说过,炙阳掌法和玄阴掌虽是一脉所出,但却相克。若那玄阴掌是害人的毒功,那这炙阳掌能救人也未可知,遂将此事告知顾留生,并提议:“这功夫既是你爹的功夫,那你便将它学了,也理所应当。”顾留生心想自己本就中了毒,不如就索性学了这门功夫,死马当作活马医。遂立刻盘腿而坐,依照上面的口诀练习。也许是他本身有翼月心法这样深厚的内功,没想到刚练了一会儿,他顿觉心中一股真气涌动,舒畅之感顿时遍布全身。萧南星见他脸色变化,欣喜不已,道:“看来真的有效!”顾留生收掌,动了动筋骨,确实比之前好多了。没想到这炙阳掌心法竟可调和体中的毒,实乃是一大奇功。顾留生心想:“我若将此功夫学会,将来也许可以造福其他人。”遂决定开始认真修习。于是二人在山下,疗伤的疗伤,练功的练功,偶尔欣赏一下谷中美景,竟觉得人生乐事不过如此,几乎快要忘记外面的世界,如此,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且说自顾萧二人在金陵与夏翊他们分开后,因金鸣凤和丁聪要去寻公孙鸢,便只好别了夏翊和楚家姐妹,自己找去了。夏翊和楚家姐妹便在金陵城等候,东方清也还未回来,不知情况如何。这日,楚琭琭起床,忽见楚珞珞不在房内,以为她只是贪玩,便没有在意。没想到到了晚上,依然不见楚珞珞回来,她便发觉不对,忙和夏翊到处寻找。到了楼下,客栈掌柜给了她一封信,乃是楚珞珞留下的。之间上面写着几个字:我去找顾大哥,找到了就回来。“这孩子......”楚琭琭十分担心,“天涯海角,山高水长的,她又到哪里去找?”想到萧南星也一去杳无音信,夏翊茫然道:“天涯海角,山高水长,她仍然要找。”说罢,忽然对楚琭琭道,“楚姑娘,我也先告辞了,我去找萧姑娘。”楚琭琭一惊,道:“夏公子,你怎么也跟珞珞一样......”夏翊道:“就像你说的,天涯海角,山高水长,我们能到哪里去找。可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去找。楚姑娘,你以后就会懂我和珞珞现在的决定了。”说罢,便上楼拿包袱了。楚琭琭愣在原地,夏翊的一席话,让她不禁回想起过去的这些年。天涯海角,山高水长,她虽然没去找,却一直守在原地等候。她不懂?她怎么会不懂!金陵城外不远的山谷中,乃是秦淮河两岸最静的地界,平日里少有人来。一艘小船在河面欢欢行驶,船头坐着一个粉衣少女,船尾一个男子轻轻摇着船桨,往金陵城内赶来。那少女正是公孙鸢,那男子便是盈渊。自那七夕那日开始,到今天已过去三日。这三日,盈渊带着公孙鸢游遍了金陵地界的所有秦淮风光。只是他始终不爱说话,哪怕公孙鸢一路都在说个不停,他也十分吝啬每一个字。船行了没一会儿,金陵城的城墙便渐渐出现在眼前。“盈渊哥哥,我们这就要回去了么?”公孙鸢十分不舍得看着盈渊。盈渊道:“不是我们,是你,你必须要回去了。”公孙鸢道:“可我舍不得你,你还没有带我去你们那个昆仑山看看呢。”这几日,盈渊早已习惯公孙鸢表达感情的直接,遂问道:“这几日的路途,你可觉得远?”公孙鸢想了想,道:“虽然我们一路都在坐船,可我知道这几天我们走了很远的路。”盈渊道:“正是如此。若去昆仑山,我们走的路比这多百倍也不止。不仅要坐船,还有走山路,还要趟水沟,会遇到豺狼虎豹,也会遇到坏人。”“那又怎么样?”公孙鸢看着盈渊,“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那你的朋友们呢?他们现在也许在到处找你,很着急。”公孙鸢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偷跑出来,金鸣凤会有多着急。先前因为甩开了流离流月,差点害了她们,已让她觉得不安。如今若让金鸣凤和丁聪担心,她便会更加自责了。“那好吧......”公孙鸢最终不再挣扎,“那你要把我送到客栈。”“可以。”来到了金陵城,盈渊依照公孙鸢的所说,将她带至客栈,没想到正遇到迎面出来的掌柜。掌柜一见公孙鸢,忙过去问道:“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你那帮朋友到处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