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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邪凰真焰的相助,慕修看不到的许多地方,苏璃却可以感知到,她又是仔细感受了一番,还是摇摇头:“这里已经没有甚么人存在了,我们不如先把他们好好埋了,再去寻他们的踪迹,我想既是逃脱,苏绝他们必然极为警惕,易阳他们要伤他却也是极难之事。”慕修点点头:“也只能如此。”那红红绕着那堆尸体飞了一大圈,最后回到两人身边,有些心事重重道:“我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你看那些人的尸身,似乎已经是被人给动过了,在我感觉来,好像是抽离了一些甚么东西。”听得红红的话,慕修面色微微一变,被抽离了甚么东西而去吗?苏璃也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才转身去看那满地血腥,虽未曾谋面,可想到他们这些人是因为在妖界内乱之中选择了站在自己这一边,才流离失所,如今还丢了性命,心里五味杂陈,竟是没有听到红红的话,自是也没有感受到慕修的面色变化。慕修眸中微微掠过几丝阴沉之意,随即又将之掩盖,缓步朝苏璃那边走去,红红却扑扇着翅膀飞到他的身旁,有些许担忧得道:“你不做些甚么?你的妖气被人吸收了去,万一是识得你的人,通过那些妖气,就能让他做很多事情了。”一般情况下妖气是不会被其他人带走的,但是在妖尊七重天之后的修为境界之中,可不存在这些,妖气对于一只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东西,自然在打斗的时候用来捏法诀攻击的妖气不算在期内,慕修如此之法的妖气,是他分附了自己的精神力在上边的,也可以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带了他几丝魂气。这可就不一样多了。红红即使不喜欢慕修,但他起码心里还有对于苏璃的愧疚,他如今又没有甚么本事保护苏璃,眼前这个男子看似十分强大,他自然要为之cao心。哪知慕修即是伸出一支手指竖在唇边,轻声道:“我自有定夺,莫叫她听着了。”红红一怔,声音竟是真的变小了些,他朝慕修那边飞近了一些,悄悄道:“为什么?这种事情你一个人能行?不告诉她真的好吗?”慕修笑笑,看着不远处苏璃背影的两眸之中带着柔色,他低低道:“这是我两族辈的世仇,最终该是由我来了解,阿璃要想的事情太多,怎能让她再伤脑筋。”身为一枚丹药,红红其实不能理解慕修这种复杂的心态,他思索很长时间,直到慕修已经走到苏璃身旁,把打算伸手去整理埋葬那些rou块的苏璃拉开,而自己则是捏动法诀开始挖坑埋那些rou块,红红还是没有想明白。他觉得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不应该是叫两个人都知道会好一些?起码多一个人陪自己想对策,为何慕修宁愿自己去费心思处理,也不愿意叫苏璃与他一起分担。苏璃伸手扯了扯慕修的衣服:“其实我可以,说到底,若不是执意站在我们这一边,他们也不会落得如今地步。”慕修没有停下维持着的法诀,只是轻声道:“不是因为他们站在这样的位置,才会死去,而是他们的死去,是为了保留那个位置,这是真正忠于妖皇之人所该有的信仰与执念。”“没有甚么东西的维持和保护,是不需要牺牲的。”苏璃脸色蓦地变得苍白,她猛然间想起当初在妖界之中,她不经意间知道了妖界长老们要琴色把她送到仙界去,因为她的身份合适,来历也单纯,最不会惹人注目,是要将她当成炮灰,若是仙妖两界的矛盾再恶化,她若是被发觉,结局必然是一个死。她当初装作甚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是在害怕,她害怕如果她表现出来,就连琴色都没办法保护她,值得苏璃庆幸的是她看到琴色果然拒绝了那事,她原本以为只要琴色在,她就不会如长老们所说那般。但是琴色是个不会在她面前遮掩情绪的人,苏璃很轻易就能看出他每日都在纠结之中,而在见她之时却还一直保持着状似甚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不管是当初还是今世,苏璃都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对于琴色或者说是慕修,产生过甚么不该产生的怀疑和误会。可能就是因为她自幼活的单纯,琴色也单纯待她,她的心才会保持着纯透,不然她就不会一直等待着琴色自己做出选择的那一刻,最终琴色也没有答应长老们的请求,而是硬将她送回花海。可最后花海被焚毁,他一直没有出现......这件事情,苏璃一直没有问过慕修,她一直觉得这件事情其实没那么重要,不该成为不愉快的回忆,哪里知道到了此刻,她才蓦然想起当初琴色将妖界看得多么重要,所以最后依旧是默许了长老们的提议。苏璃看着慕修的背影,突然很想问,那他呢,他的执念和信仰,也是妖界和妖皇吗?他是不是也会愿意为了保持这妖界的平和稳定还有妖皇位置的稳固,而去献出一切,甚至于是他自己的命呢?谁都没有注意到,苏璃那原本的墨色双眸,突然变得猩红,眉心处一颗血色符文一闪一闪,她神色恍然,只怔怔瞧着慕修的背影,右手颤了颤,似是抬了抬手,不过抬了一半又是放下。而在月华树下,扶桑问月华:“我记得那血凰血脉,即使是接受了远古血脉的传承,也终究避免不了今世传承下来的嗜血本性,这好像是一个诅咒,所以血凰的数量一直不多,名声也不是很好,那苏姑娘因为有邪凰真焰,可以稍稍压制那邪性,但是因为她本身的修为不强,叶曦的传承终究太过强大,她......”月华笑笑,道:“是会发生,她身为血凰,必然要经历的就是那杀劫,当年的宫邀身边有妖皇在,在他渡杀劫的时候,时时刻刻陪在他的身边,倒是没有伤到甚么无辜之人,但妖皇的身体却是被那宫邀失去理智搞得是伤痕累累。”扶桑微微皱眉,显然也是记得当年那事,她又道:“其实也不是没有杀人,即使妖皇竭力阻止,宫邀他还是创下了一些杀孽,但是又都被妖皇所平下,那些人到底是谁,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只是听族中老人说过,血凰身上是必然要背负杀孽的。”月华道:“不错,其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很早以前啊,这苏姑娘就曾犯下过杀孽了,只不过不是她亲手所为,却是她一力造成,当年那事本该闹得很大,但是不知怎的被人压了下来,苏姑娘这两世没怎么杀过人,但是手里也是有杀孽的。”扶桑蓦然瞪大眼睛:“甚么?苏姑娘她......”月华又是笑笑,故作神秘道:“世间之事自有定论,一切皆有因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恨别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算计别人,当年妖皇庇护宫邀,却未妖界引来极大浩劫,还令得他们夫妻二人‘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