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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响亮的一个家族,武林盟主之位更是在风家之人身上延续了十几年,而风家武学功法秘籍在江湖榜上也是名列前茅从未被挤下去过,而前一阵子我悄悄与卓砚去观看武林大会,发现榜上已经全然没有任何属于风家秘籍的一招一式,全都被后人解招代替。”苏璃此时透着烛光,见风月的面色是十分苍白,甚至还有些苍老,不过说来也是,风月如今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家中历经大难,气色不好是难免,只是离他们上次相见不过五年,五年之前的风月可是意气风发,明明三十多岁的人瞧着却像是二十来岁。她轻轻道:“四舅舅,江湖上总会有年轻之辈杰出,而风家已经许久不参与江湖事,武学更是再没有更新过,停滞不前自然会为人所破,此事无需太过执着,伤了自己的心,更是不值。”风月道:“我晓得,只是历经大故,未免感叹,想我风月一生跌宕,最为伤心难过之际不过就是二十五岁那年我的心上人与我在幽蓝谷私定终身,却突遭大难她为了护我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而我也因此将她的名字作为我的名字,终生没有再论婚事。”“而另外一次大抵就是五年之前的风家之变了罢,我虽晓得这一天会到来,却从不曾想到会如此惨烈,风家上百号人口除我与卓砚之外无一幸免。”苏璃沉默片刻,也不知道自己能说甚么,只是起身又给风月倒了一杯茶。风月怔怔瞧着那杯茶,蓦地似是惊醒,他转而看苏璃:“我是糊涂了,怎的与你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想来是年纪大了,人也不中用了。”说着自嘲一笑。苏璃摇摇头,轻轻道:“四舅言重了,您今后可有甚么打算?”风月也曾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也曾意气风发,有过一群生死好友,有坚硬强大的家族背景,也有过红颜知己笑傲江湖,而今竟也是变作孤身一人,人老心亦老,想来他是再没心思掺和别的事情了。风月沉默片刻,低声道:“我八月之时回到四方城,想瞧一瞧你是否还在,在快要失去信心打算离去之时,卓砚说道苏府附近开了一个小医馆,我疑心所以经常来瞧一瞧,可却不曾见过你,而今日见到你身形似是有些熟悉,试探一问,果然是你。”苏璃苦笑道:“四舅即使你多年不掺和江湖上之事,意识与眼光依旧毒辣。”风月笑笑:“我老了,也不想动了,卓砚也差不多,我们打算了了俗世心愿,就隐居山林间,肆意潇洒,终了这一生,他在做他最后想要做的事情,而我也在做,我最后要做的,就是找到你,告诉你一些事情,当初风家被灭,除去内斗,还有外部因素。”苏璃挑眉看着风月。风月道:“当初风家饭菜中被下毒,而后有神秘杀手闯入风府,将风府不在密室之中的人尽数杀死,这绝不是风家任何一人所为,只是我也不清楚到底幕后之人是谁,但是我而后在密室中搜寻时找到一样东西。”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苏璃低头一瞧,却是一块木制腰牌,没有刻字,可是上面所刻画图案却极有规律性,倒像是甚么标志,她仔细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以前入宫之时在宫中某处大殿之前的柱子上见过这样类似的图案,她微微惊呼一声,脸色一变。风月见她面色,笑笑:“你可是察觉到了?”苏璃也抬头看风月,迟疑道:“我很早之前就怀疑过他,但是是因为他默许云破军反叛我对他没甚么好感,而如今看来那个人确实有问题,我离开四方城五年,如今回来也是因为此时,我总觉着五年前那事没有那么简单,云破军还有我父亲,定然是被污蔑的。”风月脸上带了淡淡赞赏,低声道:“不错,这块腰牌乃是宫中之物,而且一般侍卫不会有这样精致的腰牌,这是皇帝身边的影卫人人所佩戴的腰牌,我当初返回密室中搜寻,在父亲身上发现这一块腰牌,想来你不晓得,父亲当年闯荡江湖之时,最开始是跟一江湖侠盗学本事的,虽最后依旧不如那位侠客厉害,本事却也是不差的。”苏璃微微惊讶,而风月继续道:“而盗人物品,怎能不学造假?父亲很久之前就晓得皇帝身边有影卫,不知道他从甚么途径得知影卫身上佩戴腰牌图案,自己整天钻研,竟是自己捣鼓出一块来,想来当时在密室之中我受伤晕过去之后还发生了其他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他继续道:“影卫一定在那时去过风府,还进了密室,参与了风家那时的内乱,我曾想说不定但是父亲他们的死,就是影卫所促成,而父亲临死之际盗了其中一人的腰牌,并把假腰牌换在他身上,因此那群人没有再回来搜寻,这块腰牌得以被我寻到,得知与影卫有关。”苏璃皱起眉头,道:“如此说来……竟是……皇帝?”苏璃语气一顿,她说出这样的话自己竟没有丝毫意外。风月将腰牌递给苏璃,点头:“影卫向来行踪不定,人人都是高手,而当时风家人估摸着每个人处境都不是很好,而影卫却在那时出现,迎头痛击,才导致风家覆灭,而且……”他静静看着苏璃:“皇帝为何那样相信羽程欢一人之言,苏城当初扶他上帝位,为他征战四方,平定许多战乱,帮他将不服他的兄弟一一斩杀,苏城为他做了那么多,是把他当做兄弟,这样的兄弟,怎会因一人之言而轻易破裂?”苏璃一怔。风月继续道:“我与你父亲有几分交情,他曾与我喝酒之时曾提到过,感觉到皇帝如今的变化,他越来越看不透他,只是依旧记得以前的兄弟情,以及相互之间的承诺,才依旧留在城中,他远征之时,似是感觉到甚么,特地要我保护好你与你母亲。”苏璃瞪大眼,之前一直将自己隐隐置身局外人的她如今也是十分震惊,她失声道:“难道……”风月嗤笑道:“皇帝身居高位,而他的疑心越来越重,他害怕苏城的军功盖主,在城中人朝中人心中地位超过他,害怕苏城有反叛之心夺了他的地位,就因为他害怕,他担心,所以,他将目光投向羽家,而苏城那个傻子,自己明明猜测到了一切,却依旧决然赴死,就因为那可笑的兄弟情与承诺。”他言辞愈发激烈:“当初苏城跟离儿成亲之际羽家在婚礼上大闹一通,搅得风家苏家不得安宁,苏城弟弟还死在那场婚礼之中,就连我那时刚刚出生的外甥女,也是惨遭陷害,那本该是死仇,不报不休,皇帝强压下来,暗地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