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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工作取舍的问题已经让他很疲惫了，加上两人的师生关系，左海觉得自己真的没必要给自己再添个麻烦了。

    “……”林夏瑶能感觉出来老师没在开玩笑，拒绝果断，一副很没有商量的样子。小林不由有些懊恼自己错过了昨天的机会，考量了下下次再装醉偶遇老师的几率——太不乐观了了。

    那就只得另辟蹊径了。小林使劲开合了下修长挺翘的睫毛，新时代了，三次元的相见可以二次元铺垫嘛。

    打定主意要开展一段单方面网恋了。

    所以林夏瑶缠着、磨着左海要来了微信才肯走。出门回家前还偷偷确认了下他的朋友圈是开放状态的，并没有屏蔽自己，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是你

    自从获得老师微信以后，小林每晚放学后的日常就是狂刷老师朋友圈。他发的不多，几个月有一两条就基本是极限了，而且发布的内容几乎都是朋友聚餐这种——例行公事一样的东西，完全研究不出他的喜好。

    这周四晚上卡着23:00给老师发了晚安，林夏瑶抛开手机瘫床上，琢磨着再熬几个小时就是周五了。……虽然高中生是周六才放假，大多数狐朋狗友周五晚就能给她邀约不断。没有沉迷老师之前的小林每周五晚就能开始浪，沉迷老师之后她把所有狐朋狗友的都静了音，不管发几条消息都不看，满屏的小红点。这还没发生什么呢，小林发觉自己的生活都被老师搅得一团糟。有事没事都想着他，完全是单相思的特征。

    放空了好一会，小林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花痴下去了。需要找回初衷，摆脱对老师的个人迷恋！

    林夏瑶翻箱倒柜，把买过用过的小玩具们找出来排在床上，打算今晚翻个牌。结果一眼扫过，居然觉得兴致缺缺索然无味。

    小林坐在地上，脑袋搁在床上趴着叹气。脸挨着柔软的床垫，变得狭隘的视角里只看到一个假阳具的时候才忽然想起了上次的网调。

    那个男的声音挺性感的，解开扣子的领子和宽阔的胸膛也让观者欲望满满，很像老师的风格啊——意识到自己又满脑子老师的时候，小林懊恼得锤了锤脑壳。

    正唾弃自己智商为零被迷恋牵着鼻子走的时候，小林灵光一闪，突然觉得印象中网调对象的衬衫上的纽扣的花纹有点眼熟。

    林夏瑶赶紧转身往地上找手机，屁股都懒得挪，抓到手机就势趴了下来开始划拉。

    约调软件显示对方从上次以后就没上过线，更是从没发过什么状态，好在头像就是穿着衬衫的胸痛。小林使劲放大这头像，仔细观察每处细节，图片分给小纽扣的像素不多，林夏瑶还是瞪着眼睛连猜带联想努力分辨小纽扣的材质和模样。

    心跳得越来越快，林夏瑶在老师朋友圈里面好不容易翻到了张能看清目标衬衫纽扣的图片。左右划拉对比各种角度，伴着疯狂脑补的细节——小林脑子嗡地一声，七成肯定了老师跟上次约调那个男的是同一个人！

    林夏瑶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哆嗦着手指纠结要不要直接发信息问老师。犹豫着又左右切换软件，反复观摩两张照片上的小纽扣。

    平复了好半天的情绪，林夏瑶深吸一口气，正准备从约调软件上切回去微信发信息，就发现那个人上线了……还在线好几分钟了。

    小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一点的焦躁又腾然升起，意识到对面人上线了，估计是在软件里翻盘找别的小姑娘呢——醋坛子打翻，酸得林夏瑶直冒火。直接在软件上给对面发问：“你姓左吗？”

    眼看着时间过去了2分钟，对面还是没有回复。慢慢冷却下来的脑子放理智逐渐回笼，小林心里的一丝不确定终于不断放大，即将演变成认错人的失落。

    “你是？”手机提示音响起的时候林夏瑶还愣着，满心以为自己执着到出现幻听。

    再三确认了这是实实在在发过来的信息，林夏瑶嘴角就要咧到耳后根了，觉得自己要起飞。

    过山车般忽上忽下地心情，搅得少女心烦意乱，还顶不住有些心慌。林夏瑶有些甜蜜地回复：“我是你的小可爱。”

    又是五分钟毫无反应，小林才惊觉自己是上帝视角，对面啥也不知道。所以正常人遇上突然的暧昧……说不定把自己当成了抱有恶意的骗子了。林夏瑶扶额，只得换了个含蓄的表达：“这就要到明天了，老师还不睡觉早上能来上课吗？”周五早上第一节语文课，是老师的语文课。因为老姚已经病休回来，帅老师被分配了高一的教学任务，已经不再担任她的代课老师了。

    信息发送完没多久，林夏瑶眼睁睁看着约调软件上的人从在线状态变成了离线，对她的发言还是毫无回应。

    虽然这个反应也是预料之中的，林夏瑶还是不禁很是失落。倒是认为对方就是老师这个事，基本上十拿九稳了。

    调剂

    左海放了水，拖着步子从卫生间腾挪到卧室的时候已经忘了约调软件上好像有人问他姓名。并没有在朋友中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偏好，所以在约调软件上被认出来这件事也没在左海心里敲起什么涟漪——向来公私分明的他从来没想过会在约调软件上遇到学校的人。

    上了几周班了在那个高中，加上还要兼顾网文的更新。左海都感觉有点招架不住，这些工作累加起来的强度远超他预料。本来还想拿下个学校的编制取悦取悦父母，哪想到，就是不当班主任，在高中里面担任主课的老师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鉴于自己的主要收入其实来源于写作，左海已经认真在思考并且倾向于辞去高中老师这份工作了。

    想着想着左海已经闭上了眼睛，即将进入睡眠的时候才一个激灵——得确认下闹钟调对时间了没有，这一天天的忙碌给他逼得有点神经衰弱了。在周公的强烈召唤下，左海的责任心终于以微乎极微的优势战胜了这场艰难的拉锯战，他几乎是爬着站起来去客厅找不知道顺手搁哪了的手机。

    飘忽的神智已经涣散了，凝视了对话框很久，左海才终于反应过来刚刚好像还在跟个小姑娘发信息来着。定睛一看她的回复，左海脑子清醒了一刻，一股世界真特么小啊的感慨撞入心怀。

    但是实在是太困太累了，感慨并没有持续太久。想着明天后天大后天……左海扶着额头，有点算不清楚究竟自己哪天可以休息。所以也懒得深思更不想回复消息，设定好闹钟就抓着手机睡着了。

    第二天工作间隙的时候，左海终于找到机会溜上天台抽起烟来，这会儿才有空看看手机。

    小姑娘每天准点的微信问候今天居然没发，左海挑了挑眉，想起曾经隔着屏幕稍稍调教了一下自己的学生——感觉不一般的刺激。

    内心扶额，左海无意识地又点了根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