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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谙自己不能高兴得太早。虽然在已有鹤丸国永的情况下,新的四花太刀是一期一振的可能性大大上升,但也不过只有三分之一而已。她决定再试一次。……她锻不出一期一振,锻不出一期一振。这么默念着,她看着锻造炉上的时间终于全部归零。等取出那振红色刀拵的太刀时,差点一蹦三尺高。也许这就叫咸鱼翻身吧。“我是一期一振。”青年浅蓝色的短发蔚蓝如天空,言谈的一字一句间都带着温柔的笑意。“粟田口吉光手中锻造的唯一一把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们。”触到审神者满怀感动的眼神,一期一振不由有些茫然。“您……”话音未落,水落时江难掩激动,踮起脚拍了拍他肩膀。一期一振:“……?????”“诺亚,别忘了我说什么,”她握拳,“这就是玄学的力量。”“……您别说了。”在她看不到的维度,人工智能捂脸,陷入了怀疑人生的迷茫,“我脸疼。”第17章危机四伏近一周未更新的主页上,终于刷新出一条新推特。这是个信息高速化的时代,大量的信息洪流足以让一个人迅速忘记前几天还在热烈追捧的事物。脱离了固定的更新频率,一个新兴的热门推主很可能就会成为关注列表下方一个落满灰尘的ID。但凡事总有例外。一身军装的青年屈膝靠坐在树下,身边草叶青青,额前水蓝的碎发不掩琥珀般的双眼。他神情恬淡,服饰的华丽不仅不显其突兀,反倒更衬得这温和尤为珍贵,唇角那一抹笑意能让任何一个见了他的女生溺死在这笑容里。镜头选取的角度巧妙,从树梢上飘落下的一瓣樱花落进他掌心,裹上白手套的五指修长。状似无意间接下的这花瓣与他仰视镜头时的眼神让整个画面都温柔起来,斜下角那一枝模糊了焦距的樱花枝也恰到好处地没有喧宾夺主。看着新推特下一条条刷出的评论,水落时江满心典型的老母亲式欣慰,一得意踢上桌脚,红肿的脚腕撞上桌腿又不由疼得龇牙咧嘴。她倒抽着冷气碰了下热敷着的水袋,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好了。脚踝肿得一挨地就疼,时江单脚撑着想往床上蹦。“诶?!”正好侧身推门进来的和美见状吓得赶忙把托盘放到一边,这就来扶她。“您小心点啊,”她嗔怪道,“万一磕着碰着或者再把另一只脚也扭了怎么办?”“不会啦不会。”水落时江满不在乎道,对上和美责难的眼神时自知理亏,老老实实让她帮忙换掉用来消肿的热水袋。“您到底是从哪里跳下来的?”一边动作,和美狐疑地问:“楼梯?”“啊——对对,楼梯,”有人帮忙脑补了原因,她马上顺着台阶下,“我图省事来着,也没想到居然崴到了,都是我不小心。”水落时江当然不敢说是树顶。她是趴在树上拍一期一振那张照片的,爬树前还记得换掉了校服裙。而在拍到了满意的画面后,她松口气,放下相机。“不愧是吉光先生一生的杰作。”看着显示屏上色泽鲜亮的画面,时江夸赞道。“‘一生只有一会’——连本人也当得上这个称呼。”树下的一期一振已经在她宣告收工时站起身,闻言有些难为情地笑笑,“请您别取笑我了。”“怎么会是取笑,”她的语气里是纯然的欣赏,“我说真的啦。”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和很多行业一样,摄影圈也还是男人的天下,男性的数量占据了绝对优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站在金字塔尖的她和小泉真昼,既是女性摄影师代表也是相对的异类。因此在这个凡事奉行从众的日本社会偶尔也会招来些异样的目光,但祸福相依,这也让水落时江积累了不少跟男性打交道的经验,如今在这个本丸里跟付丧神们相处也毫不发怵。而作为摄影师,无论模特是男是女长相如何,她从不吝于坦然地表达自己的赞扬。“主人谬赞了。”一期一振笑着摇摇头,展开双臂。“我来接着您吧。”打交道是一回事,肢体接触是另一回事,就算对方还是以刀剑这样的所有物自居,水落时江也还是轻咳了一声。“不,没事。”她把相机先递过去,一本正经道,“看我来个信仰之跃。”她错就错在还习惯性地以为自己是以前的身体素质。落地的同时,她清楚地听见了错位的“咯噔”一声,笑容不由僵在脸上,尖锐的酸软疼痛让整个人站不稳地往前倒,如果不是一期一振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怕是要摔个狗啃泥。审神者受伤,本丸里少不得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一期一振还在自责他为什么没有坚持己见,时江苦恼着怎么说服他不是他的问题是她自己作死。药研提出先帮她做简单的包扎,水落时江想想觉得不好交差还是作罢,冷敷了一会儿拖着扭到的右脚回了家。——然后第一时间又一次被送去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她是从高处跳下时冲击太大,再加上没保持住身体平衡,万幸没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挫伤,不过也得休养一阵子了。扭伤挺严重,至少是没法保持正常站姿拍照了。“您也不用着急,”诺亚转达时之政府的安排时,这么说道,“下次任务本来也有一阵子才会派发,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现在就当病假吧。”还行。她想。还算人道。而这也意味着至少这周的委托无法完成,水落时江打电话说明情况打算退回定金时,那位年轻女性也很善解人意地表示没关系,如果这边方便,她不介意将时间延后。商量了一下,顾及到江之岛盾子也约好了时间,双方协定在了再之后的一周。一切搞定,她坐在桌前安心刷推,没想到又踢到了桌腿。“搞定。”和美拍拍手站起来。“您还是就这么躺着吧,”她嘱咐道,“这两天别乱动了。”水落时江叹口气。“扭脚而已,你们不用这么担心啦。”她幽幽地说。“坐下坐下,为艺术献身这都是基本cao作。”和美:“……”和美:“就是您这样的态度,夫人才会有那种忧虑吧。”“夫人过阵子就回来了,您可收敛点,要是再接二连三出事,搞不好真会禁止您摄影呢。”“是是,我知道了。”时江倒是真没把这禁令放在心上,前几年都顶过来了,快独立的十六岁还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