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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狗啊,旁边不是写着呢么?怎么了?”“没什么。”林见深摇了摇头,又盯着拿着扇子、背负羽翼的大天狗看,半晌才说,“长得有点像我。”夏语冰没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还笑着瞄了他两眼,说:“你可比这个小矮子好看多了!来,还有一张符,继续!”林见深自信画符,慢慢写了个‘冰’字,随口问道:“夏语冰,你喜欢妖怪吗?”夏语冰问:“你是说二次元吗?”林见深望着她,显然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是二次元的话,我还挺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话说,我还画过妖怪呢。”正聊着,屏幕又是一阵金光祥云闪过,一双大长腿飘然降临。这张卡牌颜值很高,在女性玩家中很有人气,夏语冰这个颜控自然也喜欢,不由惊呼一声:“老公!”她这一句‘老公’实在太过响亮,林见深手指一颤,猛地抬头看她,淡色的嘴唇微张,显得很惊讶无措的样子。“你刚刚……叫我什么?”林见深问。夏语冰:“啊?”沉默片刻。夏语冰试探道:“……老公?”林见深的俊脸腾得一下就红了,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夏语冰,良久,他有些难为情地说:“你不是一直……叫我哥哥的吗?”“……”气氛忽然变得怪怪的,夏语冰艰难地捋了捋思路,心想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林见深却是将平板塞回她手里,猛地起身:“我睡觉了。”说着,他僵硬地转身,匆匆忙忙上楼,还因为心神不宁险些踢到楼梯。“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夏语冰指着屏幕上的大长腿SSR说,“我可以解释的!”然而,林见深已经砰地一声关上门,并未听见她的辩解。夏语冰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八点。“这个早睡什么觉?”夏语冰叹了声,“不会以为我是在调戏他,又生气了吧?”因为担心‘被调戏’的林见深生气,第二天夏语冰特意起了个早,六点钟就打着哈欠下楼准备早餐。林见深晨跑回来时,夏语冰正用蒸熟的糯米拌烧麦馅儿,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从厨房伸出一颗鬈发凌乱的脑袋来,像个岛国家庭主妇似的笑眯眯喊道:“欢迎回来!”林见深没料到她起得这么早,愣了愣才撩起白棉T恤的下摆,擦了擦鼻尖细密的汗水,说:“早。”衣服被撩起来的时候,露出了他线条劲瘦有力的腰肢,腹肌和人鱼线隐约可现。夏语冰将拌好的馅料放在料理台上,倚着厨房门笑了一声:“好身材哦。”闻言,林见深猛地放下衣服下摆,遮住了那诱人的腰线。他盯着夏语冰半晌,像是在研究一个世纪谜题,目光探究且复杂。夏语冰被他盯得有些犯怵,笑意渐渐敛了,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你总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你昨晚……”林见深说了三个字,忽的又住了嘴,调开视线说,“算了,没什么。”你这语气是怎么回事?误拿了隔壁‘欲言又止委屈小媳妇’的剧本吗?夏语冰心中腹诽,朝林见深的背影说:“哥,你是不是还为昨晚那事生气呢?其实是你误会了,我那句‘老公’是开玩笑的,不是在叫你,所以你不要觉得是我调戏了你哦,你是我哥嘛!”听到解释的林见深脚步一顿,脸色并没有因为这话而变得缓和,反而更加僵硬了。不过他背对着夏语冰,因而夏语冰没有看到那眸中那一瞬的别扭和茫然。“我没有生气。”片刻,他拿了干爽的衣物进了一楼的浴室,语气依旧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不悦。夏语冰洗净手,将小面团擀成巴掌大小的薄面片,朝浴室里喊道:“我给你做烧麦,你别生气啦!”“都说了我不是在生气!”浴室里,林见深闷闷的声音伴随着水流声传来。接下来几日,林见深都有些怪怪的。也说不出哪里奇怪,只是好像话多了些,时不时会蹦出几个令夏语冰措手不及的问题。比如:“人类是怎么寻找配偶的?”“婚姻是一种怎样的存在?”“‘爱’一个人的具体表征是什么?”夏语冰答得含含糊糊的,只觉得自己的膝盖隐隐作痛,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哥,你问一个单身了二十一年的姑娘这种问题,良心不会痛吗?”林见深倒显得有些惊讶:“你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吗?”“爱过啊,我的父母、外婆,还有爷爷奶奶,我都很爱他们。但这种爱不是你说的那种,这是一种亲人之间血脉相连的牵挂,而你说的,大约是夫妻之爱。”夏语冰将成熟的西红柿和茄子采摘好放入竹篮中,回想了自己的中学生活,叹道,“高二时倒是答应了一个男孩子的示好,但是第二天就分手了。”“为什么?”林见深停下了手里的农活,表情认真而又好奇。“就,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他总想带着我出去炫耀,才一天就弄得学校人尽皆知,好像我只是一件可以给他长脸的奢侈品,不顾及我的感受……再说,我根本不爱他,就是觉得他长得好看,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不到半天就后悔得不行。”“那,你那个学长呢?”“……呃?”夏语冰一噎。“就是那天跟你视频的那个。”林见深补充。“他就更不是啦!”夏语冰突然觉得很羞耻,尤其是对上林见深那一双求知的眼睛,总觉得自己的秘密都被窥探了去,忙止住话题说,“你怎么突然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这么感兴趣?有喜欢的人了?”林见深垂下眼,良久才说:“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也许一辈子也无法学会你们人……那些复杂的情感。”“我们人?难道你不是人吗?”夏语冰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我也差不多,不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林见深极短地笑了一声:“我以前觉得‘爱’这种情感是多余的,现在看来真是玄妙,或许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就像是婆婆和她的配偶一样。”“外公?”夏语冰有些不赞同,低头擦了擦指尖的露水,低声说,“外婆为外公付出了那么多,守活寡守了一辈子,自然是深爱着外公的,但外公未必爱她。我看了外婆的日记,她等了外公四十三年,直到死,外公也没有回来见她。”林见深扛着小锄头走过来,似是安慰般按了按她的肩头,低声说:“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七月初,雨后的太阳格外热辣。夏宗泽寄来的水果和甜品材料已经到了镇上,因为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