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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迅速冷静下来,“这几日,她明面上对我倒还好,但暗地里也是默许了那两位侧妃对我的手段。那晚他们便着人……”“这不是重点!”沈千容没工夫听她叙说细节,“你只说,她与太子的关系如何?”江南絮一怔,迅速意识到她终究还是不够机警,也不够理智。当下,便顺着沈千容的疑问回答,“她同我描述过,很是恩爱。但我看得出,他们之间也不过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并没有真切的感情在。”江南絮自以为这是好的现象,不想一抬眼却瞧见沈千容悠然的面色暗了几重,“怎么了?”“这却不好办了!”沈千容在她对面坐下,神色略有些凝重。“太子身为储君,如果是耽于□□,势必会让皇上对你那位jiejie颇有微词,但他们相敬如宾,便一时无解。”“这可如何是好?”江南絮慌乱问道。她只觉得太子并没有喜欢江雪怡是件好事,却是从未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沈千容单手抵在桌面,食指轻扣着额头。好一会儿才抬眼颇是正经的看向她,“上他的床。”“……”江南絮无比惊异的看着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羞窘的连带着发黄的脸颊都泛了明媚的红晕。沈千容的模样却是仍旧严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目前太子府一正两侧是满的,你唯有上过他的床,进而做了他的妾侍,才能免了日后更多的陷阱,也算一个名正言顺。”“可是……”江南絮局促的咬着唇,“我根本见不到他。”沈千容面露疑虑,“你日常便候在太子妃身侧,怎会见不到太子?”“他这几日一直在宫中同皇上商议国事,已经好些天不曾回府。”沈千容眸光一闪,深知战事在即,她所等的这一道圣旨,也许已经在路上。“无妨,他总会回府。”沈千容凝着她那一双水盈盈的眼睛,不由得感叹,“你这脸是真的好看,吃了我的药,竟还能这般楚楚可怜。”“好看有何用?”江南絮极是感伤。“仍有一事。”沈千容略犹豫了会儿,终是不疾不徐的叮嘱她,“你必须时刻明白,你同你的那位太子妃jiejie和那些侧妃是不同的。即便是争风吃醋,也要明白你的目的是什么。她们为了身份地位,你便要时刻考虑着他这个人。”“你要懂得想他所想,思他所思。”“你既真心为他,也为你自己,便要明白即便你做了妾侍仍是承不了他的爱,也承不起那些阴谋算计。”“至于孩子……”沈千容轻呼一口气,“你若是觉得你能保住你自己和你的孩子性命无忧,那便随你。”千阳临近将江南絮送走之前,江南絮看着她,终是垂首道了谢。“我很感谢你,但我仍然觉得,你是讨厌我的。”沈千容不以为意的笑笑,“你也可自己试试,去争,看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我只告诉你我的办法,不争。”“为何要三年?”江南絮直直的看着她,似是仍心有不甘。沈千容抿抿嘴,模样又是无辜又是狡黠。她转眼看向一侧的千阳,“送江小姐走。”送走江南絮后,沈千容便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千阳的敲门声。沈千容勉强恢复些精神,喉咙里还是沙哑的困倦。“何事?”门外却只传来两个字,“有客!”沈千容闻言,陡然睁开眼,再无一丝困意。第5章同生同死千阳将人请进门时,沈千容的姿态已然全然放松下来。只她懒懒的倚在桌前,眉眼间尽是倦态。来人如一阵风的飞奔到沈千容跟前,生怕她再消失不见。“我可找到你了!”柳之祁于她对面坐下,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沈千容的手肘抵在桌面上,拇指无奈的揉了揉额头,“你找我何事?”柳之祁不能不察觉她的冷清疏离,可他有求于人,又异常心虚,只好讪讪的笑笑,“我和梧秋的事……”“柳公子!”沈千容陡然转过脸,面色上的笑意端是虚与委蛇,只怕面前之人看不明白那假笑。“昨日我被人随意丢在一个院子里,你们过了数个时辰才找到我。今日,我竭力隐藏,你用同样的时间找到我,这便是你的诚心?”柳之祁愈发无言以对,面色窘迫恨不得遁地离去。可他费尽心思,如何能半途而废。顿了顿便站起身,双手抱拳,躬身而立,“我求你,赐我情花蛊!”沈千容无比惊异的身子猛地后撤,偏又无路可退,如此,只得一眨不眨的凝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语气再不似平时轻快,姿态恭谦仿佛换了一个人。沈千容愣怔许久才缓过神,微哑的嗓音泛着nongnong的慵懒。“柳之祁,情花蛊不是这么用的。”当时,她特意让千阳露了消息给他,她会同沈家探亲的队伍一道来长安,不过是寻一条靠近叶阑青的路,不料,他竟也如此执念。柳之祁听出她对他称谓的变化,全然不理会她具体说了些什么,只陡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只要你赐予我情花蛊,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柳之祁!”沈千容不由得加重了语音,“你们之间错过的这几年,你可曾想过,她为什么宁肯在街头卖包子也不肯多看你一眼?”柳之祁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一会儿才沉重道,“这是她的骄傲,是她的自尊。”“你既知道,为何又要勉为其难?”柳之祁颇是落寞的垂下头,“所以,我来求你。”沈千容瞧着他那般万般神伤的模样,不由得扬了扬唇角。末了,凝着他诧异的眼眸微弱的叹息一声,“柳之祁,你可曾相求?就像现在这般为了让我成全你,这般相求?”柳之祁一怔,默然的摇摇头,“从未。”他一贯是扬着下巴的,何曾求人?沈千容伸手越过桌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你该低下头,况且,你们的时间大概不多了。”“什么意思?”柳之祁惊异的瞧着她。“何谓时间不多了?”纵然求得心上人要费些时日,亦不该是时日不多的情形。“战事在即。”沈千容不理会他的焦急,懒懒道,“儿女情长,自当暂时搁浅。”“你……”柳之祁拧眉看着她。她的身上似乎总有千万谜团,他自以为撩开了一些,却是不曾想到后面还是雾霭重重,无得遇见真面目。“你果真要陪他征战沙场?”柳之祁一脸探究。他初次听闻,对这女子自是万分敬佩,可也并未全然当真。沈千容悠悠然,“如何?这便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可是……”柳之祁不能不蹙眉,“我……”他抿了抿唇,到底是没忍住,颇是疑虑道,“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