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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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士是一个非常缺钱的侠士。 是那种已经山穷水尽马上就要活不起的缺钱。 所以当他看到重金悬赏的时候,饿狗扑食一样挤开人群,两眼发光地钻到最前面,蹦得最高地报了名。而等到他终于看清悬赏内容的时候,却一时间傻在了原地。 重金…… 求子?! 侠士有点懵,确切地说非常懵,他有种上了贼船的紧张感,甚至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仙人跳。但,这种紧张在看到源源不断滔滔不绝前赴后继争先恐后的报名人群时,有一点消散了。 这这这,总不可能这——么多的人都是骗子,就算是花钱请托,也没有请上整整一条街的托的道理。 侠士稍稍放下心来。 悬赏之人看似来者不拒,有意愿者皆可报名,但后面的工序就严格了起来——身高不够者不要,容貌不佳者不要,不够健康者不要,武功不高者不要,能力不强者不要。甚至,当侠士见识到那些负责审查的人拿着尺子挨个量他们那话儿的大小时,震惊到捂着裤裆逃一样地跑了出去。 然后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没办法,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侠士是真的身无分文了。他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任人摆弄,心中满是逼良为娼沦落风尘的绝望苍凉。 好在,他付出的代价是有回报的。和那些被淘汰下去的人不同,侠士成功通过重重简直比筛选头牌还难的审查,成为了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他忍不住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钱啊钱,果然没有你是万万不能的……侠士一边满腹心酸地自我解嘲着,一边在被里里外外洗刷了足足三遍后乖乖蒙上眼睛,目不视物地跟随着侍从的指引,东转西转地经过一个又一个房间。当侠士从试图记路到放弃挣扎再到最后彻底头晕转向后,为他引路的侍从终于停下了下来。 侠士不知道这个房间大不大,但能知道的是这个房间应该很贵。他在进门前被要求脱下鞋子,赤着脚踩在柔软又温暖的地毯上。长长的毛皮吞咽了他们的脚步声,又痒酥酥地包裹住侠士的脚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脚背。侠士在侍从的指引下来到床边,板板正正地躺了下去。 这哪儿是来帮人受孕的,简直就像是出来卖的……侠士欲哭无泪。他想摘下眼罩却被侍从制止,只能通过触觉感受身下柔软光滑的织物。侠士盲猜这玩意不便宜,因为触肤生温,柔软的被褥又光滑又细腻,简直犹如少女的肌肤,还泛着淡淡的香味。侠士抽了抽鼻子,发觉这个房间里其实就熏着淡淡的香。这香气清淡雅致,如雪后苍松翠柏,冷冽而清新。侠士心里没忍住嘀咕了一句,小娘子品味还挺独特。 再说了,要办这种事,不应该整点甜甜香香的味儿么?冷冰冰的像什么样子。 侠士心里嘀咕嘀咕没完没了,然后一歪头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只有光溜溜到凉飕飕的下半身提醒着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侠士想要伸手抓掉眼前的黑布,只是身子一动,他就猛地倒抽了一口气。 下身强烈的酸痛和虚弱让侠士心中震惊,他一把扯下眼前黑布,颤巍巍地伸手摸向自己下面。 侠士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他后面的清白还在……不对,这不是重点! 他应该是已经被人清洗过了,下面虽然没被穿上裤子,但是的确干净清爽。只是……只是…… 侠士瞥了一眼自己下面,不敢再看地捂上双眼,几乎哽咽。 他昨晚到底被骑得有多惨…… 像一个被迫沦落风尘的良家少年,侠士双手捂脸给自己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工作,这才终于放下手,哆哆嗦嗦地提上裤子,一边在心中哽咽着,一边龇牙咧嘴地撑起身子,试图下床。 昨夜实在是被压榨得太惨,侠士只觉得自己从腰部以下膝盖以上全都酸痛得发麻,几乎坐都坐不住。他咬着牙,勉勉强强地将两条腿从床上放到地面上,再试图重心转移,站起—— “扑通!” 一声闷响,侠士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他欲哭无泪地将脑袋从地毯雪白的长毛上挣扎起来,只觉得自己要走不出这个房间了。 这什么小娘子啊,也太生猛了…… 好在他的付出的确是有回报的。侠士抱着满满一大袋的赏金笑得见牙不见眼,无视对面侍从“我家主人让阁下好好补补身子”的怜悯,只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活下去了。 他这也算是,靠本事吃饭嘛! 只是侠士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当他养好身体,去问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次的时候,却得到了拒绝的答复。 “不用我了?为什么?”侠士百思不得其解,“你怀上了?” 他种子这么强的吗? 对面躲在房间里不见人,只有那个熟悉的侍从进进出出来回传话:“我家主人说了,你的种不行,怀不上。” “……???”侠士疑惑了。 侠士愤怒了。 侠士拍桌而起。 “你有病吧!生孩子这事哪有那么巧一次就怀上的!还我的种不行,我还说是你这块地不行!” 侍从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进去传话。这一去就去了很久,久到侠士都开始惴惴不安觉得对小娘子话说得太重的时候,那个侍从终于又出来了。 “那就再试一次吧。” “啊?” “不愿意?”侍从挑起眉毛。 “愿意!” 侠士不为五斗米折腰,但是五十斗可以,五百斗就更可以了。 对面真的,给的太多了。 何况平心而论,这件事真的太轻松了,除去他每次都被榨到干得不能再干,但是往床上一躺两眼一闭就有丰厚的报酬奉上,这钱来得真的不要太简单啊! 只是次数多了,他也实在好奇对方的身份。经过几次非常艰难的思想斗争,侠士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斥巨资买了一份据说是什么迷药都能解的解药,含在舌下假装被迷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等人到来。 来人步履轻健,落地无声。侠士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别说,这小娘子还有点沉。 接着这人很快就准备进入正题了,对他百般撩拨。侠士呼吸粗重,只觉得这人手掌滑嫩,手活儿极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总做这种事练出来的……总之他被伺候得很舒服就是了。 这小娘子好像并不喜欢搞什么风月前戏,把他弄硬了就自顾自地坐下去。被纳入温柔乡的时候侠士呼吸一顿浑身一僵,差点破功叫出声来。他反应太大,骑在他身上那人动作停了一下,有些疑惑地轻笑了一声。 这……这小娘子声音还挺好听的…… 侠士咬牙忍着,装死一样任由那人骑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嗯嗯啊啊。 这小娘子……声音有点粗啊…… 侠士咬紧牙关拼命忍耐,身上那人倒是很敏感,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去了两次,软绵绵地趴在侠士身上喘息。眼前的布条被那人的动作弄得有些凌乱,侠士抓住机会,趁着那人重新坐回去的时候偷偷把眼睛眯开一条缝。 cao。 是月泉淮! 信息量太大,侠士差点吓萎,月泉淮察觉到不对,停下动作俯身来看,长长的睫毛都快要戳到侠士脸上。侠士心都快吓飞了,赶紧牢牢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死了。好在这恶人体内又湿又软又紧,倒是没让他真的彻底萎了,月泉淮盯了他一会儿,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继续坐回去动。 侠士来不及多思考为什么月泉淮会重金求子,甚至来不及深思他到底发现自己是装的没有。因为月泉淮又开始起起伏伏了,他那儿紧紧包裹着他,又湿又滑,又紧又热。等到月泉淮又去了一次后,侠士也终于忍不住在他体内缴了今晚的第一发。 然后就要被点着xue位立刻催硬。 侠士终于知道前几次自己为什么会被糟蹋得连坐起来都费劲了,他的体力哪儿跟得上大名鼎鼎的拥月仙人?每次刚射完就要被点xue催硬,他从一开始的享受到后面的几次差点破功,还是强烈的求生欲催促着侠士咬紧牙关死死忍了下来。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一个晚上,像今夜这么漫长过。 他艰难地忍耐着,等到月泉淮终于心满意足地从他身上离开,侠士已经连水都射不出来了。等那恶人离去,侠士倏地睁开眼睛,颤着手提上裤子,双腿打着颤就要夺窗而逃,却不防一发月铳自背后穿心而过。 消失一段时间的重金求子悬赏又重出江湖了,不过这次,很快,悬赏就被撤销了。 但是,侠士会复活。 但是,他的运气真的很不好。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他在大街上也能遇见月泉淮?月泉淮是什么很随处可见的boss吗? 您老人家不在副本里好好上班干什么!杀青了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你不是被返聘了吗! 侠士心中怒吼,双腿诚实地夺路而逃。 然后再次被月铳一发穿心。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当历史有点过于惊人地相似了好几次之后,侠士终于忍不住了,扑上去一把抱住月泉淮的大腿,任他受惊后怎么踢踹也绝不放手,他出卖身体挣的那点钱都被月泉淮打回去了可怎么得了!!! “别打了!兜里真没钱了!还有你最后一次的赏金没给我!怎么堂堂月泉宗主还白嫖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侠士喊得气壮山河,周围人惊得目瞪口呆,月泉淮气得脸色发青,毫不犹豫把人扭断了脖子。 然后,侠士又复活了。 月泉淮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他冷静下来,冷笑一声把人抓回了月泉宗。 正好,只是杀了太便宜他了,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死不了,但是回去受刑正好不错,他如今怀孕不久,身体总是躁动难安,无端渴求另一半的安抚,既然侠士死不了,勉为其难当个他的食补倒也不错。 之后的日子侠士白天生不如死,夜晚平平安安。他已经将月泉宗的私刑体会了个遍,死了无数次又复活了无数次,甚至还不包括月泉淮心情不佳时赏给他的各种死法。 但是不管白天如何,有一点总是确定的,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被扒光洗干净,送到月泉淮的房间里去。当然,月泉淮有孕在身,他们不可能夜夜笙歌,往往是侠士像受气小媳妇一样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被子里,月泉淮凑上来,呼吸着他身边的气息,并且往往不自觉的,抚摸上自己的小腹。 那是他们的血脉,他们生命的延续,气氛总会在这一刻很安静,侠士有时候会偷偷扭头,看那人纤长的睫毛时不时一眨,如翩然欲飞的蝴蝶,他身上冷淡的雪松香气很清淡,就像侠士第一次进入那个房间时,闻到的如雪后翠柏的香气。侠士有时候也会大着胆子把手放到月泉淮的小腹上,月泉淮一般不会拒绝,也不会躲闪,他们就这样在一起静静待着,谁也不会说点什么。 月泉淮又凑过来了。 侠士温顺地贴上去,用自己的气息安抚着他和他肚子里的孩子。他靠在月泉淮的身边,在心里倒计时着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