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别谁都鼓掌

    下午少见地放了晴。

    球场地面还有些阴痕，但没有水渍，并不妨碍精力充沛的女高和男高运动。

    上一节化学课的下课铃声才刚响，就有人偷偷拿起课桌下的球，摆出冲刺起跑的姿势，打算跑下去称霸球场。

    重点班的体育课向来自由。

    想去球场和体育老师一起运动的自然欢迎，想留在教室写题也不会受到阻拦，毕竟她们才高二，就已经要和高三一起参加周考。

    好在不会一起排名，要不然姜竹西的英语校名快要掉到以三开头的四位数。

    云萌是女排的二传，是第一批冲出去的那群人。

    而祁灼则去篮球场凑数了，听说和二班的篮球比赛已经约了好几回，从秋天约到了新一年的春天，终于撞上一回合适的时间，最后一节体育课，又是周五这种放假的好日子，能连着打完。结果有人手受伤请假，他们连替补都没有，体育委员用一节化学课的时间搜寻班上所有雄性，总算给他找到了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沧海遗珠。四十五分钟的课程，硬是给祁灼写了三十张小纸条，邀他一起对战二班。

    祁灼趴在桌上装没看见，没想到他准头这么差，纸条团子打在姜竹西背后。

    他当即用纸包了能搜寻到的一共七块橡皮，正中靶心砸到了体育委员脸上。

    上书龙飞凤舞的大字，滚。

    附赠嚣张的中指一个。

    被看见他比中指的姜竹西盯着，祁灼只能道歉，以身抵债去参加篮球赛了。

    祁灼气呼呼，直到姜竹西答应去给他送水才叽叽咕咕跟着一众篮球队员下楼热身半小时。

    姜竹西不太适应这种很热闹的场合，但并不讨厌。

    她先到女排那边给云萌和几个女生递了饮料和纸巾。

    再拿着剩下的两瓶去了篮球场。

    比赛正要开始。

    经过半小时的热身和磨合，体育委员如获至宝，原地忘记了砸鼻梁的痛苦，和祁灼勾肩搭背起来。

    其实姜竹西并不了解篮球规则。

    她连她们班的主力队员有谁都认不清，只知道以前看祁灼打球，当球丢进篮筐里应该要鼓掌。

    祁灼眼睁睁看着在场边神游的jiejie，他刚刚惊险而帅气引起全场欢呼的带球过人她不鼓掌，对手侥幸的一个投篮她倒是鼓得很认真。

    身后似乎传来轻笑。

    姜竹西回头，右后方座位上坐着认真看比赛的虞柏，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年优越的侧脸，下颌线格外清晰。

    大概是错觉。

    很快到了中场休息时间。

    姜竹西站起身来给祁灼递水，祁灼把校服外套扔上看台，正仰着头大口喝水，鬓边隐约汗湿。

    “姐，刚刚我投进了四个球，你看见没？”

    她看不太清球场上的进分，一堆男生在篮板前碰来碰去，像一堆摇动的巧克力棒。

    但她确信自己每个进球都有鼓掌。

    “当然呀。”

    祁灼撇着嘴拆穿她，“姐，我看你一直在鼓掌，谁都在鼓。”

    啊？难道这样不行吗。

    祁灼扯着看台的栏杆，不太高兴地嘟囔着。

    “姐，下场你只能给我鼓掌哈，他们算谁啊？你手不累吗？”

    姜竹西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应和他。

    “我知道啦。”

    祁灼这才满意，跑回了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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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手受伤请假实则跟踪姐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