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玛丽苏傲娇的回头哼哼:家暴零容忍,但看在美色的份上,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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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不会多话的平一指走后,教主只身坐在屋里不由出神。 自从那事过后,杨莲亭自认有愧,平日里便特意的避着他走,连基本的端茶递水都交给旁人来做。 碍着教内弟子日益堆积的不满与愤愤,教主也不好对此多说,因此这些时日屋里基本都是他一人。 最开始离了莲弟的精心伺候,他还有些不太习惯,可才几日过去竟觉似乎也不是多么的难过。 甚至相反,他心里念念不忘的人,都不再时时刻刻是莲弟了。 又或者说,早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心头上长时间住着的人,已经在隔三差五的换着人了。 教主细长白皙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宛如雨打屋檐。 他捏着笔懒散的撑着下巴,歪过头看向窗外nongnong的深夜,又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 更诡异的是,今日他心里竟然从头到尾就只念着一个人的音容笑貌。 既然今日她的伤已是痊愈,或许,他今夜是该去见见她了。 ...... 楼兰也说不清今夜自己为什么会溜出来又到了这里。 而她更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月色之下,瀑布之前,一袭红裙的女子侧身枕着岩石而靠。 窄细的腰间坠着长长的艳色流苏,顺着衣纱蜿蜒垂在地上漫出好看的弧度,险些以为是冬日腊梅在这炎炎夏日的夜晚里成了精。 脸戴白纱的女子稍稍垂头,似乎正在出神的想着什么,忽然余光瞥见前方在暗影里起伏的身影,这才抬起头远远望来。 随后她软目一笑,嗓音轻柔如春水滑过。 “我原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 一道清透如佳酿的悦耳嗓音从前方缓缓飘了过来。 “是不该来的。” 话落,便见身姿欣长的紫衣女子出现在了她眼前。 头顶明月,脚踩星光,恍若天人下凡。 在她眼里,楼兰从黑影暗色里一步步走出来,直走到她的腿边随意的揽袖坐下。 像是两个多年别离后又再度相逢的老友,无论中间隔了多少的生疏与误会,最终都是相逢一笑泯恩仇。 莫说如今没人和她这般的姿态随意过,就是以前枕边的旧人,也从未敢这般自然且亲昵的坐在她身前。 不知是因楼兰特殊,还是因身份不同,她却未觉丝毫的不快,半分的排斥。 红裙女子的眼色复杂,侧目看向就坐在自己腿边低眉理袍的人,过了好半响,殷红的唇色轻启。 “既然本不该来,那怎的又来了?” “也不知怎地,半夜我忽然醒来便再睡不着,索性就出来走走了。” 近在眼前的楼兰随手捏起袖上的枯枝残叶,云淡风轻的就答了她。 听完,红裙女子的眸色愈发复杂。 一走就好巧不巧的走到这里来,怎偏就有这么巧呢? “你呢,怎么也来了此处?” 楼兰回头看向她,月光下一双浅色凤眸显得深邃极了。 “你许久没来这了,今夜突然又来,可是你的心上人又对你不好了?” 她听完直接忘却了最后一句话,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很久没来,你之前来这里等过我?” “前面等过你几次。”楼兰没有多在意,坦荡荡的答她。 “后来见你几次都没有来,心想你应当都是在陪你的心上人,所以我也就不来了。” 她听着这人张口闭口都在提着心上人三个字,心里便有些不太爽利,又被她强压了回去。 她转开眼,沉声解释道:“并非如此,前段时日家中的生意出了许多变故,我忙的厉害,也就腾不出空夜夜来此。” 不过也有因她嘴里那个心上人的原因。 每夜她都在屋里苦等,期盼那人能扭转心意来找自己。 可是随着后来失望的次数多了,她也就淡了心思。 后来事务杂多,每日忙的身心疲惫,她便更加不愿再出来。 但无论如何,她就是不想把这话说出来。 因为她的心底有个声音在暗暗的告诉她,不要让眼前之人知晓这些事。 至于原因为何,一时半会的她自己都很难说清楚。 听完,楼兰哦了一声后就没有说话,侧脸看不出喜怒,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随后两人诡异的沉默了下来,反而是楼兰率先主动开口,打破了这场僵持太久的氛围。 “那你现在就不忙了?” “……不算很忙。”其实很忙。 “你做的可是顺手?” “……还算顺手。”其实不顺。 “你家的生意杂么?” “……也就尔尔。”其实很杂。 两人的一问一答干脆又简单,于是很快就再次陷入了死境。 楼兰并非天生多话的活泼性子,平平淡淡的哦了一声后就不再张口。 此刻她也不知能再说什么,两人就再次陷入抵死的沉默里。 这一次久隔的月下相逢,两人不知怎的都觉心境颇有些古怪,面对着对方一时竟连往常的闲口随聊都说不出口了。 好会儿,还是红裙女子哑着声音开了口。 “你,”她看向楼兰的肩膀,微微张唇,“你,你可有哪里不适?” “没有。”楼兰眼也不眨。 “当真?”红裙女子蹙眉,“我瞧着你方才弯腰摘叶的动作总有些僵硬,你的左肩动也未动过。” 楼兰没有立时回答,她袖下的手指紧张的捏了起来,轻声细语道:“是不是有人不小心伤了你?” “哦,无大事的。”楼兰的余光扫了她一眼,才是淡淡笑道,“就是被人‘推’了一下而已,怪我自己身骨弱,怨不得旁人。” “胡说,推一下能成这样?”红裙女子倒竖墨眉,又沉着脸道,“你说出那人是谁,我去给你报仇吧。” “……” 楼兰终于扭头看来,凤眸深邃,字字轻缓。 “不必。” 一如之前,她还是说不必,语气淡的如水一般。 “是我当时做事莽撞,他伤我也非故意,我从未怪他。”说着,她看来的眼神透着几分无奈,“何况你自己就是个弱女子,又怎么去替我报仇呢?” 听了这话,她才猛然醒悟了什么愣在原地,一下哑口无言。 她闷闷的低垂了头。 “好了,知你在意我,却实在无需为我这般气愤填膺。”身旁的楼兰看了心思一动,就细声细气的出言哄她。 “其实我在这里过得一切皆好,只不过偶尔会受些小小的委屈罢了。” 听到那句‘知你在意我’,红裙女子的神情微窒,随后凝目看她道:“至今为止才短短数月,我瞧你受委屈就受的不少了。” 清冷的月光在她狭长的桃花眼里凝聚又散,嗓音轻缓,带着几分微妙的感慨。 “既是如此,你为何还不离开呢?” 楼兰一顿,微微叹息的吐出两个字。 “快了。” 其实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人真会答应,红裙女子猛地从岩石上坐起身,错目瞪着她,惊声道:“你真的要走?” 以为这个享惯优渥的富家小姐终于忍不了这些时日三番两次的所受之苦,万般失望之下便打算离去,对此再无丝毫的留恋,她又是惊慌又是后悔。 红裙女子忙劝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他诚心诚意的向你示好道歉,你也未必非要走不可。” 她甚至顾不及多想一想,这话与方才的多么矛盾,令人发笑。 楼兰却没有提,也不笑她,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回眸望向远远的高处,然后依旧平静的开口。 “并不关他的事,我说了我没有怪过他分毫,我要走也不是忍不了这点委屈。” “那你为何还是要走?” “我离家太久了,该回去了。”楼兰就答她,“我当初是偷跑出来的,久不回去,家里人自是要为我担心不已。” “那你几时走,几时再来?”她急迫追问。 面对着楼兰投来的惊疑目光,她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显得过于急迫了,忙勉强笑着挽救。 “我与你一见如故,又相识这般久了,若你走了这里岂非只剩下我一人,实在是寂寞。” 幸而楼兰单纯的很,被她的两句解释轻易就蒙骗了过去,坦诚回道:“回家去后,我应当就不会再来了。” “为何?!” “家里……离这边甚远,来往不方便。” 坐在身旁的楼兰眺望远处,半遮半掩的答她。 “家里的规矩繁琐,我的身子自幼也不大好,师父一向把我管的严格,这次脱离家里管束跑到外面胡来这么久,回去后她们自会要把我强制锁在家中,想来不会再答应放我出来了。” 这个后果,从她出来那一刻,便已有预料。 女子听后想也没想便问:“那,那你家住何处,我去寻你吧?” 天晓得,她说出来这句话时,心里是多么紧张。 明明早就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是出不了这黑木崖半步的。 “不必来寻。” 可楼兰竟是第一次直言拒绝了她,根本不给她半点的希望。 见她脸色顿变不妙,楼兰才斟酌着解释道:“我家里人最是厌烦日……江湖绿林,旁日也制止我与江湖人有半分来往,你来敲门她们定然是不会开的。” “笑话,还有本......我敲不开的门?”红裙女子冷着脸道,“你只管说你住在何处,我自有法子来见你!” 她说的爽直又霸气,似乎这世上当真没有可以阻拦她的东西,楼兰听后却是噗嗤一声笑了。